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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香引瞬间有一些心疼面前这位枯槁的老人。
庄师无声叹息，“你们跟我来一下。”
二三.九四.二三九.七四
庄师叮嘱玄果的，是她的真心话……
庄师长长舒出一口气，肩膀又垂了一些，“玄果，要麻烦你照料了。”
庄师伸手抚过玄果的头顶，墨黑柔顺的头发被捋得更乖巧了几分。
又交待了几句，几人再无话说。
“这……是灵犀线编的，你……，去到哪……”
小玉壶圆润的肚子上雕刻精致，玄果郑重接过，干脆又清亮道：“谢谢师父！”
鹤冲天和玄果离开后，沈香引回头看庄师，她的肩膀好像垂下了几分，坐到蒲团上。
庄师耐人寻味看他一看，“到了时候，自然知道。”
刚说出口，对上庄师抬眼看她的目光，“玄果模样是少年，心智却还是个孩子，今后你要有耐心多教导他，不要让他无所依靠。”
“玄果，我教你的都是术法，阵法，药法，你原本就不善正面应敌，去寻太极兰时，你只想着正面对战，没有好好应用术法、阵法，这才吃了亏。”
“庄师是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讲？”沈香引坐到另一个蒲团上。
听不清……
“不是所有人都如你这般幸运，犯了错有机会弥补，我做过的错事，不报是还有事没做完，如今该做的该说的，都已完成……”
庄师脸上浮现和蔼的绵长笑意，“既是历练，要么满了五年，要么…等你…突破到三尾吧。”
沈香引心头一震，“庄师，您什么意思？”
庄师一生荒诞不经，前半生被庞文魁利用，做尽恶事，后半天又受所谓仙人嘱托费尽心力。
大脑一阵强烈眩晕，沈香引差点没站稳，鹤冲天晃了晃她的肩膀，才回过神。
来不及细想，庄师又说：“好了，今天都早点回去休息，沈香引留下。”
“你应该已经有了猜测，为何还试探一句？没错，是仙人点化。”
沈香引错愕着收起灵犀线，“没怎么，可能没吃饱。”
庄师看向香炉上方的寥寥烟雾，“半年？一年？总之是等不到玄果再回来了，你也不要叫他再回来，你们走后，我也会离开这里。”
此时的庄师好像一阵轻飘飘的风，自由无负重，随时会消失于山河人海。
鹤冲天也严肃起来，接过木盒的同时问：“珠子？什么用法？”
小心翼翼打开包裹，拿起一个巴掌大的淡绿色小玉壶。
沈香引看着桌上烛台的蜡油滴落，说：“那说好了，明天一早就出发。”
沈香引思索，庄师如此精通道术，却说自己不得大道。
盒子看起来上了年头，像纯手工做的。
沈香引蹙起眉心，庄师这弦外之音，是她的大限要到了。
沈香引看得出庄师有多疼玄果，郑重言辞：“您放心，我一定保证玄果的安全，待他如亲人。”
庄师看出她眼中的情绪，又说：“作为交换，你帮我照顾好玄果，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沈香引抿了抿唇，微微点头。
庄师说：“血药，是用来延长寿命的，庞文魁的大限，在百岁，若不到百岁而亡，其中必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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