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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您说的枫叶鱼是不是就这个?”
“咦?”杨东雄走出冰屋,眼睛一亮,“色红如枫叶,上等的枫叶鱼啊,哪来的?”
“不知道啊,自己凑上来的。”
“不得了,咱们运气好,宝鱼主动送上门啊!”
长毛大犬匍匐脚边。
梁渠给自己倒一杯茶,晒着太阳望众人拉鱼。
常人冬捕要经验丰富的“鱼把头”带队。
水君不需要。
过年前,大师兄杨许恰好出关,这并非是梁渠一厢情愿的期待。
十一月大战结束,梁渠睡到了十二月中,迄今是一月下旬。杨许十一月底开始筹备,十二月中闭关食气,常人食气,正常多一个月上下,将近四十天的时间,横竖该出关。
北庭紧张地关注淮王在河源和朔方台之间乱窜。
第三天。
“看看我的,多肥的狍子!”
“你那不行,得看我的,我的才肥,伤口都没有,一块石头打晕的!傻狍子是真傻,这秋天得是吃了多少东西啊。”
“可惜了,今年我师侄小石头没来,要不然他肯定喜欢。”
“过年嘛,越王是封王,不能随便走动,肯定和自己爹娘在一块啊,过年之后应该有机会,大家一块再来呗。”
猎物丰盛,腰间满挂,众人欢声笑语地从桦树林中走出。
梁渠突然驻足。
一个让士卒领路来的汉子,早早立在山脚,大笑挥手。
“爹、娘!师弟、师妹!”
“大!师!兄!”
……
“刺啦!”
油花爆开。
河源府里水平顶尖的厨子猛火烧锅,等铁锅里一层润乎乎的油膜烧出来,大勺擓入新猪油,倒入配料,烟气滚滚。
品字大灶旁,另有一个半人高的新砌小灶,矮上大半,獭獭开头戴小白帽,瞥一眼旁边大厨,双爪环抱,高傲地仰头四十五度,待打荷小獭递上托盘,弹出利爪。
寒光一闪。
两刻钟前,流金海里刚捞出来的新鲜宝鱼,鱼骨完整剥出,鱼身片成晶莹剔透的鱼片,整齐码放入白瓷盘,撒上葱丝、姜丝,浇上滚烫热油,鱼皮收缩,半边卷翘起来。
一只毛乎乎的爪子伸出,小江獭捻两片塞到嘴里,擦擦爪上油花,高举白瓷盘到头顶,顶着热气穿过走廊,端上餐桌。
沸腾鱼片汇入众多瓷盘。
觥筹交错,酒宴正酣,喧嚣沸腾。
“可惜,今年大师也不在,不然人更齐!”徐子帅叹息。
“欸!差点忘记,真不一定不在。”梁渠竖起食指。
“啊?”徐子帅诧异,“大师不是朝廷封王,不能随意来边关吧?”
“是不能来,当当!”
众人见梁渠神神秘秘,转身又转来,不知从哪掏出来一串木色念珠。
“这是……”杨东雄一怔。
“大师的玄兵!”三师兄陆刚一眼认出。
“没错!大师玄兵,龙璃,加一张凳子!”
有老蛤蟆提醒,为对付大雪山的尊师手段,邪僧特攻,梁渠特意派獭獭开中途去悬空寺呼叫空中打击支援,事后担心有意外,老和尚一直没有收回玄兵,以备不时之需。
亲手给老和尚的念珠挂上凳子,斟上茶水。
梁渠环视。
“好了,都齐了都齐了,武圣和玄兵心念相通,咱们说什么,大师也知道!快快快!今年谁说祝词?谁说祝词?”
“当然是……”
众人环顾一圈,齐刷刷看向杨许。
“大师兄!大师兄!大师兄!”
“祖宗之法不可变。”
杨许发懵:“这个习惯现在都成习俗了啊。”
“一年一团圆,一年一祝福,这可是和门规一样重要的事啊。”徐子帅嚷嚷。
“好!那就我来。”杨许稍作沉吟,举杯起身,“岁阴穷暮纪,献节启新芳。冬尽今宵促,年开明日长!”
“好!”
“岁阴穷暮纪,献节启新芳。冬尽今宵促,年开明日长!”
举杯相碰。
琼浆点点溅落。
杨许道:“我是大师兄,当为表率,今年由我来说祝词,希望诸位师弟、师妹,能从今年开始,大家轮流来,一年不落!”
“哇,大师兄这要求也太高了,岂不是一年一个臻象?”
“等等,那八年后,轮到阿水怎么办?他早臻象了啊。”
“这个嘛……”杨许顿挫。
许氏开口:“一年升一个,轮到小九就是成仙嘛!”
“哈哈哈,好好好,成仙好成仙好啊!”
梁渠捏眉头疼:“我这压力怕不是比师兄师姐们都大啊……”
悬空寺。
新春佳节,满寺佛塔高低错落,燃起橘红烛火。
老和尚左手单掌于胸,右手抓住绳索,眉眼含笑,晃动钟槌,撞钟三下。
池塘倒映烛光,幽幽荡漾波纹,钟声悠扬,环彻夜幕。
……
“什么?归还朔方台?有没有搞错?”梁渠瞠目结舌,“贺将军,咱们谈了两个多月啊,就谈出个把朔方台还回去的结果?外头将士怎么看?”
“这是陛下和内阁的共同决议,已经共识,无可更改。”贺宁远正是头疼如何给将士们解释。
“不是……”
梁渠百思不得其解。
第一次打下朔方台,双方不曾出动夭龙,没动真格,外加天下局势不稳,拿得下,消化不下,赚取赔偿合情合理。
现在不仅动了真格,更有能力消化。
为何走一样的路子啊。
“北庭得赔多少东西,才能换回来一个朔方城?一枚位果吗?”
“咦。”贺宁远诧异抬头。
梁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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