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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这么大,种豆子又不是只有你们涇阳一家。
是啊,真不止他们涇阳一家。
自从萧何任职郡守之后,总是奔波在外,到了夜里才回来。
等萧何到县府內,刘肥也为眾人做好了饭菜,今天还有故乡的楚酒喝,这是沛县的丰邑酒。
刘盈见萧何回来了,道:“萧叔今天父亲来信了。”
萧何神色疲惫地坐下来,没有第一时间回话。
刘肥比刘盈显得更沉稳一些,现在的刘盈依旧有著对关中的好奇心,而且还有一种稚气未脱的活泼。
相较於刘盈,刘肥自小受到过沛县人们的异样目光,因他的出身人们沛县的人们都会对他有些议论。
但刘盈不同,刘盈自小就受到了刘家最多的关爱。
刘肥给刘盈盛了一碗沛县稻米所煮的稻米饭。
闻著饭香味,刘盈一脸的满足,他道:“这半年来,盈太想念沛县的饭食了。“
曹参笑著道:“盈,多吃些。”
等曹参也坐下来,刘肥在萧何身边坐下,道:“父亲来信还说,沛县丰邑要扩建,先要在沛县新建一个邑。“
萧何没有第一时间回话。
刘肥见刘盈正在吃著,满口塞满了吃食,他便又道:“父亲觉得此事问问萧叔最好,若萧叔不给回信,父亲就不建设新邑了。”
曹参喝著酒水,神色多有挫败,心说萧何在关中主持著这么多事,还要为千里之外的沛县考虑,活得也太累了。
不过,曹参又觉得萧何是好人,他刘季二话不说,把两个孩子送来关中,萧何没有说过半个不字,现在还让萧何为他的沛县打算,这刘季的脸真是太厚了。
萧何看著刘肥將酒水倒入关中,看著这个懂事的孩子,低声道:“肥,这是丰邑的酒水?”
刘肥回道:“不是,是有个从沛县来的酿酒人家,他们在关中定居酿酒,但相隔甚不能用楚地的水土与粮食不敢用非邑酒之名,便又给这酒取了名字,叫做新丰酒。”
萧何頷首道:“今晚我会给刘季写回信。”
刘肥眼神中又有了精神,道:“好。”
萧何拿起筷子,眾人便开始用饭。
用饭时,曹参又说了章邯的来意。
萧何道:“不论大將军有何打算,不论他说什么,我们都答应。”
当年新帝还年少时,章邯就跟隨在新帝左右的,面对这样的大將军,渭北只能听之任之。
饭后,刘肥还在洗著碗筷。
萧何已写好了要给刘季的书信,正想要交给刘肥。
看著刘肥洗著碗筷的样子,这个孩子出身並不好,当时在沛县也是受尽了非议,但曹氏教出了一个好儿子。
一个当初受了这么多冷眼与议论的孩子,虽不知这个孩子的內心是什么样的。
萧何看著刘肥,一时无言,刘肥是一个很善良的孩子,刘季真的是一个很有福的人,他能有如此善良的儿子。
即便,这世人给了刘肥数不尽的冷眼与议论。
刘肥还依旧用他的善良去拥抱这个世间。
萧何知道曹参私下对刘季颇有言语,但萧何是真的羡慕刘季。
萧何將书信递到刘肥的面前,道:“去潼关托人交给你父亲。”
刘肥忙擦乾手,接过书信道:“好,我明天就让潼关的嗇夫去安排。”
今夜的夜色很好,甚至能见到月亮余光附近的云彩,萧何坐下来,道:“想家吗?”
刘肥反问道:“萧叔想家吗?”
“呵呵——”萧何忽然笑,拍著刘肥的后背,道:“想啊,当然想回去了。”
“萧叔打算何时回去?”
萧何沉默了片刻。
气氛忽然沉默了,刘肥坐在一旁也抬头看著夜空。
有时觉得从沛县抬头看向夜空,与关中的夜空没什么区別,有时又觉得不一样。
萧何道:“以前我们在沛县,总是听那些从关中来的人们说,关中是一个很好的地方,有吃不完的粮食,有一个受人们拥戴的公子,每年粮食丰收,每个人都能过得很富足。”
说著说著刘肥就笑了,因他来了关中才知道,人们传言中的关中並不是那样的,这里是有很多田地,但田地都是人们劳作开垦出来的,这里的人们是富庶,但也是因田地充裕,也只是比函谷关以东的人们稍稍富有一些。
萧何道:“可这关中確实比沛县好,比楚地的任何一个县都好,我们从沛县而来,自然是要回沛县的,在这里我们学习治理之法,学新帝那治国手段下的理念,学关中的富有由来,等我们回去,可以用我们所学的,造福楚地。”
刘肥感慨道:“新帝延后了我们入军的年纪,我们要年满二十岁才能去军役,我可以与萧叔在关中多学几年。”
翌日,刘肥就带著刘盈去潼关读书。
刘盈已熟悉了这里的规矩,他早早就去了书舍读书。
而刘肥径直去了太学府任职,今天的太学府又多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个不速之客就是陈平。
太学府的多数夫子都討厌陈平,因陈平不仅仅是司正,还是御史。
当初此人奉右相之命,代御史府巡查各县,就在各县查出了不少问题。
其实各县的官吏也很討厌陈平,奈何陈平是御史,有上奏之权。
等到刘肥到了太学府的书库整理书籍时,他才听別人说起,这个陈平是来向王夫子道歉的。
刘肥在太学府的朋友不多,王夫子是他走得较近的其中一个人,听一旁的人议论此事,便多听了片刻。
原来是当初查问各地支教夫子的事,陈平经过几次查证之后发现诸多支教夫子的身份並无异常。
陈平觉得有愧王夫子,也劳烦了诸多夫子特意来赔罪,还带了不少的纸张与笔墨。
刘肥將推车上的几卷书放入书架上,又听书库中的人低声道:“你说当年陈平查支教夫们为了什么?”
“我们的支教夫子从来都是没有私心的,那些反秦的人怎么可能混入我们当中,去偏远之地,做一个又苦没有好处的支教夫子?“
“这陈平当真可恶。”
刘肥只是听了片刻,便面色平静的继续整理书库的书籍,每天將书库的书籍清点,並且整理归类,就是他在太学府的工作。
因此,只要在这里,刘肥就能看到太学府的所有的书籍。
平静的生活又过了几天,刘肥还是如往常一样守在书库內,每天都在看书,为了能够在將来的入仕考试中,成为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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