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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未必。”李季安看了眼寧素锦：“若无欲无求，能够抵挡住仙途诱惑，能够不隨波逐流，做自己能力范围之內、能够让自己快乐的事，便也不会辛苦。”
“有几人能够做到？”寧素锦笑著摇摇头。
“庸人或者圣人！”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著话，同时神识將周遭关於此间的讯息收集。
李季安在將其与自己此前获知的信息比对，反向验证。
待到日头西沉，基本已经有了更准確的答案。
李季安每到一个陌生地方，习惯从底层收集匯总信息，虽然杂乱，多有夸大，但更加接近真相。
牛头区便是核心灵脉处，只有那里才有准四阶灵气供给。
而所谓的伏牛仙城便是指那块区域。
牛眼处乃是伏牛上人及其门徒的道场，是此间的主宰，仅有伏牛上人一脉的门徒及亲眷可以入驻。
再向外千里范围都属於伏牛仙城的內城，地处三阶灵脉地，匯聚伏牛山脉数万里方圆、乃至整个黄天域西部的修行界强人。
內城中筑基修土繁多，结丹真人亦是常见。
牛头部的其余区域便是伏牛仙城的外城，灵脉虽然不足三阶，但也是二阶偏上，是黄天域西部筑基修士的圣地。
除此之外的伏牛山脉其他区域便不再属於伏牛仙城。
伏牛上人曾经还说过事不可做绝，好处不能独享，所以特意將伏牛山脉其余地方都放开，成为无主之地，任由此间修士共享。
其中牛四蹄位置的山脉处，灵脉也都是三阶。
牛肚子处的某些灵脉甚至快要三阶中品，而且牛肚子处的山脉灵脉范围比牛头部还大数倍。
正因此，此间的修士对於伏牛上人大多是感恩戴德的，世代称颂其恩德。
不过，从牛尾处的底层修士口中，李季安已经清楚了实际的情况。
经过这两百多年的变迁，整个伏牛山脉的修行环境还是与伏牛上人最初所言有些出入。
如今包括牛尾处的一阶灵脉地域都已经不再是无主之地，虽然无人在此称主，但却有人在此收税，且各种巧立名目之事层出不穷，每一件都看起来很是合理。
结果便是，在此间的底层修士为了能够安稳待在此间，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赚取灵资。
要么冒险到草原上抓捕妖兽，要么修行各类技艺，要么受僱商贾至於收税者，追溯源头，也都到了伏牛上人头上。
徒子徒孙，门生故交，经常为了一块灵脉地的收税权打破头皮。
包括端木家租下的那座位於牛后蹄附近的道场也都是伏牛上人徒子徒孙收取租金。
“老头子，核心区只有上人门徒和亲眷才能入驻，內城的灵气环境能否满足你的修行？”確定了此间情况后，寧素锦有些担忧道。
李季安摇摇头，笑著看向寧素锦，態度坚定道：“老婆子，此番之所以来此地，除了避开可能的威胁外，便是要全力增益修为。
为夫金丹初期已经多年，完全適应了金丹属性，接下来是时候突飞猛进了。
至於你，混沌法这些年也已经炉火纯青，筑基后便也要全身心投入了。
所以此番必须进驻核心灵脉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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