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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林垂下头，动了动嘴唇，“我只是在等。”
“等什么？”
“解药，真相。”
“这是我们永远不会拥有的东西。”鲁斯看起来憔悴而落寞。
鲁斯贴近约林，两人之间只有一臂之遥。
“我知道凯尼斯螺旋里都藏着什么东西，因为我曾亲自造访过制造药剂的工坊，我知道里面究竟混合了些什么古老的生物制品。”
“马卡多警告过我，但我不曾听从过掌印者的忠告？”
“我还知道无法从荒原中返回的人会变成什么模样，很多次……”
鲁斯痛苦地说道，“我独自离开狼牙堡，前往终结他们的痛苦。”
“我曾幻想过，也许诅咒不会污染到军团之内。”
悲伤在两人之间回荡，教堂的天顶压抑着狼群。
通讯器的嘶鸣声打破寂静：“头狼，杜兰暴君死了。”
鲁斯的身上涌出烈焰般的怒吼，喉咙间的嘶嘶喘息拍在约林的脸上。
他攥紧链锯剑，大步向外走去。
灰色的风暴鸟咆哮着冲向猩红要塞，尚未降落，鲁斯便拉开舱门。
他立刻在众多黑甲战士中，找到了背有金色双翼的身影。
鲁斯一跃而下。
轰隆隆！
基因原体如流星般坠落，砸倒了一座猩红的碉堡。
黎曼·鲁斯忿怒地握着凡人身高，刻满毁灭符文的链锯剑。
他身上的各种图腾，骨头、串起来的牙齿和符，叮当作响。
“宁录，”鲁斯的喉咙中挤出低沉的咆哮声，“我告诉过你，那是狼群的猎物。”
“你自以为你能肆无忌惮地拿芬里斯的狼群寻开心？”
“于我们而言，即使难逃一死，许下的承诺也必须兑现。”
“你太慢了。”宁录淡然说道。
刚从工业区返回报告的帕特，同荣誉卫队迈步前行。
宁录注视着毫不畏惧，护卫在自己身前的帕特，赞许地点了点头。
“你们始终将我视为野蛮人，”鲁斯啐了一口，“我称呼你为兄弟时……”
宁录冷然打断鲁斯，“以前我只当你是一头聒噪的野狼。”
“自你使用阴谋手段的一刻，便应该想到后果。”
降落要塞，聚拢过来的狼群疑惑地相互对视，唯有约林知道宁录指的是什么。
鲁斯的怒火稍敛，凝视面无表情的宁录，怒火再次喷涌。
“野狼！”
“你将明白它的真正含义。”
宁录背后双翼一展，越过帕特等人。
瓦尔之剑腾跃而出，迎向借着野蛮形象，发泄怒火的鲁斯。
宁录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我和汉尼拔中，原本至少有一人为他所杀，甚至是两人。
现在，也是一个证明我掌控自身命运的时刻。
鲁斯，就让我称量下你的实力。]
火轰鸣炸响，铿锵之声回荡于整座猩红要塞。
蓝白光芒压过冰蓝的剑刃。
宁录屹立不动，鲁斯倒飞出去。
鲁斯怒睁双眼，宁录的力气居然远胜自己。
他谨慎地踏步前行，弗雷基和格里跟在身旁。
他们就像狩猎的狼群一样，同时抬起左腿，谨慎地走向猎物。
约翰的汗毛炸起，抬起爪子。
他还没来得及动作，便看到两头狼眼眸同时变得呆滞，昂起的头重重地砸在地上。
约翰收回爪子，看向昂起头的黑狼。
熟悉弗莱迪的他，看出眼眸中的不屑。
鲁斯看到狼兄弟倒下，喉咙中响起野兽般的嘶吼。
他陡然前扑，挥动克拉肯之噬劈向宁录。
剑影翻飞，时而碰撞，忽又分开。
太空野狼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发出响彻天际的咆哮，为他们的头狼呐喊。
音浪排山倒海，呼啸而过，近乎大到震耳欲聋。
两道因超过阿斯塔特可见的速度，而模糊不清的身影，每次对抗都精准无误地锁定在最完美的位置上，其破坏程度足以掀起一场末日级的灾难。
秩序阴影们冷静地注视着战场，但在父亲一次打飞狼王，身影变得清晰时，被触动内心。
帕特率先开口，秩序阴影们有节奏地唱响嘹亮歌声。
随着数名“歌颂者”们的加入，所有秩序阴影都陷入集体共鸣。
连走下来的桑切斯，也不自觉地融入其中。
野狼们愤怒又恐惧地望着鲁斯狼盔，声音不自觉地放低。
唯有约林，紧握斧柄，看着死亡大狼莫凯的披风，以及克拉肯之剑。
歌声压倒了咆哮。
宁录也压倒了鲁斯，他劈下的每道攻击都沉重得足以开山裂石。
快速而精准的剑锋，迫使鲁斯步步后退。
鲁斯的佯攻欺骗，他凶狠果决地劈砍，在来往交锋的冲击中，被迅捷狂暴的蓝白剑芒压制。
他面对的每一击都比上一击要更快，也更为凶险。
鲁斯惊愕地发现，宁录没有使用巫术，但力量、速度、技巧全方位压制了自己。
砰的一声，鲁斯的强壮身躯撞上要塞城墙。
退无可退，鲁斯欺身向前，双手握紧克拉肯之噬，凶猛横扫。
宁录右手扬起，蓝白剑芒闪耀，剑锋在相撞的最后一刻，陡然上挑。
他精准地在鲁斯挥动剑刃过高的一刻，以“奥斯伯赫-瓦雅”第33条，打击弱点。
伴随着噼啪爆鸣声，克拉肯之噬脱手飞出。
宁录双翼一振，握住旋转嘶鸣的链锯剑。
“你输了，它是我的战利品。”
狼群的咆哮嘎然而止，像是被掐住喉咙一样。
秩序阴影的歌声，化作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在猩红要塞回响。
鲁斯看着缓缓下落的宁录，咆哮冲了过去。
他将自己身躯化作武器，撞向宁录。
鲁斯如咆哮巨狼扑向猎物，他曾于冰雪中擒获无数野兽，无一失手。
宁录的超人感知使他在鲁斯扑来瞬间便洞察到突如其来的袭击，他双翼一振，向后滑去，将瓦尔之剑和克拉肯之噬挂在腰间。
“腐化男爵”的肌肉鼓起，腰背拧动。
他的双拳挥动，轰出一记记导弹般的拳头。
轰的一声炸响，宁录的右拳，砸在鲁斯的左臂上，顿时砸得他双臂发麻。
未激活能量场的动力拳套，砸在鲁斯右臂上，将他连同灰色铠甲一同砸入要塞猩红的城墙中。
暴雨般的拳头，一拳又一拳砸在鲁斯身上。
轰隆隆！
地面巨震，城墙倒塌。
灰色铠甲破碎，鲁斯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鲁斯！”约林慌乱地大吼，甚至忘了尊称他的兄弟，他慌忙奔了过去。
“观众”凝视着慌乱飞奔的狼群，敏锐地察觉到他们本能地绕开矗立的黑甲金翼身影。
宁录收回拳头，默然想道。
[嗯……鲁斯能杀死的，不是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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