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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位和第四位,都是二十多岁,俊朗挺拔,意气风发。
“制置使怎么还没来?”第三位男子不耐烦地说道,“我们在这里等了足足一刻钟!”其他人都没有出声,也没有转头看他。
唯独第四位男子身子向前凑了凑,轻声道:“德南兄,稍安勿躁。”
“哼,我等皆是三吴世家,东南名士,无论去江宁扬州,南京汴京,无不倒履相迎。偏偏在这什么制置使司,被这般冷落。”
“德南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我们还指望着刘节帅的兵马收复故里。”
“呵呵,收复故里!这位刘二郎来丹阳一个多月了,盘桓不前,到底在干什么?难道不是畏敌如虎,怀惧不前。我看他的所谓威名,名不副实。”
“德南,稍安勿躁。刘节帅的赫赫威名,是数十万颗头颅挣下的。”坐在第下首第一位的老者,捋着胡须开口道。
“哼,那只是暴虐凶残,酷烈好杀,与圣人的仁德教化背道而驰,某心不服口也不服。”德南还在忿忿不平道。
后面的男子连忙提醒道:“德南兄,隔墙有耳。”
“哼,光明正大,怕什么!”
等了一会,刘国璋穿着一身飞鱼服,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抱歉,抱歉,周知州,项通判,秀池公,方舟先生,四位乡贤,让你们久等了。”
六人连忙起身,一一回礼,语气卑谦,唯独那位德南默不作声。
“制置使公事繁忙,反倒是我等,贸然来扰,无礼,无礼。”
“诸位,本帅确实有事。刚刚前军发来急报,凌晨时分,收复了苏州城,千头万绪,诸多事情”
六人大惊,德南猛地站起来,“如此大事,我等为何不知?”
刘国璋的话被他打断,抬头看着他,好奇地问道:“这位乡贤,如何称呼?”
“在下吴县陆仁江,字德南。”
“吴县陆家?”
“正是。”陆仁江傲然道。
“你四姐夫叫张新程?”
“正是。张兄字雪溪,乃东南名士,张家也是湖州世家,以礼义传家闻名江南。”
“呵呵,东南名士,湖州世家,原来出了个斯文败类。”
陆仁江脸色大变,赫然道:“制置使为何如此辱骂我等!”
“收到的急报里有云,苏州叛将邵建平,乃贼酋方腊之妻,邵氏侄儿,被封伪镇北大将军,江东路都监。
他手下的苏州知州,名叫张新程。城破之时,张新程跪在府衙门口,奉伪印投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陆仁江大喊道,“贼人凶残,张兄阖家遇难,怎么可能独活?对,对,他是忍辱负重,卧薪尝胆。”
“呵呵,陆乡贤真是慌不择言啊。”
最年长的秀池公连忙接住话:“是的,是的,德南侄儿突闻亲眷消息,心动神摇,心动神摇啊。”
陆仁江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这位姐夫,确实忍辱负重。他把妻子,嗯,也是你的四姐,还有两个妹妹,一个侄女,全部献于邵建平,于是保得性命,还加官进爵,成为伪苏州知州。”
陆仁江脸色惨白,突然掩脸冲出了前厅。
看着他的背影,刘国璋砸吧着嘴巴,“啧啧,东南名士啊,礼义传家的三吴世家啊!”
众人的脸色五彩缤纷,斑斓绚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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