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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绝哼唱着那首曲子，轻轻拍抚着她骨瘦如柴的身子，好像是在哄她入睡一般。那个时候，她刚刚出生还未睁眼，小小的唐清绝就是这样抱着她。
他这一生，手染鲜血，都是为了呵护好她。他那么孤高，却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一人。
武皇安心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嘴角勾勒出一个宁静的笑容，似乎还在喃喃念着，“阿兄……”
歌声戛然而止。
“回家了。”
一道冷光闪过，鲜血，顺着唐清绝手里的龙牙匕首滑落了下来。
武皇瞬间没了气息，脑袋毫无生气的垂在唐清绝的臂弯里。她的手即便已经枯槁如柴，可唐清绝握在手心里时，依旧觉得如她小时一般绵软。
“阿兄，月儿错了，月儿不该不听你的话，不该爬那么高的树，阿兄不要不理我啊……”
——那是他听到，她最后说的话。
慕紫苏知道，武皇功力尽失，即便解了她身上的蛊毒，她也活不长。唐清绝不想让她再受折磨。
他亲手杀了这个他最疼爱的，又背叛过他的妹妹。
也许，他从未恨过她。
唐清绝将武皇的尸体埋在竹屋旁，因为她小时有个愿望。
彼时暮春时节，七岁的她枕着他的腿，躺在枝干上，吃着葫芦，“阿兄，以后你会不会娶妻生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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