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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渊道:“别……没什么你我,是大人您。”
相宜扯他?,“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
“你别拉我,我不管这等事。”公孙渊不耐烦,忙说道?:“我以王君之言为然,两国之君联姻,有利于百姓,实乃明举……”
相宜气个半死?。
“不是我说你,老?兄你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休要搅和进去。”公孙渊道:“咱们不过?是走马仆子罢了,若是秦王勤勉,政事?上有益生民,并无?错处,又何苦管别的?难道秦王喜欢谁,还要听你的吗?小心惹祸上身,得不偿失——!”
临到殿门,公孙渊还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我说老?兄啊,得人赏识并不容易,这一路以来,秦王没少照拂老?兄,于你我二人,有知?遇之恩。况且,如今,他仍念着咱们的恩情,就此来看,便可知其品性几何。”
“你呀,务必谨言慎行,休要毁了自己的前程才是!”
相宜才不管什么谨言慎行,成?了大功臣之后,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这日进了殿上,他?说罢底下近况和革新之计推进如何,几座城、几个郡县,几道?门……便得了秦诏的颔首:“成?果颇丰,有二位之力,本王心中甚慰,果然——本王没有瞧错人,你们有功,说罢,要什么赏赐!”
公孙渊生怕相宜开口?,连累自己,赶忙退远几分:“都是相宜大人之力,小臣不过?替王上鞍马劳动,谈不上什么功劳,并不敢要赏赐。”
秦诏照例封赏了他?二人些金银珠玉,又说:“待大业将成?,必将论功封赏,到那时,可不止珠玉这等死?物——”
相宜赶忙谢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话赶话,就佯作“不经意”问到了人的婚事?上。
秦诏好不容易不提了,倒有人上赶着?问。
“如何?”
“王上难道?不觉得,此事?实在荒唐?您与燕王,身份悬殊,再有父子恩情,难道?都不顾了吗?若是您不娶妻生子,那日后江山何以为继?”
秦诏心道?,管得倒宽。
这秦宫殿上,还从没人敢说呢。
——“江山何以为继,那是本王要担忧的问题,不劳相宜大人费心了。”秦诏看在他?立下功劳的份儿上,说话还算客气:“身份悬殊,不见?得?王君联姻,为国为民,难道?不好么?再者,本王与燕王,实际上无?有一分血亲。”
“就算沾了点名声,那也都是在燕国之时的旧事?了,日后,还有没有燕国都难说,就更轮不到大人……置喙了。”
难得秦诏没有暴怒,相宜一看那架势,更觉得自个儿如今成?了中流砥柱,叫人捧起来。于是,他?一脸痛疾之色:“王上啊,此事?不合规矩和礼法。想当?年,小臣在燕国,可是奉命主持燕王姻亲之事?……”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秦诏就黑了脸。
“住口?。你也知?道?是当?年之事?,如今,我大秦气象正好,那些个旧事?,就不必重提了。本王心意已决,任何人都不必再劝。”
任何人:我们都没劝……您放心,我们不劝。
只有相宜一人,堂皇质疑秦诏的决定:“可是——有违人伦啊!燕王难道?愿意,他?如何能接受……”
秦诏竖眉,垂下眸光去,那里正压着?不悦呢!
不愧是燕国来的人臣,那说话的腔调、字里行间?的伦理规矩,都跟燕珩之态度有些相像——怪不得燕珩总说,那等事?,叫人心烦。
往日,在燕国,似乎听惯了那样的论调,燕珩只会抛下个淡淡的“嗯”,要他?们着?手准备便是,那是从上到下都困住他?的枷锁,挣不开,也不能全杀了,便只能随他?们去了。
可秦诏不受什么拘束,也不爱听什么礼法之事?。这会儿听见?秦诏那句,含着?戏谑的嘲讽:“那等事?,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你若再多嘴,本王就杀了你。怎么样?相宜大人,你可准备好‘死?谏’了?”
那口?吻淡定,态度果决,眉眼之间?的厉色也叫人害怕。
德元凑到人跟前儿,压低声音提醒道?:“王上,不可,燕王有令,待会儿下了朝,还要召见?他?呢。再者,这也算燕国臣子,恐怕那位,不能容您先斩后奏。”
为这句话,秦诏便又道?:“也罢,大人才立了功回来,何苦与本王找不痛快。此事?,没有回寰之地,也无?需劝谏。本王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相宜仿佛不信邪似的:“小臣才为王上立了功,难道?王上便要卸磨杀驴,诛杀功臣不成??——您,您此举,本就是荒唐!再叫臣死?谏,也是荒唐。”
秦诏:……
若不是待会儿燕珩要见?他?,他?现在非得杀了他?不行!秦诏被人惹得磨牙,短短几年不见?,他?被王君之身份限制住,不好当?堂发?怒,相宜反倒胆大妄为了起来!
“你这老?匹夫,该死?。不过?,念在你有功,本王不与你计较——若无?他?事?,散朝吧。”秦诏站起身来,冷眼睨他?:“相宜,你随本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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