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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接上文
“古往今来,这打仗哪儿有不死人的。”
“一场硬仗拼耗,就成百上千人抛尸荒野,脑袋搬家,身首异处。”
“萧督军,我们这些人,自打北京城跟你出来。”
“五百个脑袋,战畿南,顶山东,破九江,守南京。”
“拼到眼下,你数过没有?到底还剩了几个?!”
“对,世人言,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你是统帅,你当然不能死。”
“你死了,都对不起这些战死异乡的弟兄。”
“所以呀,今儿个,也该是轮到我柳哲成了。”
柳二爷罕有提及自身姓名时刻,这般上,一通话讲来,既表决心,竟亦夹杂了不少怨气,欲是凭此,来最后给萧靖川提个醒儿。
而对过儿听言萧郎处,凭白惹出这些话受,一时语滞,倒也尴尬惭颜,整个人噎住当场。
见是萧作窘色,左右缄口不语,拿不稳意见。
索性,柳二爷性情中人,重抱拳,一下单膝跪昂头。
“萧靖川!”指名道姓,惊他个清醒。
“萧靖川,我柳二自打跟你从了军,这几年下来,从没因什么事儿求过你。”
“可,甭论怎说,老子欠你一条命就是了!”
“这一路走来,我是等啊等啊。”
“等的就是今天,等这一个还你人情的机会。”
“算我求你了,允了吧!”
“今儿我瞧日子就不错。”
“杭州这地儿也挺好,十五月圆,我柳哲成就打算死在这儿了!”
“你我今夜过后,两不相欠。”
言罢,那柳二爷莽上兴头,根本不顾萧郎什么态度,就势干脆于地上再兀自磕了个响头。
随后,登然身子一挺,别脑袋就要转走去为此行赴死作甚准备。
萧怔怔原处,看得此般景,恍惚神情,直是待那柳二赴身要走,才堪醒过闷儿,赶紧出言叫住。
“柳二爷!”
寻声,柳哲成下意识匆定身,回眸一瞥,依旧满目毅然神色。
“萧靖川,以后你要果真能成这天下的主。”
“到时侯,别忘了我们,别忘了这些曾为你出生入死的老弟兄。”
“更别忘了眼下这苍生疾苦!”
“我,也就他妈不算白死了。”
说势,就顺再一抱拳,意已绝,不再经留。
萧无法,此子慷慨赴义,已再不回头是也。
君子死知己,提剑出燕京。
素骥鸣广陌,慷慨送我行。
雄发指危冠,猛气冲长缨。
饮饯易水上,四座列群英。
商音更流涕,羽奏壮士惊。
心知去不归,且有后世名。
少时,约莫又挨一刻来钟过。
杭州北关十里坡外,疾风骤雨前一阵静默。
马上要依计而出的一队骑丁,业暗影里最后调教着装备。
刚下好好痛快了一把嘴瘾之柳二爷柳哲成,现刻,燥急着穿甲戴鍪。
脸上顺就抹了灰。
而近侧替手着甲的,则乃丧门星是也。
其人这会儿来,眉关紧锁,亲为披甲执胄紧忙活。
途间,柳二爷临行増感怀,尤是在这往昔最较亲近的弟兄跟前,多少有些磨不开,没话找话牢骚两句。
“诶,哎,哎呀,系这么紧干啥。”
“这还没上马呢,先叫让你勒死了!”柳二爷借题发挥。
不想,丧门星板张脸,并没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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