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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易脸皮厚,所以没有无地自容。

闵宁很无奈,倒也习惯,她一时想起昨夜林琬悺的怯懦,许是同为女子,又许是义字当头,她不由道:“不过,你招惹上哪个女子,总该对她好一些,莫辜莫负,莫失莫忘。”

话音落耳,陈易愣了下,不可思议地看了眼闵宁。

闵宁从他的眸光里看出什么,不住气笑道:“怎么,当我不通文化吗?”

陈易当然不可能点头,不过走过江湖到底不同,闵宁倒是能拽些文字了。

不过闵宁说得似乎也是,自己对林琬悺的确是缺乏了些关心,以致于她忧心忡忡,三言两语便被大殷蛊惑。

闵宁收拾好婚书后,旋即起身道:“我不留这房间了。”

陈易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我留一留。”

闵宁疑惑道:“为什么?”

陈易手指略微交织了下,而后道:“犯罪分子一般都会返回作案现场。”

………………

殷惟郢掐指微算,指尖在袖中悄然捻动,感应着那冥冥中因果气数的流转。

卦象虽因身处王府,自有气运干涉而显得有些模糊不清,但艳福的意味却是确凿无疑,她心下渐渐大定。

是了,昨夜种种,虽非她亲身参与,却处处是她的手笔。

若非她先劝服秦青洛,而后留住闵宁,点拨林琬悺,若非她暗中推动,陈易焉能享得这齐人之福,将这南疆最尊贵的藩王与那江湖侠女、寡妇小娘一同揽入怀中大被同眠?

他总要念着她这份恩才是。

如此一想,心头那些泛起的酸涩,便如同被清风吹拂的薄雾,悄然散去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藏功与名的自得。

一如当年为妾时一般,忍得了一时之辱,方才有陈易地府时为她死去活来,如今的这点酸涩尚且比不上过去,而自此之后,她又是大夫人了。

别的不说,就以这凡夫俗子最执迷的色相而言,这一回以后也得多多依靠她从中斡旋才是,殷惟郢暗自思量,随后为未来稍作打算,别的不说,三女的艳福,断是不能再让他享了,否则他这金童的心思便不再修行之上。

一次最多两个。

她这边心思电转,面上却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出世之态。

然而,一旁的东宫若疏却完全没在意她这些弯弯绕绕,笨姑娘依旧蹙着眉头,看着池中那些肥硕的锦鲤,唉声叹气,小脸上写满了愁苦。

“唉……”

她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真实的烦恼。

做鬼有做鬼的忧,不做鬼又有不做鬼的烦恼。

以前她是鬼魂之体时,虽然飘飘荡荡,诸多不便,但也有些好处,比如,她可以清晰地嗅到那些供奉给她的香火气息,虽然寡淡,却能维系魂体,偶尔还能当个零嘴儿,尤其是夜深人静时,陈易还有宵夜准备,能敞开怀吃顿饱,也算是鬼生一点小小的慰藉。

可现在呢?

这具身体是实实在在的血肉之躯,能感受到晨风的微凉,能看到锦鲤的鲜艳,能听到殷惟郢清冷的声音……可她却再也嗅不到香火的气味,更遑论宵夜。

以后怕是没宵夜吃了。

想到这里,东宫若疏忽地无比沮丧,做过鬼后,吃过阳气,才知道那是怎样难忘怀的滋味,她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似乎已经开始怀念起那种被香火气息填满的饱足感了。

瞧着池中肥鲤,东宫姑娘想起那句“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眼下她也是同样的心思。

比起殷惟郢那些复杂难懂的心思算计,这才是她为之愁苦的事。

殷惟郢回过神,瞥了一眼兀自对着池水发愁的东宫若疏,对于这笨姑娘莫名其妙的烦恼,她早已见怪不怪。

只要不来打扰她的谋划,东宫若疏是愁没饭吃还是愁没衣穿,都与她无关。

东宫姑娘的身段固然是窈窕娇躯,颇得人欢喜,可殷惟郢不嫉不妒,且不说她是太华神女,修有太上忘情法,不着迷于七情六欲,沉沦于十情八苦,何况这笨姑娘身段虽好,性情却很难让人心生爱意,若是自己入主她的身躯,只怕陈易早已神魂颠倒,忘了金童之责,哀哉幸哉。

东宫若疏既如此,殷惟郢不觉哪日他们能成。

女冠理了理袍袖,将那点刚刚卜算出的安心妥善藏好,再次恢复了那副超然物外的姿态,仿佛方才一瞬的得失计较,从未发生过。

眼下,是时候去收获果实了。

她不再理会身后发愁的笨姑娘,转身,沿着来时的回廊,不疾不徐地朝着那间承载了昨夜所有荒唐与旖旎的婚房走去。

晨光愈发清亮,廊下的光影随着她的步伐明明灭灭,她步履平稳,道袍的宽袖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带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风。

方才在池塘边因东宫若疏而泛起的一丝微澜,此刻已彻底平复。

越是靠近那婚房,她周身的气息反而愈发沉静、淡然。

廊柱朱红,在她眼中倒映出沉静的影;飞檐碧瓦,在她心头勾勒出既定的局。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一切都在预料之内。那房间里此刻是何等光景?是疲惫酣睡,是相对无言,还是已然在收拾那满室狼藉?

想到这里,殷惟郢嘴角往上微妙地勾了一下。

这夜过后,三女必然狼藉不堪,倘若她适时推门而入,冷冷一扫,于赤裸羞涩的众女惊呼间怡然而笑,方才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意味。

“皆因他思念红尘。”些许微笑后,殷惟郢喟然而叹,忽然又想,如此轻叹的自己,心绪为几何,是否体悟到了一分玄妙呢。

脚步声在空旷的回廊里轻轻回响,不紧不慢,一步步,朝着那扇紧闭的房门靠近。

她的姿仪愈发淡然,步履不见急切,心绪不见起伏,适时推门而入。

紧接着,女冠倏然定住,

她脸色略有些僵硬,

“……夫君,怎么就你一个人在……”

“你说呢?殷惟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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