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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不必挂怀,我们禁军班直本就应该为官家赴死,现在我们只希望官家活下来,一定要活下来,揪出幕后的凶手,为战死的兄弟们报仇!”
危急的时刻,赵孝骞无法说什么豪言壮语,只是语气冰冷地道:“放心,我会的。”
“袍泽将士们的命,我必以十倍百倍报之!”
转过街角,由东往北,众人跑到御街上,这里的人流比州桥更多,依稀间亦可见前方有一队披甲的巡城禁军,正在驱赶挡路的百姓,急匆匆朝赵孝骞遇刺的东大街跑来。
巡城禁军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他们知道州桥东大街方向有人纵火,而且夜市里的人流都纷纷朝东大街跑去,禁军们当即便察觉,东大街方向应该是出事了,这才匆匆忙忙跑来。
赵孝骞和陈守见到前方跑来的禁军,不由大松一口气。
终于逃出生天了!
这场凶险差点要命的刺杀,也该结束了。
陈守仍然拽着赵孝骞的胳膊,朝巡城禁军迎了上去,还没等禁军们开口,陈守便掏出了随身的腰牌递过去,厉声道:“我乃禁军诸班直都指挥副使陈守。”
“刚才东大街有贼人作乱,意图刺杀重要人物,尔等马上过去,将那伙贼人拿下,尽量留活口!”
禁军一名都头接过陈守的腰牌仔细查验,发现不是作伪,顿时大吃一惊,急忙朝陈守行礼,对陈守拽着的赵孝骞却是看都不敢看一眼。
禁军诸班直,是负责守卫皇宫,贴身保护皇室重要人物的精锐禁军,也就是传说中的“大内高手”。
陈守的腰牌上已标明了他的身份,禁军诸班直都指挥副使,这不仅代表着手握皇宫禁军的权力,更代表他极受官家信任,否则寻常武将坐不到这个位置上。
今夜这位手握大权的武将说对方意图刺杀重要人物,那么这位重要人物是谁,还用猜吗?
禁军都头垂头行礼,尽管心中震惊,但却不敢抬头看陈守旁边那位年轻人的脸。
行礼过后,都头一声厉喝,这队披甲禁军立马朝东大街狂奔而去。
朝刺客狂奔的禁军将士们一路敲响了示警的铜锣,直到此刻,全城皆惊,国家机器终于缓缓启动。
赵孝骞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也不顾周围百姓看热闹围观的眼神,神情灰败地垂头不语。
再抬头,扫了一眼陈守身边仅剩的四五名禁军班直将士,赵孝骞心痛不已,眼中的杀意骤然聚形。
出来时带着三十余名禁军班直,一场刺杀后只剩了四五人,而这些人都是他身边最忠诚的袍泽。
入禁军诸班直的条件是非常严苛的,优先首选是朝堂勋贵之子侄,这些人自己和家族的命运与皇帝直接关联,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所以他们才会在任何危急情况下,义无反顾地为皇帝牺牲赴死。
其次就是赵孝骞这些年南征北战,一直无怨无悔跟随他的曾经楚王府的护卫禁军,包括陈守在内,都是他身边最忠诚的班底,每个人的忠心毋庸置疑,只要赵孝骞一句话,他们能毫不犹豫地把头颅交给他。
今夜这场刺杀,赵孝骞侥幸活命,可他却失去了这么多忠心耿耿的将士袍泽,这种失去的痛苦犹如万箭穿心,比挨了刀更痛。
此时的陈守仍然一步不离地站在赵孝骞身侧,他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止不住地滴落在地,可他的手上仍死死地握着刀,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看热闹的百姓,时刻保持着暴起搏命的状态。
巡城禁军的锣声阵阵,刺破了汴京城深夜的宁静。
随着锣声悠扬回荡在汴京的上空,四面八方的巡城禁军开始朝州桥方向汇聚,奔向东大街的路上,禁军们顺便封锁了道路,将看热闹的百姓们驱赶回家。
很快街上便已空荡荡,唯有一队队禁军急促跑动时发出的甲叶撞击声,在寂静的深夜里回荡,整座城池的气氛也渐渐变得肃杀凝重。
瘫坐在地上的赵孝骞休息了一阵,终于缓过劲来,再抬头时,赵孝骞的神情已是杀意森森。
“陈守……”
“末将在。”
“时势已变,咱们回东大街,朕要知道这伙刺客的来历!”赵孝骞冷冷道。
陈守一惊,急忙道:“官家刚刚才脱险,此时实在不宜……”
话没说完,赵孝骞摆了摆手:“不用废话,走。”
起身后,赵孝骞思考了一阵,道:“亮出朕的身份,派人从宫里调兵,把州桥和东大街围死了,这伙刺客一个都不准跑出去。”
“再派人召来皇城司甄庆,冰井务刘单,朕不论生死,只要一个结果!”
今夜的赵孝骞,再一次经历了生死,此时的他心情既愤怒又悲痛,想到自己都当了皇帝,却仍然差点死在刺客的刀下,这个事实犹令他震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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