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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亭的赤鳞战骑翻涌如燎原之火,马铠鳞片灼热如烙铁。
拓跋寒的冰霜龙鹫卷起冻土寒潮,嘶鸣声冻结妖氛。
城砖的黑色墓碑上,战死者名讳在煞气激荡中浮现金光,那是大秦军魂的烙印,呼应玄龟冰龙战魂的觉醒。
就在此刻,初代武王嬴无极的冰封王座凌空显现。
玄冰夔龙铠凝结万年星霜,定坤戟的寒锋无声划破猩红妖云,戟尖一点冰魄之光穿透虚空,直指徐洲腹地。
嬴无极星辰玄铁铸就的右臂缓缓抬起,左眼冰魄倒映着沉寂十万年的徐洲疆域——
那冰魄并非死物,而是雍洲天道核心所化,内映破碎山河与遗民血泪。
喉间碾出金石交击般的敕令,每一个音节都引动空间震颤:“凿穿妖庭,重聚山河!”
这敕令不仅是军令,更是跨越时空的意志串联,定坤戟的长鸣与张远腰间的秋寒刀产生微鸣,两道兵锋意志在虚空中交迭,化作无形的破域尖锥。
“轰——!!!”
北境长城迸射出血色洪流!
嬴无极敕令落下的刹那,张远并指向前,镇狱号舰炮齐鸣。
玄龟冰龙军魂裹挟八百万将士煞气,撞向徐洲天渊壁垒。
铁刑的玄甲方阵如移动山岳,重盾“哐当”嵌合,符纹激荡间硬生生撞碎空间褶皱。
白少亭的赤鳞骑化作灼热烙铁,风驰电掣般撕开腥风,灼阳劲弩的流火将妖云蒸腾成血雾。
大军踏足徐洲的瞬间,滔天妖气如腐沼翻涌。
苍穹被猩红血云吞噬,枯骨堆砌的山峦流淌黄绿脓液,河流中沉浮的半腐妖禽残骸散发恶臭——
这正是嬴无极冰魄所见的炼狱。
远处城池废墟间,百丈高的图腾柱矗立如魔碑。
九颗狮首咬着一具人类骸骨,空洞眼窝燃烧绿色妖火,那是九首雄狮的投影,妖火能蚀骨腐魂。
城墙倾塌的焦黑废墟间,腐土骤然撕裂!
数百双枯骨般的手挣出污秽,褴褛布片下脊背烙着青黑色奴印,深如刻骨。
他们蜷缩于断壁下,瞳孔浑浊如蒙尘琉璃,对头顶穿梭的“疾风鹞”符具与妖禽嘶鸣漠然无视——
十万载奴役碾碎了所有希冀。
一头妖犬龇牙扑向一名青年遗民,腥臭涎水滴落其脖颈……
“砰!!!”
一具玄甲身影如陨星轰然坠地!
重盾“镇岳”符文迸发幽蓝光潮,将妖犬碾成肉糜。
军卒反手拔出腰侧长刀——
刃身霜纹流转,赫然是“秋寒刀”投影分刃。
霜刃斩裂风雷,“嗤啦”一声劈向图腾柱!
百丈妖柱应声崩解,九颗狮首咬合的人类骸骨炸成齑粉,绿色妖火在刀气中尖啸熄灭。
军卒染血铁靴踏上妖将滚落的头颅,污血溅如泼墨。
他猛地扯出鲨鱼皮军具匣中的残破战旗——
旗面焦黑卷边,暗金丝线绣就的“秦”字却熠熠生辉。
那是他从黑石要塞军械库携出的古旗,旗杆为玄铁铸就。
“咚!”
玄铁旗杆插进焦土,旗角拍打青年枯槁脸颊。
青年瞳孔骤缩,指尖颤巍巍触上军卒胸甲——
甲胄表面蚀刻的微型符文阵列,正因杀伐激荡细碎电光。
电流刺入指腹,冰凉触感如劈开混沌的闪电。
“秦……秦……”
青年干裂唇瓣翕动,气音裹着血沫。
褴褛衣衫下,他脊背的玄鸟图腾被妖火灼烧变形,此刻却随电光微微发烫。
须发板结如败絮的老者猛然踉跄起身!
佝偻脊骨爆出噼啪裂响,枯爪直指青年背上闪烁的玄鸟图腾——
那烙印源自大秦立国时第一批戍边者血脉。
老者喉间滚出沙哑调子,如锈刀剐蹭骸骨:“岂……岂曰无衣——”
整片遗民营死寂如坟。
声波穿透废墟,却在下一刻引爆天崩地裂的回应!
“轰!!!”
千里之外,铁刑玄甲方阵重盾顿地。
八百万将士血煞冲霄,吼声撞碎空间壁垒,挟北境寒风灌入焦土:“与子同袍!”
声浪碾过,老者佝偻躯干如淬火精铁般挺直。
浑浊泪水冲开脸上污垢沟壑,露出颊骨一道深可见骨的箭疤——
疤痕边缘凝结冰晶,正是武王时代妖矢所留。
染血齿缝迸出第二句嘶吼,每个字似熔炉煅出的赤金:“王……王于兴师——”
“铮——!”
悬于镇狱号舰首的定坤戟应声长鸣!
冰封王座上,嬴无极左眼冰魄倒映苍生苦难,玄铁右臂震碎万年星霜。
张远立于舰桥之巅,蟒袍猎猎,秋寒刀鞘嗡鸣回应。
两人意志隔空交汇,引动军魂核心。
“修我戈矛!!!”
八百万声浪撕裂猩红天幕!
玄龟冰龙军魂在徐洲苍穹盘踞显形,龟甲符文流转如大川奔涌,龙首昂啸冻结妖云。
万里长城虚影自黑石要塞破空而至——
非虚非实,而是“黑石要塞壁垒之光”外投所化,由星沉秘银与破虚晶砂铸就的基座投射。
虚影垒砌于焦土之上,砖石墓碑的名讳金光大盛,与遗民营共鸣。
褴褛身影在战歌声中踉跄站起。
青年白骨五指刺入妖火未熄的焦土,死死攥住一缕穿透妖云裂隙的阳光——
那光并非天象,而是天道锁链绞缠徐洲时迸射的秩序辉光,正落在“镇狱号”舰首张远的玄墨蟒袍上。
袍上金麟折射光芒,如晨曦刺破永夜。
老者颤抖抚过颊骨箭疤,嘶声大笑:“十万年了……武王未陨,秦旗未倒!”
“我徐洲残族,终于,终于等来了大秦——”
数百遗民匍匐爬向秦旗,枯手指尖触碰旗杆玄铁,奴印青黑与战旗暗金交织,薪火微光终成燎原烈焰。(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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