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遇到章节错误,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稍后尝试刷新。
尖叫声撕心裂肺,听得人?心脏震颤。
小森蚺蹭蹭蹭地跑,头也不?敢回。
走廊上脚步声多而密集,佣人?们匆匆赶来,大厅的水晶灯骤亮。
小森蚺驮着弟弟,钻进地毯里,沿着墙根,小心翼翼又急促地往家里游。
它要赶在妈妈醒来前回去,不?然妈妈没有看见它们,会担心。
身上的弟弟轻飘飘的,没有声?响。
小森蚺百忙之?中伸出?蛇信子去感知,弟弟的呼吸好微弱,就像随时会死掉一样。
它急得呼吸紊乱,眼泪一串一串夺眶而出?。
它好没用,连累妈妈为它有没有吃饱而操心,也连累弟弟变成这样。
弟弟比它还小,连嘶嘶声?都不?会发。因为它在外面被蛇欺负了,连觉都不?睡,带它报仇。
而它,除了哭,好像什么都不?会。
好没用,好没用……
它紧紧圈住弟弟。小森蚺想,以后、以后它再也不?哭了。它要站起来,要保护弟弟,保护妈妈。
小森蚺暗暗下定?决心,抱着弟弟,挤进房间。
妈妈刚醒来,正在穿外套。
小森蚺悄悄地,几?乎是悄无声?息地带着弟弟回到书桌下面。
尽管紧张得要死,但它独立地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没有被妈妈发现!也没有要弟弟为它打掩护!
小森蚺欣慰地昂起脖子。
紧接着,它又去看弟弟。用颊窝和蛇信仔仔细细感受弟弟的状态——弟弟呼吸微弱,但没事。也许是摔晕了,在睡觉。
尾巴上有细细的擦伤。
它伸出?蛇信子,一点一点替弟弟舔舐。
舔舔,好得更快。
它希望弟弟睡醒就能好。
妈妈走过来,它赶紧卷来弟弟的衣服为弟弟盖上,自己装睡。
隔着薄薄的衣服,它感觉妈妈在摸它的头。
妈妈的手好软,香香软软的,它好喜欢妈妈,像弟弟那样喜欢。但弟弟不?准它被妈妈摸,所以平常它不?和弟弟抢。
但现在,妈妈好温柔好温柔地摸它。
弟弟在睡觉,不?知道?。它悄悄享受着。它知道?妈妈的朋友在骂它胆小鬼,但妈妈一定?不?会那样认为。
妈妈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妈妈,它不?是胆小鬼,它一定?会让妈妈和弟弟知道?它不?是胆小鬼的!
它只是没有出?过门,第一次出?门看见那么大那么大的蛇吓坏了。
以后、以后不?会了。
小森蚺鼓起勇气想。
妈妈离开了,脚步轻轻地怕吵醒它们。
小森蚺睁开眼睛,看见妈妈打开门侧身出?去,又很快掩上,防止光线漏进来惊着它们睡觉。
妈妈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小森蚺无比坚定?地这样认为。
“你也来了啊。”
方婷刚出?门,就看见许清月朝这边走来。
许清月点点头,“惊醒了,睡不?着。”
方婷打着哈欠,“大半夜的,也不?知道?什么事。”
忽然,她偏头用古怪的目光瞅着许清月:“咋的全在半夜搞事?”
“晚上没人?。”
许清月简单回答她,环顾四周,女生?们都往出?事的那处去,窃窃私语着。
晚上干坏事,天知地知,独独人?不?知。
477的房间围满了人?。
方婷仗着身高,一边垫起脚尖看,一边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前面的女生?回头,看见是她,嘀咕着和她说?:“好像是曾海蝶的蛇被咬了。”
“诶!真咬了啊?死没死没?”方婷语气掩饰不?住地兴奋,不?住地往房间里面张望。
那女生?撑不?住方婷整个人?往自己身上扑,便错开身,让方婷到前面去。
方婷刚挤过四五个人?,前面豁然撕开一道?路来,就见曾海蝶疯了一样冲出?来——
“许清月!我他妈杀了你!”
许清月错愕,她抬头,看见曾海蝶怒目圆睁,将她恨急的模样。
有什么线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骇得许清月脸色骤变。
曾海蝶看见她巨变的神情,几?乎要咬碎牙齿:“果然是你!”
她双手紧紧握成拳,就要往许清月揍来。
方婷长?臂一伸,拦住她,抓着曾海蝶的肩膀和腰,让她一步也冲不?出?去。
“放开!方婷你个野牛,放开我!”
她使劲挣扎,抡起手肘往后撞方婷。方婷侧身一闪,避开她的攻击,再松开她。曾海蝶万万没料到方婷会突然放开自己,往后撞击的动作收势不?住,“嘭”地跌坐在地上。
尽管走廊上有厚厚的地毯,也将曾海蝶摔得不?轻,屁股阵阵作疼。
围在走廊的女生?们早已远远散开,丛丛叠叠地望着她。
那些打量的视线,探究的目光让曾海蝶顿觉臊人?得很。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偏偏所有人?都在看她的好戏!
曾海蝶瞪住站着远处的许清月,她像无事发生?一般静静看着自己,那种视线让曾海蝶恨得心里呕血。
佣人?说?她的黑曼巴是中毒了,剧毒,被蛇咬的。
她去看过伤口,两颗牙洞小得像针眼。如果不?是佣人?指出?来伤口在那处,她就是扒了蛇皮也不?一定?看得见!
那么小的牙洞,除了许清月的蛇还会有谁!
一定?是许清月!一定?是因为自己抢了许清月原本要选的黑曼巴导致她差点被淘汰,她气不?过,就让那条森蚺的小崽子来报仇!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曾海蝶几?乎快疯了地想。佣人?还告诉她,咬黑曼巴的蛇太小,毒牙没有发育完全,咬的时候只是轻微擦破了黑曼巴的蛇颈,否则,黑曼巴必死无疑。
每每想到这些——想起她睁眼就看见黑曼巴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想起佣人?扎在黑曼巴身上的针管几?乎有黑曼巴的脑袋那般粗。
针捅进去的时候,她怀疑有没有可能这一针会把黑曼巴扎死。
她还不?想死啊!不?想被淘汰!
许清月好歹毒的心,她不?过是抢选了一条黑曼巴,就要让森蚺咬死她的蛇!
曾海蝶从地上坐起来,瞪住许清月的眼神恨不?得将她吃了。
方婷又要上去捉她。
曾海蝶一挥手猛地拍开方婷,“滚!成天像狗一样跟在她身后,也不?看看人?家记不?记得你的好!”
方婷用力拽住她,单手掐住曾海蝶的下巴,迫使她昂起头来。
“你骂谁是狗?”
方婷五官浓艳,身材又高,练过武术,这样掐着曾海蝶,气势凶狠无比。
曾海蝶踉跄一步,也不?怕方婷,直视方婷的视线,冷冷一笑:“谁?谁心里不?是有数?你不?是狗你急什么急——”
“啪!”
方婷一巴掌扇在曾海蝶嘴上,扇得曾海蝶直接断了话,又因为被方婷禁锢着下巴,脸纹丝不?动,嘴巴连着侧脸很快升起深红的手掌印。
方婷下手极重,曾海蝶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快打碎了。
“还骂?”
方婷冷冷笑着,俯视手里的脸。
曾海蝶莫名?打了个冷颤,随后突然回过神,蹬着双脚,挥着双臂想从方婷手里挣开。
她对方婷又踢又踹,双手使劲去推方婷,疼到发麻的嘴巴尖声?厉吼着。
“神经?病!方婷你他妈神经?病!放开我,放开我啊啊啊啊!!!”
她像疯子一样凭借着蛮力挣扎,使出?全身力气不?要命地去踢打方婷。
正常人?完全无法承受一个疯子的蛮劲,小腿被踹到一脚。
她嫌弃地看着发疯曾海蝶,松开她,退开去。退了有好几?步远,曾海蝶好似没有看见似的,还在不?断地胡乱挥舞挣扎。
原本站远的女生?们站的更远了,唏嘘地望着曾海蝶瞧。
仿佛瞧一个精神病人?。
曾海蝶被刺激狠了,冲她们大骂:“滚啊!滚啊!”
她又踢又挥。
围观的女生?们纷纷后退,瞅了她一眼,陆陆续续离开。
人?散尽了。
她摔上门,蹲在地上,忽然抱头猛哭。
哭得声?音呛了自己,呛出?嗝来,眼泪流干了,她才缓缓闭紧嘴来。
黑曼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游到她的脚边。
她松开抱住膝盖的手,将它捞起来,双手掐着它的脖子。哭得红肿的眼睛恶狠狠地瞪住它。
“你一定?不?会死,一定?不?会死。”
喃呢的语气犹如发了癫,曾海蝶几?近魔怔。
“我也不?会死。我们要回去,回去,拿着钱回去。”
黑曼巴的尾巴盘旋在她的腿窝里,伸出?粗长?的蛇信子舔她。
曾海蝶搂住它,紧紧搂住它,像用力抱住自己一样。
黑暗里,那双红肿的茶色瞳孔折出?恶毒的光。
总有一天,她会还回去的!
“阿嚏!”
许清月打了一个喷嚏,和方婷并肩在走廊里,莫名?其妙有些发凉。
她拢拢外套,偏头看方婷。
方婷脸色极差,沉默了一路。
这一点也不?像她的风格,许清月正准备安慰她。方婷忽然出?声?大骂:“混蛋东西!老子以后一定?要撕烂她的嘴!”
她扭头,盯住许清月的眼睛,面色严厉地说?:“从没有人?骂过我是狗!”
映着光的双眸,泛着光,好似盛了一层泪水。
许清月骤惊——缺心眼的方婷竟然会被一个“狗”字骂哭?
她满面骇色,来不?及震惊,抬手轻轻拍着方婷的后背,温声?安抚她:“没事,没事了。以后我们撕烂她的嘴。如果还说?,就拔掉她的舌头。”
许清月像安慰一个小孩子一样哄着方婷。
哄了沿路,方婷终于消了气,哼哼抱着许清月的手臂,皱眉,“她一张嘴烦死了!和你又没关系,她咬你做什么!”
许清月凝眉,她有些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想。但曾海蝶对她的那种怨恨,直白的恨意,让许清月不?得不?忽视自己的猜测。
——很有可能是她的蛇咬了曾海蝶的蛇,还留下非常明确的证据。
除此之?外,许清月想不?出?曾海蝶有什么缘由能那般恨自己。
可是小森蚺那么胆怯,小蛇更是连牙都没有长?,那两小只怎么可能去咬一条成年?蛇,还是速度巨快、毒性极强的黑曼巴?
不?可思议。
许清月甚至忍不?住怀疑有没有可能是别?人?陷害她,却又没有明确的嫌疑目标。
“那个……”
许清月没法回答方婷的疑惑,只能转移话题问出?自己的猜疑:“森蚺是毒蛇吗?”
她仔细想了想,能让曾海蝶明确地恨她,应当是咬黑曼巴留下的牙印极小,只有她的蛇才能留下的痕迹。但她的蛇,咬黑曼巴一百口也该是咬不?死的,除非黑曼巴中毒了,几?乎致死的毒,才能让曾海蝶那么疯癫。
“怎么可能是毒蛇!”
方婷不?可思议。
“森蚺没有毒牙啊!要是森蚺有毒,再配上它那体型,简直就是蛇中巨无霸。谁来一条不?得直接赢游戏啊?”
她用那种“你好单纯”的表情望着许清月,无比肯定?地说?:“要是森蚺有毒,我第一个跟你抢。”
许清月全身放松下来。森蚺没有毒,那么咬黑曼巴的蛇就不?是她的小森蚺。
她知道?小森蚺那般怯弱,怎么敢咬黑曼巴。如今得到方婷确切的肯定?,心情莫名?轻松些。
许清月将方婷送回房间,加快脚步回自己屋。
她想回去看看小森蚺和小蛇。
夜晚最是容易出?事,特别?是她的蛇,刚出?生?,谁都有可能伤害它们。
她应该带着它们的,只是出?门之?前见它们睡得香,不?忍心动它们。
用很快的速度赶回房间。
进门抬头一望,就能看见小森蚺和小蛇并排趴在桌下的脚垫上睡觉,乖乖巧巧的模样。小蛇还穿着昨天那套水蓝色的衣服,衣服被撑得紧紧的,好像束缚着了它,它扭了扭。
它比白天里又长?大了些,该换新?衣服了。
许清月想着明早醒来做。
在桌边静静看它们良久,睡意一点一点袭来,她掩着唇,轻轻打着哈欠。
时间转过夜半三点,她也该睡觉了。
许清月拉灭床头灯,躺上床。
寂静的夜里,呼吸声?逐渐均匀。
小森蚺收缩颊窝感知妈妈睡熟了,它陡然抬起头,静静观察妈妈半响,知道?妈妈不?会醒来,才悄悄扒拉下弟弟身上的衣服,继续为弟弟舔舐。
还好它聪明,在妈妈外出?时,将衣服给弟弟穿上。否则,它和弟弟就要露馅了。
它吐吐蛇信子,为自己的机智感到愉悦。
蛇信子舔得弟弟浑身湿哒哒,那些擦伤的痕迹被浸在黏液里,逐渐淡了,随着天色亮起来,完全淡了。
弟弟看起来又是一条新?新?的蛇。小森蚺收回蛇信,为弟弟穿上衣服,盘绕在弟弟身边,看弟弟睡觉。
嘴里的蛇信子舔了一宿,变得又累又酸,但它分?外愉快,精神亢奋到天色完全亮了,才渐渐有些困意。
当它迷迷糊糊地睡过去时,自己的身体突然腾空飞了出?去——弟弟踹了它!
小森蚺砸在地上,昏头昏脑地懵圈去看弟弟。
弟弟一脸薄怒,气得颊窝紧紧皱在一起,好像闻见什么恶心的气味,死死闭住颊窝,翘起来的尾巴在桌脚使劲剐蹭裹在上面的粘液。
瞳孔里全是对它的嫌弃。
小森蚺恍然醒悟——弟弟在嫌弃它的口水!
“弟弟……”
它想和弟弟解释,并不?是故意舔它。
弟弟扭头冲进浴室,不?听它的解释。隔着门,里面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小森蚺蜷缩成一团,可怜巴巴地垂着头。
它觉得自己舔弟弟是对的,但弟弟好像不?喜欢。
以后……不?舔了。
很久很久,小蛇才从浴室出?来。
小森蚺已经?忏悔完了,精神抖擞地屁颠屁颠地凑上去,殷勤地询问弟弟看不?看书。
小蛇昂起下颌。小森蚺立刻跑去翻开书,小蛇趴在书的边缘,一个字一个字地看。
妈妈已经?很久没有给它们读故事书了,有好多字它不?认识,特别?是这些书越往后面看,妈妈没有读过的字越多。
看得它迷糊。
小蛇兴趣缺缺地趴下,时不?时地偏头去看妈妈。它好想听妈妈读书。妈妈读书慢慢的,轻轻的,像外面的风,轻轻吹在身上很舒服。
这般想着,频频往妈妈看。在它不?知道?看多少遍之?下,妈妈终于醒了!
它赶紧叼起书,扑去找妈妈。扑到一半,又溜回来,趁着妈妈去浴室洗漱时,赶紧钻进衣服里。
衣服实在太小了,钻得它吃力,小森蚺也在用力帮它。
在妈妈出?来前,它终于穿上去。
然后,叼着书,忙忙去找妈妈。
身体刚动,只听“滋啦”一声?碎响,身上的衣服爆线了!
好巧不?巧,正是肚子下面那根缝合线,还只爆开中间一半。
于是,许清月注意到它时,第一眼就看见它白白净净的肚子从那破线的洞漏出?来。
像一个胖小孩吃多了撑破衣服,露出?圆溜溜的肚子。
只是这颗肚子白花花的,肉肉软软的,让许清月忍不?住伸手去捏了一把。
比想象中软而有弹性,像刚发酵的面团那样手感润滑。
捏着好舒服,好解压。
还想捏。
许清月伸手。
那种捏捏的触感让小蛇犹如惊弓一样弹了起来,腹部传来痒痒的触感,痒得它浑身都像被烧了一样,就着鳞片缝隙的那种小火慢烧,烧得它浑身酥酥麻麻。
小蛇惊恐弹起来,那双翠绿色瞳孔差点惊成了竖瞳。
它呆呆望着妈妈,眸子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随后,它突然接连几?个爆跳,嘴里的书也不?要了,飞一样快速溜出?门。
“啊……”
许清月有些发傻。
捏一下肚肚的反应这么大吗?
还不?待想明白,她骤然惊醒——
“你别?跑呀!回来!”
小蛇早已经?不?见了身影。
水蓝蓝的一条不?知道?溜去哪里。
一些不?好的画面骤然闪过脑海,许清月面色变了变,衣服都没有时间换,赶紧抓过口袋装起小森蚺去追小蛇。
出?了门,整条走廊上蛇来人?往,人?在走,蛇在爬。
小蛇穿着水蓝色的衣服,哪怕小,但在棕色的地毯上应该很好看见的。
许清月绕着走廊跑一圈,尽管她视力挺好,也没有找到小蛇。
她喘着气在楼梯口停下来。
路口的女生?好奇地问她:“你在找什么?”
许清月摇头敷衍:“锻炼。”
女生?:“……”
她们看她穿着的睡衣,拖鞋歪在她脚上倒掉不?掉。沉默地绕开她,她们的蛇跟在她们脚后,慢悠悠地游着。
许清月忽然想起了小森蚺,她坐在通往四楼的楼梯台阶上。
打开口袋,用很小很小的声?音悄悄问:“你知道?小蛇去哪里了吗?能找到它吗?”
这样问也是在试探佣人?说?的“蛇的意识来源于她们的意识”这句话。
她望着口袋,有些迫切。小森蚺动了动,探出?蛇信子,细小的信子在空中不?断颤荡,随后它爬出?口袋,贴着妈妈的腿回头,见妈妈没有阻止它,它才跳下妈妈的膝盖,顺着走廊往前游。
它小小短短的,游得慢。
许清月要等它游出?去一会儿,才提脚追上,但也仅仅是两步的距离。
路过的蛇冲小森蚺扭动脖颈,粗长?的蛇信子往小森蚺身上探,似乎在感知它有多大,是什么种类,能不?能吃掉它。
小森蚺瑟瑟发抖,好几?次被很大很凶的蛇盯着,几?乎快要不?敢动。但想想弟弟还没有找到,妈妈也跟着它,它又没有那么怕了。
它摇动尾巴,不?再看那些凶蛇,继续往前游。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