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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走进茅草屋,一股淡淡的雨林里的霉味混杂着草药味扑面而来。一个年轻的土著人躺在干草上,胸口微微起伏,皮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颈部的淋巴结肿大得像鸽蛋,质地坚硬却没有红肿迹象。
他的妻子蜷缩在角落,抱着孩子无声地流泪,孩子的小手紧紧抓着母亲的衣角,眼神里满是与年龄不符的恐惧。
“他这样多久了?之前有过类似的情况吗?”
弗洛伊德轻声问。
妇人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嘴唇哆嗦着:
“五天前从雨林回来就这样,开始只是发烧、喉咙疼,后来开始拉肚子,晚上出汗能把干草浸湿。他之前一直很强壮,过去还能扛着猎物跑回来……”
她突然扑过来抓住弗洛伊德的裤腿,说道:
“先生,你们是外来的医生吗?求求你们救救他,我不能看着他慢慢瘦下去,孩子不能没有父亲……部落里的其它人就是这样,从发病到躺倒只了半年,现在只能勉强的活着。”
冯国康连忙扶住妇人,低声解释:
“我们是调查员,不是医生,但我们能记录下他的情况,帮你们找到原因。”
“原因?”
妇人的眼神立即充满了恐惧,有些激动的说道:
“原因就是雨林的诅咒!那些闯进雨林深处的人,都会被祖先惩罚,肯定是这样的……”
她指向屋外一个蜷缩在火堆旁的老妇人,说道:
“你看她,她男人就是被这诅咒缠了五年,去年一场淋了一场雨就带走了他。现在轮到我男人了,下一个会不会是孩子……”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绝望的呜咽。
“还有我,很多人都是这样,先是男人,然后是女人,接着就是孩子……”
弗洛伊德仔细观察着患者的症状,在本子上补充记录:急性期出现发热、咽痛、皮疹、多部位淋巴结肿大;无症状期可潜伏数年;发作后持续低热、盗汗、慢性腹泻、口腔内感染,易合并其他感染。这些症状在矿区和沿途村落的患者身上都出现过,却没有任何一种已知的热带病能完全对应——它既不急性致命,却能长期潜伏后缓慢消耗人体,最终让人在反复感染中走向死亡。
他走出茅草屋时,看见酋长正对着雨林的方向跪拜,嘴里念念有词,其他土著人也跟着跪了下来,脸上满是虔诚与恐惧。
“他们认为这是对冒犯雨林的惩罚,”
冯国康低声对弗洛伊德说。
“这里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有了这样的病例,但是并没有进一步扩散,主要集中在他们自己的家中,刚才有人提到,十年前,他们部落曾有人在矿场上干活,会不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在外界传播开?”
弗洛伊德望着那片密不透风的雨林,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却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
“这是很有可能的,如果他们永远生活在雨林深处,这种疾病是不会向外传播的,它的传播方式并不像流感一样,可是伴随着现代文明的闯入,他们与外界发生了接触,这导致了疾病的扩散……”
“唯一的问题是,它扩散的范围有多大,这种疾病很有欺骗性,医生们会把它误诊为其它疾病。”
弗洛伊德点了点头,说道:
“是的,它已经悄悄传播了20年,甚至可能更久,或许……”
弗洛伊德看着雨林,看着那些土著人,说道:
“所有的部落都有这样的疾病,甚至在其它的国家也是如此,它可能早就传播开了!”
他看着部落里那些惊恐的面孔,看着茅草屋中气息微弱的患者,突然意识到,他们面对的不仅是一种未知的疾病,更是一种对人类社会会产生极大威胁的疾病。
这种疾病很有可能会从根本上改变整个世界,给人类文明带来前所未有的冲击。
“我们会把这里的情况记录下来,我相信官方很快就会派人来调查,并且会给你们提供相应的治疗。”
弗洛伊德对酋长说道。
酋长没有回应,只是死死地盯着雨林的方向,仿佛能看见那些隐藏在绿意中的诅咒。夕阳西下,余晖将雨林染成暗红色,茅草屋里的咳嗽声渐渐平息,部落里的寂静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像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
等到他们离开的时候,开着车的冯国康,看着默不做声的弗洛伊德,问道:
“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到扎伊尔去,到那里进行调查,我们需要进一步确认他的传播范围,然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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