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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破城决战
“时间差不多了，再有两天，不，再过一天，河湾堡的西城墙应该就会出现可供军队进入的缺口！”
正午时分，旗舰白河号上，霍克船长眯着眼眺望残破不堪的城墙，脸上写满了兴奋与残忍。
亲眼目睹一座规整宏伟的城堡逐渐走向毁灭，的确能带给人一种特殊的快感。
同船的水手们对此也是感同身受，当一大块条石从城墙上崩断并轰然坠落时，白河号的甲板上分明响起了一阵雀跃的口哨声。
“我这就去将情况汇报给国王，决战的时刻就快来了。”
当天下午，三河城市长利昂乘一条小船登上北岸，随后换乘战马前往河湾堡北边的军营。
沿途，他能够看到延绵不绝驶向军营的大篷马车。
既有负责运送军需粮草的官方马车，也有各地商贩自发组织的运输车队。
几万年纪轻轻、血气方刚的男人聚集在一起，再加上数万头各式马匹，每天都耗费甚巨。
商人们总是逐利而行，哪儿有市场，哪儿就有商人们的身影。
这才不过几天的功夫，附近城镇的商人甚至将莺莺燕燕给运了过来，以满足士兵们的生理需求。
当利昂抵达军营时，被告知国王陛下正在观看摔跤比赛。
刚靠近位于军营中央的摔跤赛场，他就听到了山呼海啸般的嘈杂音浪，有欢呼也有叫骂声。
水军在前线打炮，陆军则在后方养精蓄锐，日常操练的同时顺便再来点比武或者竞赛。
据利昂所知，军中的摔跤比赛通常都是以中队或者大队为单位举行的团体竞技。
这也是大陆军队中常见活动，除了摔跤外，还有马上比武、箭术比赛、铅球投矛、负重长跑等。
人类历史上最初举办的运动会，其比赛项目大多都是脱胎于军队。
不过与其他军队不同的是，林恩的军队里严禁通过比赛开盘口、搞赌博，一经发现，轻则处以巨额罚款，重则直接斩首示众。
取而代之的，是获胜部队能够获得一定的物质奖励，同时还能获得林恩授予的冠军奖杯，因此每次举办都能引来全军关注。
在亲卫的带领下，利昂挤过层层围观士兵，终于在赛场北边的主席台上见到了林恩。
“陛下，前线”利昂简要介绍了一番前线战况，并提醒林恩注意把握战机。
“无须担心，我的士兵随时都能投入战斗。”
林恩轻松自如地摆了摆手，示意利昂坐在他身边，接着饶有兴致地问道，“这场摔跤比赛，是骑兵军团第一大队与一军团第一大队的较量，你觉得哪一方赢面更大？”
军中的摔跤来源于士兵们的近身搏斗。
在近距离战斗中，刀剑等兵器很难直接刺穿盔甲，当两名士兵陷入近身搏斗中时，就需要尽快破坏敌军士兵的平衡并将其放倒，而后用近战武器攻击其防御薄弱的关节部位。
利昂稍作思索后回道：“我想应该会是二军团赢得胜利。”
林恩转头望向身侧，又问：“维克多，你呢？”
“陛下，我还是更看好骑兵军团。”维克多毫不迟疑。
“理由？”
维克多耸了耸肩道：“很简单，骑兵军团的士兵可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就算是下马步战，也比步兵军团更强。”
约莫半小时后，场地中央的摔跤比赛落下帷幕，骑兵军团的第二大队赢得了本轮比赛的冠军。
担任大队长的莱谢克冲进赛场，与五名参赛选手抱作一团、激情庆祝。
赛场外围，骑兵军团的士兵们同样拥抱庆祝，并唱起了北境流行的获胜战歌。
利昂摇了摇头，略显遗憾地叹道：“是我输了，骑兵军团不愧是国王最锋锐的长剑。”
“无论摔跤还是比武，骑兵军团总是能够垄断冠军，其他比赛才能轮到步兵军团或者荒民军团。”维克多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场地中央。
只见林恩已经走下主席台，并亲自为冠军选手们颁发奖杯。
等到颁奖仪式结束，林恩环顾在场士兵，顺势就来了一段战前的即兴演讲。
“就在这场摔跤比赛结束前，我从前线收到消息，利昂市长告诉我，说河湾堡的城墙即将出现破口，那面阻挡我们前进的该死城墙，在炮弹的轰击下已难以支撑！”
说话的同时，林恩目光投向主席台，士兵们的视线也随他一同转动，都看到了身形稍显肥硕的市长先生。
随后林恩接着高声道：“或许在后天，也或许在明天，我们就能穿过城墙的破口，推开碍事的石块，看到城墙后方那些南境人惊恐的面庞！
如果他们仍然不愿意投降，那么毫无疑问，我们的长剑将刺入他们的胸膛，我们的炮弹将砸烂他们的脑壳，我们的皮靴将踩烂他们的鼻尖，我们会将南境人彻底杀死在那座城堡里，用铁和血告诉他们，北境的土地上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随着林恩高亢的嗓音徐徐落下，士兵们热烈而愤怒的呼喊声顿时响彻云霄。
在过去的漫长寒冬里，这些北境士兵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训练操演，早已憋足了力气与斗志。
如今驱逐南境人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就在眼前，又经过了林恩的战前激励，他们怎能不热血上涌？
待到呼喊稍稍停歇，林恩脸上浮现出一抹自信笑容，他再度高声道：“各部队立刻归营，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当天傍晚，军营各处都飘起了麦粥的诱人香味。
夜幕刚刚降临，军营就已陷入了沉寂，没有执勤任务的士兵都睡了个大早，只等明日大战开启。
与此同时，大量舰船驶入军营南边的临时码头，并连夜进行简单的改装工作。
林恩的主帐则是灯火通明，军中的核心军官齐聚一堂，围在一张大型地图旁聆听最终的作战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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