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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本官要找你来,实在是宋煊他推脱到你头上来的。

要怨恨,那就怨恨他去吧。

钟离瑾这种操作也很正常,手下人都团结一致,那岂不是架空了他这个上官0

而且还不能如臂使指的,他连一个人都指挥不动。

那就把双宋的良好关係给拆了,他们互相针对,自己就有机会操作了。

“十二郎过于谦虚了。”

宋庠也不接这个话茬,他可不觉得通过中间人传话,能正確保证宋煊的真实意图。

“好叫钟离府尹知晓,我虽然为官多年,但是基层治理经验几乎为零。”

“故而处处都跟十二郎学习,这祥符县的无忧洞窝点,还是他提供给我使用,如今往外出租,租金也正好能拿来做事。”

钟离瑾还等著宋庠的下句话呢,结果他想听的没听到。

我问你是或否。

结果你回个或!

他们这些状元之才,皆是如此做事的?

钟离瑾依旧不死心:

“宋知县,你觉得你能承担剿灭无忧洞的重任吗?”

“钟离府尹,我祥符县有太多的事要忙碌,光是泼皮无赖都抓不乾净,再加上收税之事有困难。”

宋庠语气一转:“不知道下官能否请钟离府尹为我祥符县奔走这收税一事?”

“下官相信,那些人见到钟离府尹亲自主抓此事,定然会乖乖缴纳赋税。”

钟离瑾屏住气息,努力不让自己生气。

他確信了。

这些状元之才,全都是这样做事的。

“宋知县,你若能办此事,年末评优,你当为第。”

“钟离府尹,这税收乃是重中之重,若连这件事我都无法按时完成,其余事顶多算是锦上添,於朝廷无益啊。“

宋庠与钟离瑾鸡同鸭讲。

他画他的大饼,他倒他的苦水。

主打一个,谁都不接谁的话茬。

至於目的,钟离瑾也没达到他想要的。

宋庠是根本不想跟钟离瑾有过多接触。

他判断此人在开封府尹的位置上干不长久。

一个人品有问题靠著贿赂之人,还能坐在这个位置上,那是对大宋读书人的侮辱。

至於宋煊是怎么对付他的,宋庠不要细想也能清楚。

此时不过是更温和的照猫画虎。

宋庠目前还没有进化到敢於跟同僚动拳头那一步呢。

“你与宋煊如出辙,本官定会上书弹劾的。”

“钟离府尹,我们做事,就是这样!”

钟离瑾与宋庠大眼瞪小眼,最终是肚子都被气叫了。

他再次拂袖而去。

待到出了门,钟离瑾暗暗发誓。

无论是大宋还是小宋,他全都要报復!

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別怪我出手无情了。

宋庠走出办公房,溜溜达达的去吃饭。

钟离瑾不过是一条断脊之辈,不足为虑。

祥符县的这些不愿意如实缴纳赋税的本地豪强,才是更为难对付的饕餐猛兽。

宋庠有些想不明白,宋煊到底是怎么让这帮人老老实实低头听话的?

毕竟在这种时候,他光靠摇禁军来帮忙,那也没有用了。

刘隨的弹劾奏疏石沉大海,他自是去寻副宰相吕夷简。

“此奏疏已经交到大娘娘那里,同交上去的奏疏全都处理了。”

吕夷简面对刘隨:“可能你的这件奏疏被压下来了。”

刘隨面露不解:

“难道大娘娘要让一个人品如此不堪之人,担任开封府尹吗?”

“等他主动行贿谋求开封府尹的事情传开,我大宋朝堂的顏面何在?”

开封府府尹这个官职,可不是其他州府能够相比较的。

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层级的。

“此事我亦有耳闻。”

吕夷简摸了摸鬍鬚。

难道他还能去找大娘娘说她老糊涂了吗?

以前他作为太后一党第一人,但是如今双宋已经排在他前头了,而且双宋的势头正盛。

同大娘娘交流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那是非常需要技巧的一件事。

吕夷简得到消息,大娘娘借著召见宋煊突然冒出来女儿这件事,然后拿著刘隨的奏疏询问宋煊的看法。

如此掩耳盗铃之事,岂能轻易瞒过其余人?

吕夷简是第一个不相信刘娥这种不喜欢孩子的人,会主要是想见一见宋煊的女儿,而不是为了正事。

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

所以宋煊就是为钟离瑾开脱了一下,这种贿赂很难用金钱来衡量。

毕竟还带著一些“宗教”气息,你家里新修了一个园子,我这里正好有几块石头。

放在园里可以体验天地灵气,顺便还能修身养性之类的作用。

许多人都不会相信有实际作用的。

要不然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等人吃了仙丹早就能长生了,不至於都噶了。

钟离瑾的这种操作,在吕夷简看来,算是一种雅贿。

没有普世认可的经济价值,只在互相认同的小圈子里流行。

圈地自萌了属於是。

“吕相爷,既然这件奏疏被留中不发,那我是否要坚持再上一道?”

吕夷简先伸手示意此事不急。

若是大娘娘刚拒绝,刘隨就上书。

消息还没有传开来,定然是有人背地里告诉刘隨的。

那便是有结党的嫌疑,反倒落了下乘。

“不急。”吕夷简安抚住刘隨:

“钟离瑾此人没什么能耐,靠著装神弄鬼的手段欺骗大娘娘罢了,如今他担任开封府尹,定然会出现许多错漏。”

“你且耐心观察,再找其他事跡,一件一件堆积,纵然是大娘娘想要护著他,都很难持续下去的。”

“吕相爷的意思是效仿法办王蒙正之事?”

“然也。”

刘隨点点头,在有些事上自己还是过於著急了:

“那我便要去找宋状元问问。”

“你別去找他。”吕夷简摇摇头:

“若是宋想要法办了钟离瑾,必然会。”

“必然会自己站出来的。”

吕夷简及时剎住了嘴里的话,他可不想让许多人都知道自己的消息来源。

这样不安全,也容易背刺到替自己传递消息之人。

“倒也是。”刘隨頷首:

“宋状元自是会秉公执法,钟离瑾此人强压著宋状元做事,只会起到反作用,让他心生厌恶。”

吕夷简表示赞同,所以目前有关宋煊的任何事,他都不接手,任由王曾一个人独断乾坤。

而他只需要让自己的儿子以及弟弟同宋煊保持良好的关係即可。

纵然吕夷简为官多年,好不容易爬到今日副宰相的位置,他自詡能够看透许多人的心思。

可唯独宋煊的心思,他有些捉摸不透,更不用说要掌控他,让他为自己所用了。

目前对於一个有能力,且又抓不住他真实目的想要做什么的人,吕夷简认为自己最佳选择就是隔岸观火。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宋煊这类人就算最会隱藏自己內心的想法,也终究会暴露出来。

就好比王莽未篡谦恭时,周公恐惧流言日,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偽復谁知吕夷简相信只要是人就会有追求,而这个追求的物品或者利益,自己能够提供,才会让下面的人安心为自己办事。

陈尧佐便是这样,吕夷简想著要帮助他坐上副宰相的位置。

至於陈尧咨不提也罢。

他们二人说话间,便有江德明过来传话,说是大娘娘要召见右司諫刘隨。

刘隨心下一喜,还以为是要说一说钟离瑾的事,连忙直接跟过去了。

待到见了刘娥,刘娥丝毫没有提开封府尹钟离瑾行贿之事,而是交代给了刘隨一个重要任务。

那就是让他出任出使契丹的正使。

刘隨眼里露出不解之色,契丹人的使者就要到达东京城了吗?

刘娥知道刘隨不是一个能轻易放弃之人,为了避免有人还要抓著钟离瑾不放o

她直接打算把刘隨给一脚踢出朝堂去,至少眼不见心不烦,旁人也就不会抓著这件事了。

刘隨连忙推脱自己身体有病,尤其是腿脚不好,辞不能拜。

“你当真腿脚不好?”

“回大娘娘的话,臣年岁大了,確实腿脚不便,此去契丹怕是要超过两千里,实在是难以挑此重任。”

刘娥听著刘隨的辩解,思考了一会,便挥挥手让他退下了。

“多谢大娘娘体谅。”

刘隨道谢后,他才不想出使契丹。

自是要留在京师,狠狠的抓钟离瑾的错漏之处,绝不能让这种人窃据朝堂高位。

刘娥很是不高兴,隨即吩咐人去弹劾刘隨。

第二日,刘隨就被有司弹劾,夺一官,出知信州。

既然你不想体面,那老身就找人帮你体面。

非得赖在朝中碍眼是吧!

刘隨再去找吕夷简,吕夷简只是让他暂且听从安排。

毕竟大娘娘先找了理由给你安排了新的工作岗位让你临时性出差,结果你找藉口不服从安排,还想暗中搞事。

她直接惩罚你,一脚把你踢出京师,那实在是正常。

任谁都挑不出大娘娘的错漏来。

况且如今大娘娘所做的安排,那也是“王命”。

你一个文官不服从王命,被免职都是轻的,放在大宋武人头上,杀头才是基操。

如今朝堂內波云诡譎,吕夷简自然也看出来有人想要爭权夺利。

他让刘隨出手,同样是投石问路,顺便激化一下矛盾。

有人先开团上了,就会刺激其余人,继续上的。

吕夷简倒是有些期待清洗朝堂一波。

毕竟自己人经过瞎几把操作,损兵折將,他要適当的要找到机会,多提拔一些年轻人上来补充位置的。

如此才能更好的维护自己团体的利益,將来各家族的子嗣能走的更远一些。

“嘿嘿。”

开封府尹钟离瑾听到弹劾自己的刘隨,被人弹劾,直接被外放到地方上为官。

他自是开怀大笑起来。

这说明大娘娘还是关照他的。

钟离瑾站起身来,一而再,再而三的狂喜。

昨日在宋煊、宋庠二人那里受到的气,这会全都撒出来了。

他夜里鬱闷了半宿,后半夜才睡著觉了。

只不过双宋的语气,让他十分不喜欢。

钟离瑾一时间还没有想到什么合適的办法,弄他们。

至於昨日威胁宋庠,那也是口头上想要討到便宜。

他一个顶头上司要靠著弹劾弄手下的人,说出去也挺没面子的。

这不就暴露了他无能的一面吗?

故而钟离瑾是打定主意,坚决不能上报,除非抓到他们二人的小辫子。

钟离瑾思来想去,他一个人到底是智孤。

在开封府衙也没有什么真正的亲信,每任开封府尹任职期间都不长。

所以这帮人也早就习惯了,即使没有府尹也能干自己的事,不会出问题。

钟离瑾在自己的办公房走来走去,最终目光瞥见了他求来的佛像,当他上任的时候,就摆来了,可谓是同进退。

於是他心里终於有了重要主意,那便是去东京城的寺庙里问一问。

那些和尚都有大智慧,且久在东京城,消息渠道也多。

何不利用他们帮助自己呢?

大相国寺的住持子远,自从去岁被宋煊强行化缘,结果在城外賑灾百姓的旗帜上,开宝寺的名字极大,大相国寺的名字可以说看不见。

於是那些灾民皆是称讚开宝寺,不少灾民都去开宝寺上香来著。

以至於开宝寺的声望大涨。

就是当初因为没有多点钱,哪怕是比开宝寺多一点。

钱没少,名都给他人做嫁衣了。

住持子远追悔莫及。

他一直盼望著,甚至在东京城粮价一个劲上涨的时候,他特別希望宋煊能够再来一趟。

他发誓要扳回一城。

结果等来的是漫天的粮价入京,砸的本地粮商都愁眉不展。

別说他的算计了,许多想要靠著粮价大发一笔的商人,都欲哭无泪了。

自此之后,越发见识到宋煊的手段极为强硬,他也老老实实的,顺便参加拍卖会,买回一些“舍利子”供奉起来。

“钟离施主?”

子远住持对於钟离瑾升职感到意外。

毕竞当初是他夸下海口,结果让自己误判的。

“今日也来拜佛?”

“特来还愿,顺便想要与子远住持聊聊。”

钟离瑾倒是也不客气,直接坐在蒲团上。

子远一想到当初钟离瑾的操作,他就火气大。

出家人难免会有七情六慾,哪有那么多人能够克制本心的得道高僧啊?

尤其是商业氛围极为浓厚的大相国寺。

“不知道钟离施主,想要聊些什么?”

“我最近遇到了一些困难。”

钟离瑾絮絮叨叨的就好像让子远给他解签似的,手下有两个人但是不为他所用。

他想要驱使他们做事,但是又无从下手,想要来问一问住持有什么办法没有?

子远住持心里也犯嘀咕,他是想要报復宋煊吗?

自己要不要掺和一脚,以此来为自己出口恶气!

一想到这里,子远就止不住的脱口而出。

但多年的修佛让他知道自己不能轻易开口,手里的木鱼敲了许久。

钟离瑾也是闭著眼睛,並没有催促。

阳光透过窗户照的人暖暖的。

子远住持手里的木鱼一停,钟离瑾睁开眼睛,满怀期待的望著他。

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覆。

“钟离施主,佛曰:一切皆为虚幻,如露亦如电。”

“许多看似拥有的,其实未必真的拥有。那些看似离去的,其实未必真的离开。”

“倘若因果真有定数,有朝一日,该忘记的都要忘记,该重逢的还会重逢。”

钟离瑾也是老佛家了。

他听出来子远住持在劝他大度一点,莫要与他们勾心斗角。

“可是我若不做此事,內无法得到平静。”

“阿弥陀佛。”

子远住持念了声佛號,又敲了下木鱼:

“世间一切的痛苦都是来自我执,一切痛苦都是我们自己给自己的,苦非苦,乐非乐,別因为一时的执著,让自己更苦。“

他睁开眼望著钟离瑾:

“还望钟离施主三思,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福分。”

钟离瑾脸上露出错愕之情:

“难道我真的连一分胜算都没有?”

子远住持想到了宋煊为了给禁军借贷的士卒出气,直接把四个寺庙都给借了一遍钱不还。

此事虽为谣传,但架不住许多人都相信宋大官人做这种事,必然是事出有因。

而且配合后续放出的风声,哪家高利贷再敢因为高息逼死人,等著瞧。

此后各个放高利贷的机构以及个人,利息都不敢再收那么高了,生怕被告到宋大官人那里去。

他斗外戚都能把外戚判处死刑,大娘娘想要求情都直接拒绝的男人。

更不用说賑济灾民修缮河流的时候,大娘娘她把重任都交到一个开封知县的头上,都不交给你这个开封府通判的身上。

足可以见得,大娘娘她还是有识人之明的。

子远住持不是不想出心中的那口恶气,只不过他不想被钟离瑾拖下水。

而且子远虽是久在佛门,他也不相信活人能够產出舍利子,这种人怕不是命不久矣了。

“钟离施主,你当存慈悲,善待万物。”

钟离瑾听著他最信任的佛门都不肯帮助他,於是只能黯然起身,不再纠缠。

他走出大殿,瞧著外面刺眼的阳光。

难不成当真是没有任何机会了吗?

钟离瑾在这里黯然神伤。

刘隨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瞧著宋煊的女儿在毯子上拿著风车跑来跑去,而宋煊就坐在中间笑呵呵的瞧著。

刘隨没有听从吕夷简的话,他还是不想自己要做的事,没有人继续做下去。

他希望宋煊成为那把锋利的刀。

“宋状元,我打算临別前同你道个別。”

“刘司諫有什么可道別的?”

宋煊瞥了他一眼,佯装不知:

“你我都在东京城,想见就见了,还是你要告老还乡?”

“哎,简直是难尽啊。”

刘隨坐在椅子上,故意拋出老鱼饵,期待宋煊能够咬鉤。

“既然如此,那你伤的事就別往外说了,我也不乐意听负能量的话。”

宋煊喊了一句:

“王保,你立马差人去瓦子里寻两个副净(丑角的意思)来,逗一逗刘司諫开心,顺便逗我闺女开。”

刘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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