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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密密匝匝连成一片,孔武有力的小平头如黄豆般洒满堤岸。
海军俱乐部。
索菲亚正在清点现金,高射炮1.8万港元/门、机炮2800港元/挺、雷达10万港元/套,合计229.2万港元。
一一得一,二二得三,三三得五十,她点出50万,其余懒得点,只是点了下捆数,还有230捆,数目应该没错,便收拢到两个麻袋里,让几个水兵抬走。
只剩她一个人时,她从50捆中点出20捆装进一个布袋里,扎好袋口,在袋子上写下两个字母“gs”。
拿出一沓牛皮纸信封,往一个个信封里装入数目不一的捆,又在信封上写下不同的字母。
一切搞定,点上一支烟,惬意地抽着。
添马舰海军基地仓库。
赵铭右手拿着算盘,左手大拇指不停掐算其他四根指尖,他的目光从一个个木箱上扫过,清点着货物数目。
6.8万箱牛肉、猪肉、奶油、果酱各色罐头,不分类别,一律18港元/箱,抹了零头,合计120万港元。
4.2万箱尊尼获加、黑格威士忌,100港元/箱,抹了零头,合计420万港元。
38万条三五、海军切烟丝,13.50港元/条,没零头好抹,合计510万港元。
总计货值120万+420万+510万=1050万港元,金季商行虽然有能力先吃下这批货,却不好这么做,似乎也不用这么做。
罐头已联系好一批买家,28港元/箱全部吃下,能获利68万港元。
威士忌,130港元/箱,敲定1.35万箱,能获利40.5万港元,其他的还得等消息,能卖多少要多少,如果最后剩得不多,金季先吃下。
香烟比较简单,香港本就有走私烟销售网络,福义兴、14k都在做,打声招呼,一条烟加4.50港元,两个社团不用半天工夫就从终端收回预付款,获利171万港元。
两种烟终端售价一包2.6港元至3.2港元不等,18港元/条批发走,链条上各个环节都还有不错的利润。
码头。
水兵们排成横排,向即将退役的舰艇行注目礼,侧边站着军乐队在演奏《amazing grace》。
海军少将亚瑟·李内心百感交集,索菲亚出现在窗前,向舰艇行屈膝礼,面容端庄肃穆。
当军旗降下,亚瑟·李将舰名从海军名册中划掉,全舰官兵高喊“pay off and party”,随后摘下军帽抛向空中。
沐浴着军帽雨,赵铭穿过栈桥,来到码头前,盘点机械登陆艇(lcm2),“1、2、3、4…13、14、15…26、27、28,共28艘,旧的3万8,新的6万5,看着没多重,拆不出多少铁,也就引擎值点钱,拆解真是可惜了。”
机械登陆艇的目标太大了,不拆解不好操作,如果成建制在地球某个角落出现,想装睁眼瞎都有难度。
这批铁疙瘩没什么利润,赵铭觉着没有上艇细看的必要,数没有点错就行了,他抓紧时间去了油库。舰艇退役,油库里多出180万加仑的船用重油,0.15港元/加仑,还是有点赚头的。
看了重油,又去看车,104辆九五新的亨伯四驱车(吉普),76辆九五新的莫里斯商用c8,前者3500港元/辆,后者5500港元/辆,和白捡没多大区别,拿下,全部拿下。
吉普留下4辆自用,其他100辆加价1500港元,销往内地。卡车先拉回商行,优中选优,留出自用部分,其他再做打算。
……
临近晚饭的饭点,岑佩佩坐在山今茶庄悠闲品茗。
店里不断添加一些典雅的摆饰,如今的格调高了不少。当然,不是岑佩佩的功劳,她的劲都在往赚钱的能耐上面使,花钱的格调一时半会儿没工夫去加强。
山今茶庄明面上的主持人是孟小冬,岑佩佩给了她三成份子,自打成了未亡人,她不好见客,也不想见客,于是,躲进茶庄成一统,珠帘、茶柜挡住了经营区的窥探,她动静自如。
她和岑佩佩挺合得来,岑佩佩有超越年龄的成熟,也有对戏曲的钟爱,有话可聊,聊着不累。当然,脾性相合之外,也不乏利害关系,有岑佩佩相护,纷纷扰扰无法近她身。
她依然是浓绿丛中的火红,老杜一走,有的是男人对她贼念陡生,捧重礼借开嗓之名,欲行苟且之事,一着不慎难免着了道,如今这样,蛮好。
她轻抚怀中新近巨资购买、视为陪伴的爱狗,目光对着放于茶台的宋刻本,偶尔抬头瞧一眼岑佩佩的茶盏,茶浅茶凉,或续或换。
此番作态不为奉承巴结,仅是怜惜,碧玉年华却已肩负巨任,守成开拓。
电话声响,岑佩佩接起。
“喂。”
“大嫂,是我,从爸爸家打来。”
“洁玲啊,有什么事吗?”
“有点事,我过去方便吗?”
冼家养成的家风,在电话里不能说要事。
“方便,你来吧。”
挂了电话,岑佩佩朝角落里的莫斯廷台钟看了一眼,旋即对李诗英说:“去隔壁说一声,准备孕妇餐。”
“好的。”
看着李诗英离开,孟小冬说:“你的妯娌都快生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怀?”
“医生都说女人最好的生育年龄是20岁到35岁,我家老爷说我年纪还小,过两年再生也不晚。”岑佩佩的嘴角洋溢幸福的笑容。
孟小冬稍稍犹豫,还是说道:“过两年就不是嫡长子。”
“小冬姐,我家老爷的想法从来都是能者居之,再说,我家老爷刚刚二十岁虚岁。”
孟小冬失笑道:“从第一次见冼先生,他给人的感觉就是沉稳如中年,我倒是忽略了他的年纪并不大。冼先生一直少年老成?”
岑佩佩淡笑道:“老爷有符合年龄的一面,只是不在外面显露。羊城人说‘后生仔,牙擦擦,讲话冇句踏实’,潮州人说‘无毛鸡,叫得响,落雨唔晓走返棚’,四邑人说‘嫩嘴雀,唱高腔,冇条担得稳’。
小冬姐,这些话的意思都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年纪太小,在外行走办事都要难一点,老爷只好扮老成。”
“上海那边会说‘胎毛勿褪想盘店,算盘珠珠拨勿灵’。”孟小冬嫣然一笑,“的确,年纪小、辈分小,在外行走容易吃亏,冼先生走到今天不容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间,钟洁玲的大肚子挺进茶庄。
稍稍寒暄,钟洁玲说起正事。
“嫂子,南华保险的大股东徐家要移民去加拿大,正在找牙佬放盘。”
“南华保险是潮州帮的生意?”
钟洁玲颔了颔首,“是的,徐家要潮州人面子。”
“南华保险的股东都是潮州帮?”
“对。”钟洁玲稍稍迟疑,说:“听阿伯说股东之间势同水火。”
岑佩佩沉吟片刻,“你怎么想?”
钟洁玲希冀的目光看着岑佩佩,“嫂子,冼家补上一块保险生意不是坏事。”
岑佩佩端起茶盏,食指轻轻摩挲盏沿,少顷,淡声说:“进入保险业是不错的想法,不过呢,潮州二字深深烙印,已经说明南华保险过于狭隘,它不是入股的好对象。”
她抬头凝视钟洁玲的面庞,“有没有关心过今年三月澳洲阿瑟顿的特大火灾?”
钟洁玲眉头一紧,心中忐忑,大嫂这么问,摆明这个消息她应当知道,但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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