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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得好死◎

苏家上下正繁忙地布置苏家祖母的寿宴。

这次寿宴安排的地点还是在苏家,苏任华想一雪前耻,对外营造出苏家里外一条心的氛围,让那些圈内看他们笑话的人,狠狠打他们的脸。

所以苏任华花了不少钱布置寿宴。

家里的家具全部换新。

苏任华特地从国外空运过来高档的家具,从著名画师家购买好几千万的画挂在家里最显眼的位置,又在拍卖市场上拍下珍贵的古董。

苏家的那点子剩下的家业全被苏任华添置新的物件花光了,不够的都从银行那儿贷款。

苏陌多次劝过苏任华,为寿宴重修家里不划算,毕竟那些宾客只来一次。

但苏任华很反感苏陌的插手。

“我不把家里布置得妥当点外人怎么看得起我们苏家?怎么看得起我苏任华?又怎么看得起你苏陌。”

苏任华坐在客厅里点了一根雪茄抽着,他也给自己添置了许多新的礼服,把自己打扮成贵族的模样对苏陌说教,“行头好,人家才会和我们做生意,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你好好伺候杨家的人,其他的不用你操这份心。”

最近苏任华对苏陌说话越发的不客气,苏陌一直都忍着。

苏陌体谅自己的父亲一把年纪还要为公司操劳,“父亲我的意思是有些东西我们不必买。”

苏任华完全不理会苏陌的苦心,反而误解苏陌的心思,“你不就是怕自己没有吗?放心,不会亏待你。我给你置办的物件是最多的,你房里那些家具我全换了新的,给你添置了新沙发。”

“那沙发贵得很,连星河的都没你的贵。”

苏陌:“父亲,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任华吸了口雪茄,朝着苏陌吐着烟雾,“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

苏任华挥着手,换了个话题:“得,我不问了。给杨家夫妻送的礼物准备好了?”

苏陌坐在苏任华旁边,低声道:“备好了,他们家不喜欢奢侈,给他们备了名家的字画。”

苏□□听,眉毛一横,立即大声反驳,“就只有字画?谁的?字画的主人是活着还是死了?得了,我自己去添置。”

像是就等着这一刻,苏任华对苏陌所做的事一股脑全盘否认,“果然,你资历还是太浅,字画都是些男人喜欢的,那杨青生什么都不喜,却对妻儿很不错,你买个上回苏明冉偷了的那串手链博他家夫人欢心也好!”

其实送字画非常显得这家人有深度格局,尤其是杨家不喜奢侈,字画是最保险安全的。

而苏任华口中说的那条项链是绝版,再有钱也买不着,苏陌又怎么可能买得到?

苏任华心里清楚得很,偏要和苏陌唱反调,显得他比他儿子有能力。

按往常他对这个儿子的器重,不该是这样的态度,但最近一段时间苏任华听多了风言风语,对苏陌越发反感。

前几天苏任华去给祁星河置办物件碰见他们家的老客户。

那老客户唠了几句家常,询问最近苏家的事。

苏任华当然说网上的报道全是假的,他们家团结和睦得很,小儿子苏明冉的事他也很痛心难过。

老客户:“你家小儿子的确可惜,你以前不常带他出来,我都不清楚你还有这个儿子,你小儿子的事我也很难过,如果有需要尽管找我帮忙。”

苏任华:“您客气了。”

老客户话锋一转,谈起了苏陌,“你家的长子可真有出息,我记得你还未退下时,那几个被废弃的项目他最近重新恢复开发,我很是看好,投了点钱进去。”

“那项目好几个人都觉得不错,你有福了,完全可以放开手脚让苏陌去做,真羡慕你有这么能干的儿子。”

苏□□怔,问:“哪个项目?”

“之前东华的那个,你有个属下力荐,但你否决了,那属下最后跳槽去了你对家公司,那时候闹得还挺大。”

这么一说,苏任华想起来了。

在他管理整个苏家公司,苏陌还没有正式入驻苏家时,招过一高材生。

那高材生学历极好,又有些在外企工作的经验,刚进公司就做出过成绩。

这类的员工容易心高气傲不服管教,那高材生尤其是,经常在会议上反驳上级。

苏任华为了打压他,高材生所有的提案都被他否决。

某次高材生拿着一份厚厚的提案放在他面前,极力要求他看,说这个项目只要开始做一定能够做成并大赚一笔。

苏任华看了的确是不错,嘴里还是给予否决。

高材生彻底不服气,在办公室和苏任华争吵,说苏任华老了,看项目的眼光也变差,这么好的项目也不错,公司迟早黄。

两人争吵的事情迅速传播到公司上上下下,苏任华为了面子在公司召开大会时直接批评了高材生推荐的项目,把它说得一文不值,气得高材生当场辞职。

不久后那高材生入职了对家公司,带领那家公司业绩翻倍,狠狠打了苏任华的脸。

这件事成了苏任华最大的笑柄,被业内人士称嘲笑了很久。

高材生这件事把苏任华气坏了,认为那高材生早就有异心,全公司上下都不许再提高材生以及他写过的任何项目。

现在苏陌把这个项目翻出来,这不是明显打他的脸,赞同那跳槽背叛公司的高材生,说他老了就该早早退休吗?!

这事憋在苏任华心里很久,所以苏陌做什么都得插手管一管,即便苏陌做得大多正确。

“让你买个礼物都买不好,这件事你别管了。”苏任华扫了苏陌一眼道,“我回头去买东西给杨氏那对夫妻。”

苏陌张口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说不出口,好像他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的。

这种感觉异常的熟悉,熟悉到苏陌不敢往下想。

到了寿宴这天,苏任华早早安排人去接苏家祖母沈佩兰,一同去接沈兰佩的还有严倩。

沈兰佩是真正的名门贵女,年纪七十几,身材皮肤保养的相当得体。

严倩把她送进车里,沈兰佩刚坐稳就对严倩的行头评头论足。

“你母亲没教过你见客人好好打扮?你这头发为什么不去美容院做好再过来?还有你穿的是什么衣服?”

沈兰佩坐直着身子,目光稍稍往下撇,严倩坐得比沈兰佩还要端正。

在大多数时候,沈兰佩见到严倩都是一副受教育的小媳妇儿模样,严倩不能反驳,只要反驳,沈兰佩训斥得更加厉害。

沈兰佩教训严倩快二十分钟了,以“苏家的脸都给你丢光了”收嘴。

她缓了口气,开始询问苏家的一些小辈。

“苏陌和苏敏敏都还好吧?苏陌老大不小了,你身为他的母亲还没替他操办婚姻大事?”

严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她被问得心虚,她的大儿子多少岁了都不甚清楚,心里只有祁星河。

沈兰佩“啧”了一声,整理着披肩,“得,苏陌的事还是我操心吧,敏敏呢,她是什么个情况,你总得清楚吧?”

严倩哑然。

沈兰佩拉这个脸,“明冉呢?他快毕业了吧,又去相亲?”

严倩低着头,沈兰佩并不清楚苏明冉出了意外。

这下彻底把沈兰佩给激怒了,“你这个母亲是怎么当的?大儿子小儿子不管,闺女也不管,我们苏家养你这些年,你连个儿子婚姻大事都甩手给我?”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的心根本就不在苏家,指不定外头有人了!”

严倩抠着手指不说话。

从她嫁入苏家开始起,她的这个婆婆就极其难以相处,从头到脚看她都不爽,什么话都敢指着她的鼻子说,偏她什么话也不敢反驳,只能受着。

前头的司机插了句嘴,“沈太太别气,我看您儿媳其实挺不错的,您家不还有个小儿子,叫什么星河的吗?您儿媳把他照顾得很好!可能是小儿子太小,以至于忽略了其他孩子。”

这司机是沈兰佩朋友的人,平常和沈兰佩关系还算是不错,他并不清楚苏家这头的状况,在外听说了祁星河误以为是苏家的亲生孩子,也并不清楚沈兰佩最讨厌的人就是祁星河。

他这么一说倒像是在拱火,往沈兰佩心中添柴加火。

“祁星河祁星河,”沈兰佩因生气,脸上多出了好几条皱纹,“祁星河是你在外的私生子?你竟然比亲生儿子都要关照他!”

自从祁星河进苏家后,沈兰佩是处处不乐意处处反对,好好的自家人不养,非要养个外人。

偏苏任华和严倩极力护着这个小杂种,苏任华她说不得,严倩总说得。

“说话!”

严倩这才抬起头,小声地道:“您知道的,他不是我的私生子,不信您可以去验dna。”

“他就是个杂种,验不验有这个必要?我看——”

严倩强行打断沈兰佩的话,抵抗住心中的胆怯道:“他不是杂种!您不要这么说他!”

车内的气氛一瞬间降至冰点。

沈兰佩眯着眼看着面前历来都是低眉顺眼的儿媳,一字一句地问:“你说什么?”

严倩的手微微颤栗,掐着手掌心的肉,深呼吸一口气道:“他不是杂种。请您不要这么说他。”

这大概是这么多年来,严倩头一次这么强硬反驳沈兰佩的话。

沈兰佩不怒反笑,“好,很好,停车!”

车子停在了路边,一分钟后,严倩被赶下了车。

“既然你那么不愿意和我坐在一趟车里,”沈兰佩整理着并不乱的头发,“那你就自己走回去吧。”

关上车门,车子扬尘而去。

从这里到苏家走着过去得要四个多钟头,严倩的手机落在车子上,身上又没有钱,她这人张不开嘴问路人帮忙,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为了迎接沈兰佩,严倩穿得是高跟鞋,走了没几步后脚跟磨破了皮,出了血。

她脱下高跟鞋,死死咬着唇,躲避着路人的目光,光着脚走了回去。

四个多小时的路程,严倩这一路走得艰难,支撑她的是祁星河。

自从祁星河毁容后,从不跟她说话。

她想星河是最心疼她的,如果见到她为了他反驳了沈兰佩,又走了四个多小时的路,一定很心疼她,一定会原谅她!

严倩走回苏家时,太阳已经落山。

家里的保姆见她苍白这一张脸,摇摇晃晃的快要倒下去,连忙走过去扶着她。

严倩舔着干裂的嘴唇问:“星河呢?”

保姆朝着苏家的一个方向指着。

祁星河正乖巧地站在沈兰佩身边讨好着沈兰佩。

严倩一进屋,祁星河和沈兰佩同时看见了严倩的模样。

沈兰佩收回视线,喝着祁星河泡好的茶,嗤笑地道:“怎么,很心疼你的养母?她为了你当场反驳了我,给我难堪,你可得好好谢谢她。”

祁星河道:“哪里的话,一定是她惹您不高兴了,您消消气。”

“不问我说了什么,她才反驳我?”

“您说什么她也不能反驳您啊!”

沈兰佩笑着,看好戏般地道:“我说你是小杂种,所以她才反驳了我。”

客厅里,严倩巴巴地望着祁星河,她还在思考祁星河一定会维护她,万一脾气太呛惹怒了沈兰佩,她该怎么办好?

而祁星河只是垂下了眼,一声不吭地继续倒着茶。

“她可是为了你走了四个多小时,你不去看看她?”

“哦。”祁星河轻飘飘地道,像是表示知道了这件事,“她惹您生气了,她活该。”

严倩听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里都是泪。

这一瞬间她感觉到无助,仿佛支撑她的基石倒塌了。

给沈兰佩倒完水后,祁星河怒气冲冲地走进了偏厅,拿着一抱枕开始撒气。

“死老太婆!还不去死!”

沈兰佩是苏家里最讨厌祁星河的,偏祁星河不得不讨好她。

苏任华在沈兰佩面前都不敢吱声,更何况是他。

发泄一通后,祁星河心中还是有气,刚巧严倩进来换衣服,这口气全撒在了严倩身上。

“你来干什么?”

尽管严倩对先前祁星河说过的话有些失望,但她还是替祁星河考虑。

谁被人骂“小杂种”都不会乐意,尤其是自尊心强的祁星河。

严倩强忍着脚上的伤,一步一步走向祁星河,“星河乖,让妈妈看一看你脸上的伤口有没有缝合好?妈妈很担心你。”

祁星河做整容手术时,严倩是不被允许进入病房的,原因很简单,祁星河看见严倩就头疼恶心。

严倩艰难地走在祁星河面前,刚要伸出手臂,就被祁星河给拍掉。

“别碰我!我的脸到底是被谁毁了,你不知道?”

严倩眼里的泪花一颗颗滚在了脸上,“妈妈的确对不起你,但妈妈那时候根本不知道你养的那条狗的性子,妈妈真的不是故意的。”

严倩做了很多方法补救,祁星河在医院吃的每一顿东西全是严倩做的,时常守在祁星河病房外,她甚至为了祁星河去山上祈福。

她真的把祁星河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也不明白祁星河为什么还不能够原谅她。

为了祁星河她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够不管不顾,还要让她做什么才能够得到原谅?

祁星河依旧嫌恶地道:“滚啊,我看见你很烦不明白吗?”

严倩一直在哭。

坐在正厅里的沈兰佩想去偏厅换一身衣裳一会儿好过寿,还没踏进去就听见祁星河与严倩的争执。

在暗处听了会儿,叫来了路过的苏敏敏。

苏敏敏与沈兰佩的关系算得上非常好,沈兰佩很喜欢这位非常会说话的孙女,她向苏敏敏打听这对母子的事。

“祖母,您可算是来了,我们家呀,快被祁星河搅合得翻天覆地了!”

苏敏敏正愁没其他地方对祁星河下手,略过了苏明冉的事,添油加醋的把祁星河整容,害得苏家破费又被嘲笑的事情通通告诉沈兰佩。

“他整容了?他原先不就长这死样子?”沈兰佩真没注意这么多,惊奇地问。

“哪儿呢祖母,他现在都不敢做大表情,一天要照好几次镜子。”

“哦,原来如此。”

苏敏敏按着手机给沈兰佩看祁星河毁容时的照片,看得沈兰佩连连拍着自己的胸脯。

“祖母,丑吧?”

“不是丑,是吓人了。”沈兰佩笑着拉过苏敏敏的手,带着她一起进了偏厅。

沈兰佩一出现,偏厅里的母子俩不说话了,都站得笔直。

苏敏敏趾高气昂地挽着沈兰佩的手臂,阴阳怪气地道:“祖母,你走近点看,是不是更丑?”

沈兰佩的目光在祁星河脸上游移,配合地拍着苏敏敏的手臂,“是哟,还不如不整。”

祖孙俩笑得非常放肆,严倩始终不敢发言,祁星河气得脸都绿了,一直握着拳。

沈兰佩走后,祁星河朝着严倩撒气,“我有你这个妈,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

严倩捂着脸,泣不成声,她哭得喘不上气。

苏陌从她面前路过,看了她一眼,笔直地往前走。

这个家没人会心疼她了。

下午四点,寿宴终于开始。

沈兰佩穿着几百个工人连夜赶制的旗袍出席。

宴会上宾客非常多,他们一个个走在沈兰佩面前说着祝福的话送寿礼,最后才轮到苏家的人。

沈兰佩一共有两个儿子,苏任华是最小的儿子,所以送礼先是由苏家的大伯带着小辈们给沈兰佩送礼,而后是苏任华的儿女。

因为沈兰佩不想看见严倩,苏任华没有让严倩和祁星河入宴席,苏任华带着苏陌、苏敏敏给自己的母亲送贺礼。

沈兰佩往外张望:“怎么没看到明冉?”

无人回应。

苏任华趁着这个空档强行转移沈兰佩的视线,“妈,您看我给您置办的寿礼,还喜欢吗?”

苏任华给自家母亲的都是些补品,上好的药材,沈兰佩笑着接下。

而后轮到苏陌。

苏陌给沈兰佩的是一块上好的翡翠。

“祖母,这块翡翠是我亲自挑选亲自打磨而成,祝祖母心想事成,平安万福。”

沈兰佩赞不绝口,亲自让苏陌帮她挂在脖子上。

接着是苏敏敏。

苏敏敏特地拜托了好些人弄来一座玉观音。

这座观音全身是玉石做的,苏敏敏也是机缘巧合下得到的,为的是在沈兰佩的寿宴上出彩头。

她在苏家已经没了先前的地位,好在有个心疼她的祖母。

怎么着也要讨到祖母欢心。

玉观音被她装进包装精美的礼盒里,她一路拿得小心翼翼。

抱着礼盒,苏敏敏对沈兰佩露出甜甜的笑容,“祖母,这是我花了很多心思为您准备的玉做的观音,是给您祈福,祝贺您青春永驻,身体安康的。”

沈兰佩笑得合不拢嘴,点着苏敏敏的鼻尖,“嘴真甜,有心了。”

苏敏敏拆开礼盒介绍着:“您知道我没什么钱,这是我打听了很久,费了不少功夫得来的羊脂白玉,出产很稀有,几乎没有什么瑕疵。”

一群宾客也好奇地往沈兰佩的方向看。

现如今得到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很是难得,由于出土稀有罕见,再有钱也苦寻无果。

“羊脂白玉做成的?那很珍贵啊!”

“沈老太太真是享受齐人之福!”

“送玉观音正是特别有心,能逢凶化吉,求得平安富贵。”

被人称赞羡慕沈兰佩很是得意,迫不及待一同拆开礼盒。

礼盒盖面被打开,里头躺着的的确是玉观音,但玉观音表面有明显的裂痕。

沈兰佩一惊,礼盒全掉在地上,玉观音应声而碎。

周围恭贺的声音瞬时熄火,吃惊地望着地上的碎玉。

玉石做的玩意不易碎,除非是人为的。

要是在别的场合下也没什么,偏今天是沈兰佩的寿辰,送的偏偏是个不能出事的玉观音。

观音碎了代表不祥大凶,是一种诅咒。

诅咒谁?沈兰佩?还是苏家。

苏敏敏的脸霎时惨白,她拼命回想到底是谁要害她,明明她放进去时,玉观音是好好的!

一抬头,瞥见祁星河藏在人群中的视线,冲着她笑。

苏敏敏浑身战栗,捏着拳头,她强行忍下恨意,心中慌得厉害,朝着沈兰佩哭泣地道:“祖母,不是我,是有人想要害我!”

沈兰佩深呼吸好几口气,身为苏家的祖母,最尊贵的女主人,她在这种场合下绝不能发作,勉强慈爱地道:“哎,没事儿,祖母怎么可能因为这种小事责怪你?你是我们苏家这一辈的公主,祖母疼爱你都来不及。”

后面的几句话,沈兰佩说得咬牙切齿。

如此好的风度倒是引得在场的宾客连连称赞。

苏敏敏吸着鼻子细细打量着沈兰佩,低垂着头走到一边,心里荒凉一片。

宴席继续,宾客们游走着相互打招呼,特别是苏任华和苏陌,父子俩一圈下来搞定了不少的订单,似乎不曾受到过那尊玉观音的影响。

苏任华回了休息室和苏陌对照着宾客名单一一填写,忽然问:“顾家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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