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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您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由於过度紧张,希特维尔的声音显然十分乾涩,並且带有明显的颤音,“我对组织的忠诚,天地可鑑,我生是【九头蛇】的人,死是【九头蛇】的鬼……我怎么可能会出卖您和组织啊!”

眼下命悬一线,他几乎是带著哭腔说出来的这句话,接著便语速极快地开始辩解,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是罗杰斯队长他们,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知了我在【利莫里亚之星號】上的消息……搞不好是尼克·弗瑞留下的后手也说不定……他们串通了那个该死的【二代蚁人】斯科特·朗,竟然当眾把我劫持到了天台上进行审讯……”

“说重点!”亚歷山大·皮尔斯显然没有耐心听对方在这里东拉西扯,猛地打断了希特维尔,声音虽然不高,但却让后者的话瞬间噎住,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而在这个过程中,亚歷山大·皮尔斯甚至都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將雪茄从嘴边拿开,轻轻弹了弹菸灰,但眼神中流露出来的不耐烦和审视,却让对面的希特维尔如坠冰窟。

“是,是,说重点……”

希特维尔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的继续说道:

“罗杰斯队长他们不但知道我在【利莫里亚之星】上,以及【洞察计划】的大致框架,他们……他们甚至连阿尼姆·佐拉博士的存在都知道了!!”

他偷眼观察著亚歷山大·皮尔斯的反应,在看到对方那深不见底的眼眸中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立刻像是抓住了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般,急忙补充道:

“我当时魂儿都快嚇没了,我知道这事关组织存亡,绝不能暴露!”

“所以我就灵机一动,索性把这一切……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到了尼克·弗瑞那个死鬼的身上……我说一切都是他暗中策划的,是为了清除异己,是为了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希特维尔说完,屏住呼吸,心臟狂跳,焦躁不安地等待著最终的审判。

亚歷山大·皮尔斯並没有急著开口,只是重新將雪茄塞回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浓白的烟雾。

烟雾在他面前繚绕,將他那张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脸庞遮掩得有些模糊。

他微微向后靠在宽大的皮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著光滑的桌面,发出『篤、篤、篤』的轻响。

这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下都如同敲在了希特维尔的神经上。

亚歷山大·皮尔斯在权衡与判断希特维尔刚刚那番话的真假。

对方的这套说辞,听起来並非没有可能。

尼克·弗瑞那个老狐狸虽然眼下依旧生死不明,但不排除已经秘密与美队等人暗中接触过了……即便没有接触,留下一些后手也是完全合理的。

而美队则对尼克·弗瑞有著一种近乎愚蠢的信任,被线索引导著將矛头指向与【洞察计划】有关的事宜也符合其性格逻辑。

“所以……”

亚歷山大·皮尔斯终於再次开口,声音平稳,听不出喜怒,眼皮微抬,目光穿透烟雾,落在对面希特维尔的脸上,“他们相信了?”

这是一个关键的问题,不但关乎著希特维尔个人的生死,还关乎【九头蛇】下一步的关键决策。

顿感『劫后余生』的希特维尔心臟几乎快要跳出胸膛,脸上连忙挤出一个近乎諂媚的笑容,忐忑的说道:“並不是所有人都相信我的话……罗曼诺夫特工就十分质疑我的这个说法。”

“但重要的是,罗杰斯队长显然已经相信了,否则他绝对不会不顾罗曼诺夫特工的劝阻,坚持要亲自带著我来【神盾局】『自首』了!”

“长官,那个蠢货这次其实是想来当面见您,然后劝说您终止这个由尼克·弗瑞『主导』的疯狂计划的!!”

“嗯?”亚歷山大·皮尔斯听到这里,眉梢几不可察地挑动了一下,似乎真正提起了一丝兴趣,“你是说……他原本要来【神盾局】向我自首的?”

仔细想想,这確实像是【美国队长】会做出来的事情,天真、固执,相信所谓的『程序正义』和『高层沟通』。

“千真万確!长官!”

希特维尔见亚歷山大·皮尔斯的语气再度鬆动,仿佛看到了生的曙光,腰杆都不自觉地挺直了一些,语气也更加篤定,“他相信您是被尼克·弗瑞蒙蔽了,哪怕罗曼诺夫特工劝说他这很可能会是陷阱,但他也不听!”

亚歷山大·皮尔斯沉默了,再次深吸了一口雪茄,烟雾將他眼神中最后一丝凶戾缓缓掩盖。

他靠在椅背上,似乎在消化这个信息,评估其真实性和可利用的价值。

办公室里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寂静,只有雪茄燃烧的细微噼啪声和希特维尔砰砰的紧张心跳声。

希特维尔偷偷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內心疯狂地祈祷著自己这番半真半假的表演能够成功矇混过关。

他感觉后背的衬衫已经完全湿透了,紧紧贴在皮肤上,冰凉粘腻。

就在此时,亚歷山大·皮尔斯放在桌面上的那个经过特殊加密的黑色卫星电话,突然震动起来,打破了办公室內令人窒息的平静。

亚歷山大·皮尔斯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语气带著一丝被打扰的不悦:“朗姆洛,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布洛克·朗姆洛的声音,“长官,我们这边遇到了一点麻烦……一路上都没找到处决史蒂夫·罗杰斯的机会!”

“你说什么?”

亚歷山大·皮尔斯的声音瞬间冷了下去,有些恼火的吼道:“你们他妈的一个个全都是废物吗?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难怪【九头蛇】的统一大业这些年迟迟没能完成,全都是因为你们这群废物太过废物了!!”

“那个,长官,请您息怒……”

电话那头的布洛克·朗姆洛苦不堪言的解释道:“实在是【號角日报】的新闻直升机一路上死死地跟著我们的车队,他们飞得又低又近,摄像机的镜头都快懟到我们脸上了……我们根本没有机会下手啊。”

“如果当著他们的镜头的面儿动手的话,那后果……”

布洛克·朗姆洛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足够明显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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