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 夫妻对拜(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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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5章 夫妻对拜(二合一)
晨光熹微,如一层薄纱透过雕花木窗,悄然漫入弥漫着浓郁气息的婚房。
光线在弥漫着暖昧与慵懒的空气中投下朦胧的光柱,细微的尘埃在其中缓缓浮动。
空气稠得化不开,多是淋漓干涸后的味道,似香非香,馥郁绵长,三种截然不同的女子气息已然混杂、交融,难分彼此。
宽大的婚榻上,景象惊心。
秦青洛睡在最外侧,即使沉睡中,那高大健美的身躯依旧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仪,她平卧着,如墨青丝铺了满枕,几缕黏在汗湿的颈侧与额角,平日里锐利冰冷的蛇瞳紧闭,剑眉微蹙,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缓和了那份逼人的英武。
锦被只堪堪遮至腰际,露出线条流畅、肌理分明的背部与肩胛,健美圆润的肌肤上几道已然泛紫的指痕与暧昧的红印格外醒目,无声诉说着被征服后的狼藉。
她一条手臂甚至伸出榻外,五指微蜷,仿佛在沉睡中仍想抓住些什么,又或是想要推开什么,即使在沉睡中,那紧抿的唇线也透着一丝不甘与挥之不去的倦怠。
陈易深陷在这温柔冢中,他的脸颊埋在秦青洛散落如瀑的发丝里,呼吸沉重,一只手紧紧箍着女王爷的腰肢,另一只手却越界地搭在闵宁的髋骨上。
闵宁背对着他,纤薄的脊背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被褥微开,露出清瘦的肩胛骨,在晨光中微微颤抖,她的指尖深深陷进锦褥,指节泛白,仿佛在睡梦中仍在抵抗这具身体经历的荒唐。
最里侧,林琬悺蜷缩成一团,细碎的呜咽不时从她唇间逸出,长睫湿漉漉地黏在一起。
地上,景象更是狼藉。大红的嫁衣、撕裂的蟒袍、男子的外衫、以及不知属于谁的贴身小衣,胡乱地纠缠、散落一地,与倾倒在地的酒壶、滚落的酒杯混杂在一起。
一缕晨光爬上陈易的眼睑,他不适地动了动,揽着秦青洛的手臂下意识收紧,这细微的动作惊扰了怀中人,秦青洛在梦中不耐地蹙眉,发出一声带着倦意的轻哼
王爷缓缓睁眼,侧过眸去,名妓并未不辞而别。
许是晨起的倦怠,秦青洛略微失神,不由想她是否把陈易想得太差,思绪如蜉蝣,并未尘埃落定,她便觉察到胸口受压。
男人满脸满足地酣睡着,却又犹若不知饥渴的婴孩,一只手始终瘫在她丰硕处。
“呵。”秦青洛满是倦意地冷笑了声。
满室静谧,四人深浅不一的呼吸声交织着,在朦胧的晨光中缓缓起伏。
烛泪早已燃尽,凝固在鎏金烛台上,如同昨夜那些失控的情欲,一时归于沉寂。
秦青洛依然平卧,任由胸口慢慢受压,也不过缓缓起伏,似是不去惊醒谁人,她双眸微阖,微微吐气,无数思量。
纵使知他迟早一日要别离,可无法排解的忧悒,仍旧平缓了些,有过今夜,如此一来,哪怕别离过后,心底也有牵挂,昨夜荒唐,亦有这般思量在其中,她深知一人多情便易于变心,自她有记忆起便垂垂老矣的父王既是如此,后者生前便慑服不住南疆王府,时入暮年更彻底的疲弱,广纳姬妾,萎靡于花丛,他守不住祖宗的社稷基业,以致于死得无人问津,他一死,南疆既大乱。
葬后三月,得赐谥号“荒”,是为安南荒王。
外内从乱曰荒;好乐怠政曰荒;昏乱纪度曰荒;从乐不反曰荒;狎侮五常曰荒。
那时是她的母妃扶植她上位,祝姨则从旁辅佐,花费无数代价,一步步的筹谋,数次身临险境,方才将南疆平息,而治理得井井有条,不过是近十年的事。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身为一地藩王,秦青洛不愿为疲弱萎靡的安南荒王,身为女子,秦青洛不愿为冷落偏激的母妃。
所以自陈易入府以后,她早早便有所打算,此子如何体贴顺服也好,桀骜不驯也罢,她不会置之不理,亦不会为之用情至深。
“嗯…嘶。”
胸口处突地握揉之感,秦青洛微微侧眸,她的侧妃似乎也渐渐醒了。
陈易缓缓睁开眼,视线有些模糊地扫过这荒唐又旖旎的景象。
他的目光掠过秦青洛的身躯,掠过闵宁紧绷的脊背,最后掠过单薄如纸的林琬悺。
记忆如潮水般涌回脑海。
昨夜……
烛火摇曳,映照着三具各具风情的胴体。
秦青洛的主动与掌控,闵宁的半推半就与最终失守,林琬悺怯生生闯入后,那无法抗拒的、被引导着的生涩迎合……
“容许我的贪婪吧……”
他记得自己在她耳边重复的低语,也记得秦青洛最终那一声带着疲惫与冷意、却又如同许可的“进来”。
一切如梦似幻,
此刻,风停雨歇。
只有晨光静谧,气息交织。
陈易轻轻吸了一口气,那三重气息涌入肺腑,带来一种无比充实,却又隐隐带着罪恶的满足感。
他闭上了眼,没有动弹,似在回味,也似在任由自己在这充满了女子气息与昨夜旖旎余韵的婚房里,继续沉沦。
“醒了?”
秦青洛的话音却打断了他的思绪。
陈易回过脸,她双眸直直凝望自己,而他的手仍搭在那处,自然是心有怯然,不过到底是色胆包天,竟用力揉捏了下,方才抽回。
秦青洛眉头微蹙,深吸一气,还是容忍了这贼子的冒犯。
“青洛…你这么早醒?”陈易试探地柔声问道。
“莫对我直呼其名。”
“……王爷。”陈易毕恭毕敬地喊了声,手却不老实,揽住她的腰肢,指尖在肌肤上摩挲游弋。
秦青洛对他这点小动作很是不屑,她拨开他的手,缓缓起身,寻觅新衣。
婚房是由王府的正妃祝莪所布置打理,而新人新婚后都有新衣。
秦青洛赤着足,踩过满地狼藉的衣衫与碎片,走向房间一角的紫檀木衣柜。
那高大健美的背影在晨光中舒展,肌肤上昨夜留下的痕迹随着肌理起伏,愈发显眼,她打开柜门,里面整齐迭放着数套崭新的衣物,她托起衣裳,转入屏风后。
陈易看着她动作,自己也慢慢坐起身,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角,视线不自觉地追随着秦青洛。
待秦青洛从屏风后转出来时,陈易的呼吸不由得一窒。
她竟身着了一袭嫁衣。
那嫁衣显然不是为她这身形准备的,穿在她身上显得有些紧绷,鲜红的绸缎紧紧包裹着她的身躯,布料绷紧在手臂,勾勒出肌肉线条,金线绣成的鸾凤图案在她胸前微微变形,仿佛下一刻便要被那蓬勃的生命力撑裂开来。
秦青洛没有理会陈易眼中明显的错愕,她面色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惯有的威严,她抬手,将另一套明显为男装的吉服蟒袍,朝着陈易的方向随手丢了过去。
那玄色为底、金丝绣蟒的袍服落在锦被上,与周围靡乱的景象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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