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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没反应。
“我不让你打下手。”
张承闻言,鲤鱼打挺翻起身,嘴角咧开,“这可是你说的。”
“嗯。”朝殊点头。
张承从刚刚一副疲倦的模样,瞬间回血。
朝殊见他这副样子,也就不再操心,然后去了浴室洗漱完,想着自己还有小组作业,赶紧完成。
自从上次小组的那个双胞胎出问题后,校方对外宣布是他们的问题,处理得很快,学校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压下来这条消息,总之朝殊之后便没有再看到双胞胎的消息。
现在他又有了新的小组作业,只不过这次的成员人都很好,还是学霸,基本都是分工合作,都不用朝殊催。
很快,朝殊将完成的小组作业发送过去,没一会,他伸了一个懒腰,得到对面的肯定有,他便合上电脑准备去睡觉。
可到了次日,一通电话把他惊醒。
朝殊还没有起床,迷迷糊糊从床头柜拿起手机,看也没看地按下去。
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句。
“朝殊。”
是苏戎的声音。
朝殊一下子惊醒,还以为他出事,立马醒了过来,抿着唇询问,“你是不是出事了。”
“我没出事,只不过你的那个朋友,陈先生他在你走后给我安排了律师,说可以让夏驹在拘留所多待一会。”苏戎的声音很迷茫,他站在广阔的街道上,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辆,看着红绿灯,想起每天跟夏驹上下学的样子。
苏戎终究还是攥紧了手机。
“你选择了什么?”朝殊揉了揉自己的眉骨,陈柘野怎么会帮苏戎安排律师。
可苏戎说:“我拒绝了。”
汽车的鸣叫声,在他们对话里格外明显,朝殊蹙眉,“你在街道上。”
“嗯。”苏戎露出笑容,前方的绿灯亮起,他跟随着大众随波逐流,往前方走去。
“我说不需要。”苏戎声音充满了不确定。
朝殊也顿时明白他在纠结什么,出声安慰他,“我理解你,他毕竟跟你认识十几年,你怎么可能会同意这一点。”
苏戎:“可我感觉好懦弱,明明只要我答应,夏驹就不会再骚扰我。”
“这有什么懦弱的,苏戎你想得太深,真正的懦弱是面对亲人朋友的退让,还有我觉得你做的选择是正确的。”
“可是那天他不是要伤害你。”苏戎脑海里想起朝殊差点出事的样子,语气很茫然。
朝殊已经起床,掀开厚重的窗帘,大片的阳光倾洒进来,让他下意识用手挡住这大片的光芒。
“可是作出选择的人是你,不是我,如果是我,我肯定希望那个家伙多在拘留所待上一段时间。”朝殊在提起夏驹,很明显不满意对方的所作所为,可是在面对苏戎的选择上,他却很能理解。
所以他安慰苏戎,“你不要多想,这几天你好好上学,后面他如果放出来,你记得躲得远远,如果他还纠缠你,你可以报警。”
“好。”苏戎在电话那头乖乖地听着。
等电话挂断后,朝殊看着手机里的黑屏看了好几秒,发了一会呆。
直到手机突然又出现另一通电话,将他从发呆途中给拉回来。
“喂!陈先生。”朝殊本来想假装没有看到,可是想到刚刚电话里苏戎对他说的那些话,他还是选择接通。
电话那头的陈柘野,声音愉悦,跟他打招呼,顺便问他下午有时间吗?
显然,他想邀约朝殊。
可朝殊扯开话题,询问起苏戎的事情。
陈柘野起初愣了一下,随后从脑海里找到这个人的资料,轻笑地说,“阿殊,你对他还真的是非常在乎。”
“少废话,你知道我对他是朋友的友情。”朝殊警告道。
陈柘野从办公椅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耸立在无数街道上的高楼大厦,看着芸芸众生,为了生计不停奔波的人群,他无辜地勾起唇角,“我知道。”
要是朝殊真的对他有感情,苏戎这个人,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陈柘野对朝殊有特殊的占有欲,那种占有欲无时无刻让他恨不得绞杀围在朝殊身边的人,可他明白这份占有欲,是见不了光的,是一把利剑,挡在他们身边。
“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安排律师,去接近他。”朝殊眼神一冷,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推开房门,发现张承不知道何时又不在公寓,他也并没有在意,准备烧点水煮咖啡。
而耳边的陈柘野发出低沉的轻笑。
“他作为你的朋友,我帮帮他不可以吗?”陈柘野佯装伤心,可朝殊淡定地撕开咖啡袋子,却不小心用力过猛,撒在吧台,于是他找来湿布擦拭吧台。
“帮人当然可以,可是你帮人就很离谱。”朝殊左手擦吧台,右手拿着手机跟他聊天。
最后朝殊嫌麻烦,直接将手机放在台面上,开着免提,跟他聊起来。
陈柘野听到朝殊那边的窸窣声音,轻笑地说,“那是你对我的误解很大,对了你在那边搞卫生?”
“我觉得我挺了解你,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搞卫生。”朝殊将台面擦干净,将湿布扔进洗菜池,打开水龙头,很快水声响起,打断了他们现在的谈话,等朝殊洗完后,陈柘野这才开口说道。
“我瞎猜的,不过阿殊为什么这么认定我别有用心,而且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朝殊瞥了一眼咖啡机,发现可以了,拿起咖啡杯接了一杯咖啡,再倒进一杯牛奶。
在牛奶被倒进被子里,朝殊说了一句,“因为你如果真心要帮苏戎,不会主动说自己的名字,而且帮苏戎的话,根本不会选择这种方式,这种只不过让苏戎深陷更大的悲痛中。”
“哦。”陈柘野有了兴趣,“你是再说我有问题?”
“你觉得正常人,哪里会逼着苏戎作出选择,况且苏戎跟夏驹认识这么多年,哪怕夏驹对他做了很多坏事,苏戎是个正常人,怎么会对他狠下心。”
“可你的出现,却改变这一点,你想让苏戎做出选择,你想让苏戎审视这段关系,如果他同意,那么带来的后果是难以想象,而且……”朝殊停顿一下,声音冷漠地说,“苏戎万一后面反悔,知道是我的朋友,也就是陈先生逼着他做出这条选择后,他会产生什么感情,会不会对我会不会有怨恨。”
这也就是陈柘野的终究目的。
不过朝殊面无表情地说,“可是你错估了苏戎的性格,他不可能会产生怨恨的心情,他也不会选择听你的话。”
陈柘野听完他的全部推理过程,拍手笑了起来,“阿殊想得真聪明,也把苏戎想的太好,可是你是不是忘记了一点,如果他不同意,我这个方法岂不是没有用。”
朝殊将泡好的咖啡端起来,喝了一口,“也许,你还有第二手准备,比如夏驹的父母。”
夏驹的父母一直都是一个隐患,如果他们后面一直骚扰苏戎,那么苏戎对夏驹会不会愈发厌恶,会不会同意律师的要求。
陈柘野听完朝殊推理的全部过程,唇角弯起,“阿殊,你推理得真的很棒,也想得很深。”
“你也非常了解我的手段。”
“要不是知道跟阿殊认识没多久,我一定误以为,我们上辈子是不是见过面。”
朝殊听到这句话,心脏像玻璃杯被灌满了冰水,无数的冷意让他发冷。
很快,他按捺自己所有的情绪,淡漠地说,“我说过你很像他。”
一提起这个,陈柘野笑容淡掉很多。
“阿殊,你总说这些煞风景的话。”陈柘野手指摩挲眼前的落地窗,眼前开始浮现,朝殊的那一双琥珀色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我只是实话实说。”朝殊认真地阐述。
让陈柘野失笑,看起来满不在乎,“阿殊,真过分。”
“比起你,我还算很有道德。”
“是吗?不过阿殊跟我讲了这么一堆,具体是想要什么?总不可能是故意在电话里揭穿我的真面目,毕竟揭穿后,你能怎么办?”陈柘野语气里的恶意,汹涌得让人招架不住。
朝殊淡定从容地说,“昨天你姐姐跟我说了一些话,说你们从小关系不好,不好到想杀了你的存在。”
陈柘野偏过头,锃亮的皮鞋跟地板发出摩攃的声音,随后便是椅子被移开的声音。
“陈雪颜居然跟你说了这么多,然后呢?阿殊是想了解我吗?”陈柘野仰起头,笑容肆意,带着某种暗示说。
“了解一个人,可是在代表,在乎一个人。”
朝殊纤细的手指勾着咖啡杯,面无表情地纠正他,“也有可能是想找他的弱点。”
“所以陈先生,你会不会告诉我你的弱点。”
陈柘野那双桃眼里浮现细碎的光亮,脸上也浮现愉悦的情绪,修长的手指顺势敲击桌面。
“哦,是吗?”
“当然,是陈先生不敢吗?”
气氛剑拔弩张。
“我怎么不敢,毕竟阿殊想听,我总会满足你。”陈柘野发出愉悦的笑声,然后不紧不慢地说。
“让我想想从哪里开始说起,是从那个愚蠢的姐姐被我退下楼梯,摔断腿住进一个月的故事开始说起,还是说我那个愚蠢的姐姐,被我困在阁楼,放了一把火,差点没有烧死她开始呢?”陈柘野露出恶意的笑。
“阿殊,你想知道什么?”
朝殊面无表情:”告诉我,你为什么自残。“
”她连这个都告诉你了吗?“陈柘野坐在办公椅上,看起来相当惬意,丝毫没有在这场对话中,占据下风。
”我想知道,陈柘野你自残是为了我?还是因为心里的不安。“
陈柘野修长的指尖不安分地敲击办公桌面,一下又一下,但他一如既往地笑着说。
“阿殊真会猜测。”
“所以我猜对了,不过我不喜欢,毕竟谁会喜欢一个留疤的人。”
空气瞬间窒息的像埋下一颗随时爆炸的炸|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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