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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顾景终於被说服了:“元辅所言甚是,衍圣公府已是藏污纳垢,確实不应为其遮掩。邸报刊登陛下四句,正好也可为南宗警醒,以免南宗骄奢淫逸,步其后尘!”
现今的大汉君臣上下,普遍年龄都很轻,正是意气风发,也是心中正义感最强的时候。
再加上大汉君臣,又是非常標准的开国君臣。
皇帝是体恤爱民的雄主圣君,大臣自然也当是迎合皇帝的贤臣良相。
而要做贤臣良相,就註定跟地方士绅尿不到一壶里。
这是利益上的根本分歧,皇帝和士绅是站在对立面的。
封建王朝的本质,实际就是皇帝和士绅、地方在下棋博弈!(这个太高深,就不细说了)
南京邮传部的效率很高,几乎可以说是加班加点,把曲阜北孔公审的细节,全部写进了新一期的邸报。
邸报从出样到刊印,再到全面出版,前后不到一个月。
效果也是相当显著,邸报出版后短短两天时间,南京舆论就炸开了锅。
实在是这件事太大了,曲阜衍圣公被处决,又有公审披露衍圣公府作恶多端,达到了罄竹难书的地步。
南京城的街头巷尾,不止是读书人,就连平头百姓都会在茶余饭后,閒聊这件发生在山东的大事。
“陛下居然处决了衍圣公,这真是……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谁说不是啊!那可是衍圣公,圣人后裔,就是有再大罪过,陛下又怎能擅杀之?”
“陛下糊涂,陛下糊涂啊!”
“呵呵,什么陛下糊涂,我看陛下就英明的很。早听闻曲阜的衍圣公府就是个腌臢之地,如今看来还真是名不虚传,陛下此次杀得好,大快人心啊!”
“这位兄台怎能如此说,衍圣公为圣人后裔,不论前明还是偽清,衍圣公便是有罪,也当削去爵位,勒令闭门思过。这杀了实在太过!太过了!”
“过了?你们难道就没看陛下题写的四句诗?铁骨錚錚衍圣公,世修降表劝人忠。如此衍圣公,也配称是圣人后裔?”
“改朝换代,这是天数,非人力所能力挽,衍圣公此举也是……也是出於无奈,是为苍生少造杀孽。”
“哈哈哈,少造杀孽,说的真好啊!若按兄台意思,那我大汉天子,岂不是当初就不该起兵?这可是在造杀孽,是在违逆天数啊!”
“你这……你这是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衍圣公世修降表便是为了苍生,那我大汉现在岂不是在荼毒苍生,兄台不就是这个意思?”
“你……”
那为北孔哭坟的士子,瞬间被懟的脸色胀红,但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没办法,跟他爭辩的另一士子太不要脸了,上来就给他扣大帽子。
大帽子扣上来,不论他怎么回答都是错的。大汉皇帝確实不因言获罪,但不代表地方官府能容忍士子读书人天天指著皇帝鼻子骂。
支吾半天,这哭坟士子索性摆过头去,不再理会跟自己互懟爭执的那人。
那人见他不再爭执,倒也没追著“打”,跟著坐回原位。
才坐下,旁边看热闹的梁章鉅说道:“少穆贤弟,我们马上就要离开南京,回到福建参加乡试,何必在此多费口舌,与人树敌。”
年轻的林则徐摇头:“只是有些看不惯罢了,这些南京的读书人,英才者有,庸才者也有,还不少。”
“贤弟也觉得陛下杀衍圣公,杀的对?”梁章鉅闻言笑问。
林则徐反问:“兄长难道觉得不对?”
二人对视片刻,忽而一起笑出了声。
因为很简单的道理,对错压根无关与否,就算觉得皇帝杀衍圣公不妥。那也得明面上藏起来,甚至还要支持皇帝杀衍圣公的举措。
要不然,你当的什么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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