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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不允他通商,便要?挑衅,烧杀抢掠?”燕珩笑容柔和:“你们的家事,寡人不便过问,什么时候瞧见奉全的人头,寡人什么时候放开将来——”
“王上饶了他罢,那也是一时……”
“寡人饶了他?何人饶过寡人的子民?”燕珩道?:“主母是聪明人,不该说这等蠢话?。”这位挑了眉,轻描淡写道:“劫走寡人的司马,没要?了那小儿的命,已是给你两分薄面。”
江骊忙起身?告罪,跪在地上:“王上,是我失言。”
“吾儿也骄纵,谅在为人父母之苦心,方才饶他一命。”燕珩眉眼含着?笑,口气却森冷无比:“主母须谨记,日后,若他再敢跟秦诏拌在一处,寡人必剥了你儿的皮,做成这五州的版图。”
“还?是说……大?燕子民,何时成了任人欺凌的?”燕珩抬手,将手心里那几?颗棋子甩出?来,伶仃砸在桌案与人身?上:“只要?他一个?人的性命罢了。五州也该记着?……寡人说过的话?,是通达的诏旨——不是凭尔等捏造的商量。”
江骊被骤然的声响惊得一个?激灵。
短暂沉默过后,她不敢忤逆,只得恭敬道?:“是。”
姬如?晦打算故技重施的“恶毒之计”,并不能得逞。很快,秦诏就收到了江骊寻了姊妹的幺女做少主,江怀壁被禁足,剥去少主身?份的消息,符定则被送还?燕地。
果不愧是他父王,下得一手好棋。
燕珩选了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招数……砍掉秦诏往外伸的手,将他锁在眼皮子底下。这盘棋,他才落了一子,他父王已经布下天罗地网。
然而,更令秦诏没有想到的是,符定没有再次获罪。
这位落寞的司马,跪在人跟前,都不等虔诚告罪,燕珩就挑眉,质问道?:“没承想,你还?勾三?搭四的。你那小儿叛国,你这做父亲的管教不当?,岂不当?诛?”
符定苦笑:“王上。臣从未对王上生过二心。更未曾背后诋毁污蔑王上。当?日,魏将军所?说,臣不过是宽慰他两句……”
燕珩看他:“你符家的铜板难道?干净?——瞧瞧你那富丽堂皇的司马府!”
怪不得符慎说秦宫寒酸,原是有来由的。可符定却长叹了口气:“王上,若是臣一不贪名、二不图利,只为江山百姓……您难道?放心得下?”
那样的圣人,岂不是要?作王君才罢休。
——燕珩冷哼:“倒要?怪寡人了?”
“那司马府用的是先王的赏银。”符定不敢忤逆,只跪伏在殿中,小心说道?:“先王给臣的军功所?赏,臣只造了豪奢门府,并未在别处图谋王上的银钱。”
见燕珩不说话?,符定只好又道?:“臣愿戴罪立功,亲自去捉那小儿回?来。”
燕珩道?:“不必——打输了,才要?叫他二人吃苦头。”
符定不敢乱说,只得先问道?:“臣才知晓逆子随着?秦王征战之事,更多的,却不清楚了。不知……这次相争,战况如?何了?咱们是否要?出?兵镇压。毕竟……有八国之约。”
“镇压?嗬,你还?不知道?吧。”燕珩哼笑一声:“秦诏带着?你那好儿子,打的就是寡人的名号。他们自挂着?燕字旗,替天子亲征去了……”那位话?音里,还?带着?两分嘲讽:“你竟想立功?岂不知——你家那小子,赶在你前头了。”
符定:“这……”
“无妨。”燕珩淡定冷笑:“叫他秦兵出?力?,吴妘吃苦,寡人坐享其成,岂不正好?寡人有心叫他当?一回?风光的秦王,却不想这小儿野心昭著——那胃口实在大?。若他有几?分实力?,恐怕要?吞吃八国。”
“那王上,为何我们不出?兵……”
“时机未到,削削他们的锐气也好。”燕珩睨视人,似笑非笑道?:“不知积累了几?年,竟也整顿出?来了十万兵马——符定,瞧瞧你养的好孩子!”
符定没敢吭声:王上,您养的孩子也不赖!
正说着?,燕珩还?未曾给他罪名定个?准信,仆子们便来传密函了。
燕珩细细展开看过之后,哼笑:“这才几?日,竟然已吞三?座城。依寡人看,符定,你这小儿,比你还?要?聪慧几?分。”
“王上,恕臣直言,咱们还?须防着?秦国。虽有这样的名义,可若是秦国吞吃他国,日后,又不肯将城池交出?来……于大?燕而言,岂不是多了个?威胁?”符定思量之后,仍道?:“虽然符慎也在其中,臣知道?他兴许有苦衷,可……”
“可什么可。”燕珩嗬笑:“他正是为了你。不知哪里传去的消息,说是寡人杀了你,他心中有愤怒和怨恨,定要?博得赫赫战功,再叫寡人给他个?交代不成!”
符定面露难色……
“这、这混账,待臣抓到他,必狠狠地打死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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