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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凯迪拉克行驶在华盛顿第一街上，经过国会大厦门口时，后车座上的小约瑟夫被聚集的人群吸引了注意力。
那边停着多辆拖车，还有吊车伸出的吊臂上，悬挂着摄像机。
透过人群缝隙，隐隐能看到一个中年棕发女演员，快步朝国会山正门台阶走去。
隔着远，面孔看不太清楚，但那个女人的侧份内卷波波头，约瑟夫怎么看都觉得眼熟。
那仿佛是曾经的合作者，被通灵师召唤回到了国会山。
凯迪拉克绕过国会大厦正面，来到了专供议员们进出的侧门。
约瑟夫下车，快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对坐在外间的助理说道：“了解一下正门那边在做什么。”
“是。”助理赶紧打起电话。
约瑟夫进了办公室，刚刚端起助理泡好的咖啡喝了一口，助理斯文顿就从外间出来。
“boss，搞清楚了。”斯文顿快速说道：“从洛杉矶好莱坞过来的一个剧组，做了电影拍摄申请，并且得到了当局批准，可以在包括白宫和国会大厦在内的多个区域实景拍摄，今天是他们在国会大厦拍摄的第一天……”
约瑟夫记起了那个女演员的侧分内卷波波头，打断问道：“谁拍的电影，知道什么内容吗？”
斯文顿赶紧回答：“影片是奥斯卡最佳导演埃里克·伊森的新作，由梅丽尔·斯特里普主演，拍摄的是西拉莉的个人传记电影。”
约瑟夫微微蹙眉，反应不太快的脑袋，缓缓回忆，并且思考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我记得埃里克·伊森与霍克·奥斯蒙关系匪浅。”
作为约瑟夫明面上的助理，斯文顿对于自家老板潜在敌人的情况，还是有相当了解的，说道：“好莱坞那边有确切消息，埃里克早在霍克·奥斯蒙做娱乐公关时，就与他结识，两人关系极好，他能先后两次拿到奥斯卡最佳导演，霍克·奥斯蒙从中起了重要作用。”
约瑟夫双眼眯起，似乎没有听到这些话，快要睡着了一般。
片刻后，他仿佛记起了几年前发生在加州的事，说道：“打电话给狄隆和罗德里格斯，半个小时后在考文垂会所见面。”
助理去打电话，约瑟夫通知了特勤。
刚把车停下的特勤，又将凯迪拉克开回了侧门。
约瑟夫上了车，说道：“从正门那边走，靠近那边的拍摄剧组停一会儿车。”
特勤点头，车绕到第一街的国会大厦正门，停在了路边。
剧组那边还在拍摄，约瑟夫降下车窗，看到了在片场里面说戏的导演，发现对面除了侧分内卷波波头的梅丽尔·斯特里普，还多了个造型很像拉链顿的男演员。
对方转身的时候，他认了出来，那是曾经在西拉莉裤裆底下讨生活的莱昂纳多。
不过，莱昂纳多比之前瘦了很多，好像回到第一次在圣詹姆斯岛上见到他时的体型了。
约瑟夫还记得，西拉莉在众目睽睽下，疯狂表达着对莱昂纳多的痴迷。
“这是个叛徒！”约瑟夫摇了摇头。
换成以前，顶多耗费一点手脚，就能将莱昂纳多毁掉。
现在对方改换门庭，想要搞他不容易。
约瑟夫升起车窗玻璃，对开车的特勤说道：“走吧。”
半个小时后，他来到了考文垂会所，见到了特别助理狄隆和竞选经理罗德里格斯。
后两者已经通过约瑟夫的助理，了解到了状况。
约瑟夫那双总是无精打采的眼睛，这会儿努力睁开，回忆着加州几年前发生的事说道：“他们很擅长使用电影宣传造势，布莱恩竞选州长时，一部《洛杉矶大火》拿下奥斯卡最佳影片，将加州驴党钉在了耻辱柱上，民众支持率直线下降，导致我们彻底丢掉了加州。”
“那部电影影响深远，驴党在加州输掉的不止是州长。”这些媒体方面的宣传事务，属于罗德里格斯的工作，他说道：“还有州议会和国会，中期选举过后，加州两位参议员全部换成了象党成员，52个联邦众议员席位，也被象党拿走了接近40个。”
他又补充道：“我刚刚找人了解过了，这部传记电影年底会上映，目标是明年的奥斯卡颁奖典礼。”
约瑟夫仔细看过《洛杉矶大火》，猜也能猜到埃里克·伊森新电影是什么内容与风格，说道：“这不是一部电影，而是捅向我们的一把刀。”
罗德里格斯说道：“千万不要小看一部大热电影的影响力，尤其是一部奥斯卡最佳电影。”
约瑟夫记性不是特别好，这时忽然想起来，自己也让人准备拍摄一部关于西拉莉的传记电影，大唱赞歌的那种。
他问道：“我们那部传记电影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项工作一直是罗德里格斯在负责，他说道：“我多次联系哈维·韦恩斯坦，询问项目进度，他那边表示还在创作剧本，按照正常的拍摄节奏，要到明年年底才能上映……”
约瑟夫相当不满意：“太慢了，太慢了，等到明年年底，大选都结束了。”
狄隆接话道：“哈维不太听话。”
“是的。”罗德里格斯听得出来，哈维·韦恩斯坦有拖延应付的意思，但有些客观现实，他们这边也要正视：“决定拍一部电影很容易，但将一部电影拍好很难，得到重要奖项的加持，从而产生巨大的社会影响力更难，起码我们做不到。”
他决定实话实说：“在这期间，我联系了多家电影公司，但加州和洛杉矶不同以往，大公司也不愿意在这种项目上花费太多资金，我们在电影行业最靠谱的人手，就是韦恩斯坦兄弟。”
约瑟夫缓缓点头，说道：“这个电影项目停下来吧。”他目光少有的锐利：“韦恩斯坦兄弟有了异心。”
狄隆说道：“现在时机不太合适。”
罗德里格斯赞同：“等未来腾出手来。”
这些白手套产生了自己的想法，那就不再合手，可以放进火里烧掉了。
约瑟夫想到《洛杉矶大火》产生的社会连带效应，说道：“重点是埃里克·伊森执导的这部传记电影。”
对方必然是为象党明年大选服务的。
西拉莉的个人传记电影里面，肯定不适合直接捧高象党，那样也太过低级了。
但贬低驴党无疑是迂回捧高象党最好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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