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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顿了顿,“我想方才姨母拿出的是她本人的‘替身’……”
沈莳恍然,“原来如此。”
劳意晗葬了自己的泥人偶,便相当于让自己的“替身”陪着死去的女儿,当然是爱女深切的表现。
可惜此举在嬷嬷看来,这显然是很不吉利的事情,才会表现出那般强烈的反对。
“对了。”
沈莳转头看向唐大,“伯真,你从前到过津门吗?”
唐大摇头表示否定。
沈莳又问:“那你是怎么知道泥人偶的事情的?”
“哦,这个嘛……”
唐大闻言,垂下视线,淡淡一笑,笑容分外苦涩,“那是因为我也有一个泥人偶。”
说着,他也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了一个小人偶,递给沈莳。
与劳意晗给女儿随葬的黄衣女偶不同,唐大的这枚人偶要小上一整圈,只有拇指长。
虽然画功简单粗暴得很,但沈莳仍然看出这娃娃梳着双丫辫,穿着红肚兜,短胳膊短腿儿,显然是个小宝宝的造型。
唐大说道:“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接着唐伯真告诉沈莳,当年他的生母,也就是劳意晗的姐姐劳雪晴,带着刚满月的儿子和待字闺中的亲妹妹从庄子上返回唐家堡的途中,遭遇吊死鬼的袭击。
吊死鬼不仅截杀了劳雪晴,还掳走了劳意晗。
而当时还是小婴儿的唐大唐伯真被他母亲藏在马车中的一只箱笼里,侥幸逃过一劫。
赶来增援的唐门弟子在尸堆里找到了还活着的唐家大少爷,又在劳雪晴的遗体处发现了这个小泥人,于是便将泥人偶当做劳氏留给儿子的遗物。
“我一直把这人偶带在身上。”
唐大从沈莳手中取回泥人偶,小心翼翼地放回荷包里,重新挂到腰间,“提醒自己我的性命是母亲拼死保住的。”
他略一停顿,又补充道:
“还有,‘吊死鬼’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
《诡影唐》是沈莳经历的第五个世界了。
沈莳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这真实剧本杀里的杀戮和血腥,但事实是,每次他近距离目睹被害人的死亡时,心情仍然不可避免地会受到影响。
简而言之,他被沈玉的葬礼搞emo了。
“啊!!!”
沈莳回到做自己房中,十分不讲究地直接往吴景澜的塌上一倒,摊成个大字型,大声喊道:“想不通!我实在想不通啊!”
吴景澜替沈莳脱掉靴子,让他躺得舒服一点儿,“主人,您想不通什么呢?”
“总之,我什么都想不通!”
沈莳觉得自己现在真是脑中一团乱码,“我想不通是谁杀了玉儿和唐小姐的,也想不通那人到底是如何办到的,更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装成是‘吊死鬼’所为!”
他软趴趴地翻了个身,毫不客气地将脑袋枕到吴景澜的大腿上,“从玉儿的死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四天了,我还一点头绪都没有!”
吴景澜实在太了解沈莳了,知道他为何心情不佳,也知道他在烦恼些什么。
于是吴景澜替沈莳松了发髻,双手十指插入他的乌发中,温柔但有力地替他按摩起头部的穴位。
“别着急。”
吴景澜柔声道:“我陪您慢慢地想。”
沈莳闭上眼,闷闷地“嗯”了一声。
一想到现在陪在自己身边的是吴景澜本尊,又得了对方的承诺,沈莳顿时觉得心情放松多了。
他问吴景澜,“那你觉得我应该从哪里开始琢磨?”
“既然暂时还不清楚凶手为何要杀死两位小姐……”
吴景澜用拇指揉着他的睛明穴,“那不妨想想凶手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沈莳睁开眼,定定地看着吴景澜那对幽黑深邃的眼眸,“你是要我破解机关阁的密室,对吧?”
吴景澜点了点头。
沈玉是死在自己房间里的,凶手只要瞅准机会,要下手杀人并不困难。
但唐小妹唐稚宁的死亡现场,却是一个实打实的“双重密室”——她的尸体被两重门锁封闭在一个无法出入的房间里,严密到不能更加严密。
这几日沈莳忙着与鬼面黑衣人纠缠,还没时间仔细研究机关阁的密室问题,现在经吴景澜提醒,才惊觉那机关阁的密室或许才是这个剧本杀的核心谜题,是他绝对不能忽视的最关键的部分。
“既然是要解开密室之谜,就不能只呆在房间里瞎琢磨!”
沈莳一骨碌翻身坐起,蹬上靴子,拉住吴景澜的袖子就要往外跑,“走,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到机关阁的‘双桅间’看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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