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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情势不适合枪战,张燕铎收起左手枪,从衣袖里掏出另一只预备的甩棍,短棍甩出,狠狠地打在本的肩膀上,将他打倒。

另一个黑衣随从也冲了过来,没等他开枪,就被张燕铎的甩棍击在手腕上,将手枪打飞,他只好掏出匕首还击。

机舱狭小,枪支本身的作用不大,没多久大家就变成了直接的近身搏斗,关琥事先在拳头上套了手指虎,拳头虎虎生风,再加上飞机左右倾覆得厉害,吴钩为了保护刘萧何,不得不放弃跟他的搏斗,退向后方。

关琥趁机将张燕铎拉到了自己身后,将一早准备好的东西塞给他。见那竟是个降落伞包,张燕铎很惊讶,他没想到关琥平时看起来傻乎乎的,临敌应变能力居然不差。

降落伞包瞬间就套在了张燕铎的身上,关琥跟他配合默契,冲着对手一阵猛攻,将他们逼到机舱尾部,那个引爆黑匣随着机舱的晃动滑到了前面,张燕铎弯腰捡起,又借着这个机会打开了机舱门。

随着舱门的打开,冷风呼的一声吹了进来,将靠在门口的几个人吹得晃个不停,张燕铎左手持枪,威逼对面的人继续后退,给关琥提供跳伞的时机。

关琥头一次身处这么高的区域,更糟糕的是再往前踏两步就是悬空状态,他没有高空恐惧症,但是让一个从没有跳伞经验的人直接面对这样的场面,他还是有些发毛。

看看身旁的张燕铎,关琥正想说再给自己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但还没开口,屁股上就被踹了一脚,张燕铎完全没顾及他的想法,很粗暴地将他踹出了机舱。

“我……”

后面的脏话被迎面冲来的冷风盖住了,关琥在空中不由自主地翻了个跟头,他默记着在来的路上跟克鲁格恶补的跳伞心得,急忙做出相应的姿势。

关琥的运动感官很好,马上就稳住了平衡,转头看向头顶的直升飞机,就见一个黑影骤然落下,冲着他飞快逼近,却是张燕铎也跳了下来。

枪击声传来,本跟其他人冲到机舱门口,向他们连开数枪,却因为气流关系无法击中,张燕铎凌空翻了个身,也在同一时间不断扣下扳机,逼迫他们不得不退回机舱,又为了油箱不被打中,他们现在的注意力都放在飞机驾驶上,不顾得再追击张燕铎。

就在这一瞬间,张燕铎已经落到了跟关琥相同的位置上,冲他飞快地打手势,关琥听不到他的叫喊声,看着他的手势,恍然醒悟,照克鲁格讲解的慌慌张张地拉开了降落伞包。

张燕铎仍旧没有开伞,直到看到关琥的降落伞包顺利打开,并很快掌握住了平衡后,他才拉开伞包的系绳,调节着方向,在跟关琥保持着一定距离的同时徐缓降落。

不得不说,对第一次跳伞的人来说,关琥的表现相当出色。眼看着地面逐渐接近,下方是山地丛林,还有遍布着形态各异的树木,在确定没有危险后,张燕铎调节降落速度跟方向,落到了一片空地上,然后收起伞包,等待关琥的降落。

谁知左等右等不见关琥着地,张燕铎抬头一看,差点笑出来——关琥是安全降落了,不过降落点不是地面,而是落在不远处的一棵樟树上,卡在上面没法动弹了。

会出现这样的乌龙,归根结底是关琥自身的问题。

在一开始高空降落的时候,关琥的心情还是很紧张的,毕竟他是第一次挑战这样的冒险活动,但眼看着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近,可以顺利降落了,他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紧张转化为成功后的喜悦跟自豪感,于是得意忘形之下,就……悲剧了。

背上突然一顿,然后上下颤了颤,像是被什么拉住了,关琥扭头去看,发现自己错估了降落伞的面积,导致伞面的一边被树枝挂住了,他用力晃晃身体,企图挣脱开,却导致结果更糟糕,伞面扑下来,都缠在了枝头上,让他形成悬空的状态。

张燕铎在下面仰头看着关琥悬挂在枝头的英武身姿,他噗嗤笑出了声,“这也可以?”

“嗯哼。”

“是哪位大仙教你跳伞技术的?”

“不就是克鲁格喽。”关琥挣扎了半天都没有成功降落后,他索性放弃了,对张燕铎说:“我觉得对于首次跳伞的人来说,我的成绩已经很好了。”

“是啊,好到不着地的程度。”张燕铎好笑地看他,“克鲁格只教你跳,没教你落吗?”

“张燕铎你到底要看笑话看到多久?还不快点救我下来!”

张燕铎伸手掏口袋,关琥还以为他在想办法救自己,谁知他摸了一会儿,居然摸出一只手机,然后朝向自己,做出拍照的姿势。

关琥的鼻子都快气歪了,大叫:“不许拍!”

“又不是裸照,你怕什么?”

“老子就是不喜欢被拍,怎样?”

他在树枝上大声嚷嚷,张燕铎却听而不闻,兴致勃勃地拍着照,随口说:“谁让你跟着克鲁格学跳伞?造成悲剧也是可以理解的。”

关琥停止了挣扎,从张燕铎的话中他品出了不爽的味道——张燕铎这是在怪他放着眼前这位大师不请教,却去问一个德国人吗?但那是情势所需对吧?这人也太斤斤计较了!

可惜处于极端劣势下,这句话打死关琥都不敢说。

“我记住了哥哥,”他吊在空中,有气无力地说:“下次有问题,我一定第一时间请教你,这总可以了吧?”

张燕铎看看他,收起了手机,关琥急忙道:“别磨蹭了,快救我。”

“在救之前,我想问一个问题。”

“什么?”面对张燕铎的笑脸,关琥感觉背后又开始凉飕飕的了。

“看钙片时你最爱哪一型的男优?”

“……”

想起先前他对张燕铎的戏弄,关琥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骂:“张燕铎你还可以再睚眦必报些吗!?”

骂声换来张燕铎更大的笑声,关琥快气昏了,索性不去理他,自己在空中用力舞动四肢,并摇晃全身企图脱离伞面。

这个动作导致关琥在空中来回荡个不停,正晃动着,他无意中一抬头,突然看到了前方的苗寨部落,此时旭日高升,苗寨坐落在晨曦中,炊烟阵阵,静谧祥和,他看得呆了,随即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灵感来得太强烈,让他忘了自己现在身处何方。

一瞬间周围一切都寂静了下来,光亮消失了,远方的苗寨消失了,甚至连张燕铎好像也不存在了,现在唯一留在关琥脑海里的只有他接手降头一案后经历的一幕幕。

史密斯之死、塔里图之死、林晖峰之死、李元丰被暗杀、还有围绕着他们之间发生的奇奇怪怪的事件、还有那个企图害他,同时却又表现得极端恐惧的女孩……

他一直觉得降头案件的发展跟老家伙刘萧何的计划有些格格不入,现在他终于明白格格不入的地方在哪里了。

关琥突然一动不动地定在空中,这副像是中了降头的样子吓到了张燕铎,他收起笑脸,紧张地叫:“关琥?关琥你怎么了?”

“没事,我没事……”半晌,关琥回过神,低头看着一脸担忧的大哥,他咧嘴笑了。

“哥,降头的谜题我全部都解开了!”

等张燕铎将关琥解救下来时,已有直升飞机经过他们的头顶上空,飞向山崖,关琥猜想那是谈判者派来的后援,为了不引起麻烦,他跟张燕铎提前对了口供。

没多久克鲁格的电话打进来,先询问关琥的安全,在得知他没事后,又告诉他说救援队到达了,他们已经得救了,可惜恐怖组织的人都已撤离,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枪战现场。

除了乘直升飞机离开的那些人以外,山上应该还隐藏了不少恐怖组织的成员,所以克鲁格已部署人员全力搜查,至于逃走的刘萧何等人的行踪,他们也会想办法追踪,同时又提醒关琥凡事小心等等。

关琥点头应下,想到克鲁格的上司曾为了自己的利益,准备放弃他们的行为,就不由得心冷,忍不住也对他说了好几遍注意安全的话。

像是听出了他的暗示,克鲁格沉默了一会儿,对他说:“谢谢你关琥,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朋友。”

关琥还要再说,被张燕铎将手机抢过来,直接关掉了,看着弟弟不服气的表情,他说:“克鲁格从小就在军队里长大,他比你更了解里面的黑暗,上头会做出什么决定,他一定早就想到了,但服从是军人的天职,军队利益高于一切,必要时即使做出牺牲他也不会在意的。”

“那他说是我的朋友……”

“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难道你没听过这句话吗,亲爱的弟弟?”拍拍关琥的肩膀,张燕铎微笑道。

事实证明张燕铎说的是正确的,大家会合后,克鲁格接收了那个引爆装置,向他们道谢,但对于别墅事件的后续处理却讳莫如深。

叶菲菲等人也因为中毒昏迷,对当时的状况不了解,他们在醒来后被送往临近的医院接受检查,张燕铎询问凌展鹏的情况,却被告知现场没有找到这个人。

所以这位教授先生是被恐怖组织成员劫持走了?还是出于其他理由而独自离开?

跟凌展鹏接触的时间不长,张燕铎无法推断他的想法,在判官事件中是凌展鹏出手救了他,但凌展鹏没有提到自己跟刘萧何等人的关系,所以张燕铎只能凭推断猜测凌展鹏是被迫为刘萧何做事的,为了不影响谢凌云的正常生活,他才会一直隐藏身分,同时在他们的冒险中出手相助。

谢凌云也很担心父亲的安危,在确定毒气没有对身体造成伤害后,她不顾医生的劝阻出了院,等关琥知道这个消息时,她早已离开了。

关琥跟大家一起接受了体检,结果是一切正常,他有点郁闷,摸着苗寨族人送给自己的木雕神像,私底下对张燕铎说:“我没中毒,到底是因为自己的体质发生了变化,还是神像的功劳?”

“只要没事就好,你管它是什么原因呢。”

“那你呢?为什么你也没事?”

一阵沉默后,张燕铎说:“我是体质的问题,我以前曾被注射过各种奇奇怪怪的药物,所以血液发生了变化,上次你中僵尸病毒时,我曾想过万一不行,就输血给你,还好最后顺利拿到了解药。”

感觉到张燕铎的不开心,关琥有点后悔提到往事,急忙换话题,说:“可惜那些高官没这么幸运,下降的人死了,再好的降头师也没办法解开死降吧?”

张燕铎笑了,“听你的意思,好像对降头很了解。”

“最近我一直在研究这方面的知识,所以多少知道一些,”关琥叹道:“不知道各国要员依次死亡会不会引来国际恐慌,那大概就正中刘萧何的下怀了。”

张燕铎笑了笑,没说话,他已经把有色隐形眼镜摘了,所以现在可以清楚看到他的眼瞳,阳光折射在那对琉璃眼瞳上,散发出美丽而又妖异的光彩,在关琥看来,它的华丽超越了任何宝石。

发觉关琥的注视,张燕铎把眼神转开了,却没再像以往那样躲闪,淡淡地说:“这也是老家伙的杰作,他喜欢任何一种漂亮的东西,所以就通过这种方式创造出他想要的样子,许多试验品都死了,还有一些眼睛瞎了,我算是幸运,只是眼瞳变色而已。”

“其实你的眼睛很漂亮的,你一点都不用自卑,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爱美的女孩子希望拥有这样的眼瞳。”

关琥的安慰换来一记拳头,他抱着肚子缩到床上,就听张燕铎冷笑道:“别自以为是了,谁说我自卑?”

不自卑还需要整天戴眼镜遮掩吗?一个大男人心思这么敏感,还不肯承认,真是的。

关琥在心里抱怨着,却不敢说出来,道:“你说老家伙费尽心机搞出这么多事来,只是为了钱吗?”

“当然不是,不过至少这一票他赚到了。”

“假如可以找到他,那会不会找到解降的办法?至少老家伙在做这件事之前会有所预备吧?”

“不会,你还不了解他,对他来说,任何人的死亡都是平常小事,不过要救那些人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看到张燕铎脸上浮出的微笑,关琥灵光一闪,忙问:“你都可以打败塔莫了,是不是可以解降?”

张燕铎笑而不语,关琥还要再问,被他打断了。

“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好好休息,暂时不要回警局。”

之后张燕铎做了什么,关琥完全不知道,张燕铎不说有他的理由,所以关琥没打算强迫他坦白,他听从张燕铎的话回到了家,没有联络警局的同事,而是在家里休息了两天。

在这两天里,关琥把新闻看了个遍,别说有关苗疆危崖公馆的报道了,就是前不久的降头事件也早被人遗忘了。

新闻事件倒是有不少,但不是情场失意要寻死觅活跳楼的,就是为了钱跑去挖人家坟墓的,不知是不是电视台为了增加噱头,在故意夸大事实,至少在关琥看来,这些新闻的真实性都有待商榷,他耐着性子看到最后,也没看到各国要员出事的报道。

就算那些人真的中降头暴亡了,也不可能被报道吧?那种机密恐怕就连情报当局的人都未必完全知情。

到第三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时间接近傍晚,关琥正躺在床上补眠,夕阳斜照进来,有些晃眼,他翻了个身,准备去拉窗帘,却发现有个人影站在床头。

本能促使他立刻翻身跃起,摸出放在枕下的手枪,指向对方。

“你跟着张燕铎混,反应越来越灵敏了。”

声音很熟悉,在看到是身穿长裙,面妆精致的艾米后,关琥松了口气,放下手枪——艾米算不上朋友,但至少不是敌人。

“美女,没人教你进门时要先敲门吗?”

“习惯了,请包涵,如果你觉得不安全的话,我可以免费为你提供最新的保安系统。”

“那样我会更不安心的。”

“也是,谁让你有个那么能干的大哥呢,”艾米夸张地叹了口气,说:“张燕铎呢?我这次可被你们兄弟骗惨了,没想到在我想到乔装之前,他就想到了。”

“如果你是要来秋后算账的话,那就找错地方了,他又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我也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关琥没说谎,在医院里确定他没事后,张燕铎就一声不响地走掉了,走之前他还跟艾米谈过话,所以他去了哪里,关琥想艾米应该比自己更清楚。

“不,我是专程来找你的,这是你想要的资料,算是对你们这次相助的回报吧。”

关琥接过艾米给他的文件袋,将里面的资料抽出来一看,头一张就是有关萧白夜的档案,他这才想起自己曾随口说的话,没想到这位大美女记到心里去了,真帮他搞到了手。

“谢……谢。”

面对对方所表现出的善意,关琥有点不知所措,他打量着艾米,看她完全没有疲于奔命的样子,不由好奇地问:“那件事顺利解决了?”

“欸,至少我的雇主短时间死不了,我趁机又勒索了他一大票。”

“为什么?”

“因为他想舍车保帅啊,可惜我这个车可不是那么容易挂掉的。”

听艾米的口气,她应该知道了当时刘萧何跟谈判者之间的交易,以她的个性,不报复回去反而奇怪。

“我果然没看错人,你哥真是天生吃这碗饭的,期待下次继续合作。”

“什么意思?”

“原来你不知道的,”艾米有些惊奇,但马上就释然了,笑道:“也是,这么危险的事他当然不希望宝贝弟弟插手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你哥好像懂一些解降头的方法,他把配方给了我和克鲁格,拜他所赐,我这次赚了一大笔。”

艾米说完,转身离开,半路又转回来,说:“替我代问他好,还有啊,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随时联络我。”

她冲关琥转了转小拇指上的戒指,其深意不言而喻,关琥却没有注意到美女的暗示,他低头看着手里的资料,不断琢磨张燕铎怎么会使降头术。

想起张燕铎离开时所说的话,再联系他们去塔里图家后张燕铎的各种行为,关琥恍然大悟。

张燕铎一定是在塔里图的家里找到了与降头有关的秘密,所以后来他才会提出去药店,还在去苗寨的途中一直上网看资料,原来都是在为之后的计划做准备!

虽然还无法知道张燕铎找到了什么样的降头资料,资料又有多少,但他的大脑容量就跟最新的电脑硬盘容量没区别的,看一遍就等于全部扫描到脑子里了,他会拆穿塔莫的降头术一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却瞒得自己好苦。

他爷爷的,这只一肚子墨水的狐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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