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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关琥骑着摩托车向前猛冲,还好前方是笔直大道,中途没有岔路,他不断提高车速,终于追到了目标,却是驾车的人低估了他的坚韧,把车速放慢,变成了兜风性的驾驶。

关琥二话没说,将摩托车骑过去,直接截到了轿车的前方,车主被吓到了,慌忙踩刹车,停车后,从车里探出头来,冲关琥大吼脏话,却在下一秒看到了指向自己的手枪,他立刻噤声,还很配合地把双手举了起来。

“要、要钱吗?钱包就在旁边,我、我都给你!”

那是个二十多岁,穿着俏的年轻人,看他那贼眉鼠眼的长相,跟关琥想象中的凶手完全不搭边,更与张燕铎的猜测不同,他心里腾起不好的预感,把男人一把推开,看向副驾驶座,那里空着,再看车后座,也没有人。

不祥的预感被证实了,他问男人,“这辆车你是从哪弄来的?”

“什么、什么哪来的?这就是我的……”

话没说完,男人的额头就被枪口顶住了,关琥喝道:“我没时间跟你啰嗦,你是想死还是说实话?”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让自己表现得这么暴力,但不可否认,暴力是短时间内让对方听话的最有效的办法——被关琥的气场震慑,男人立刻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他。

“不是我的……不过也不是我偷的,是有人送我的,就在前面那个路口,是真的!”

“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两个……我猜想这车会不会是赃物,所以打算开一下过过手瘾就丢掉……”

“那两个人呢?”

“他们上了另一辆车……”

问到这里,关琥已经可以确定自己被耍了,他气得冲轿车踹了一脚,男人被他的暴力吓得发抖,见他转身上了摩托车要走,忙叫道:“这车真的不是我偷的,我归还,我报警……”

“送你了。”

懒得管男人怎么处理那辆车,关琥随口丢下一句,就加速将摩托骑了出去。

线索断了,这让关琥感到火大,但更多的是对无法掌握这种混乱状况的无力感,冷风随着摩托车的加速不时拂过脸颊,却丝毫降低不了他的焦躁情绪。

今天发生的变故太多,让他应接不暇,他找不到李元丰杀人的理由,更无法理解李元丰在被怀疑的时候为什么一走了之,让整个案情变得更扑朔迷离,他想理清引发案件的源头,脑中却是一团乱麻,无从理起。

好像从他们发现案件跟小魏连载的小说有关联后,事情的发展就有点不受控制了,他们在被人牵着鼻子走,但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他却完全没有眉目。

关琥放慢车速,将这几天的经历重新理了一遍,突然注意到一个重要的地方——不管凶手劫持小魏做什么,他们都需要一个固定的并且非常安全的场所,韩东岳的行动被控制了,普通酒店也不适合做周密的计划,那还有什么地方是凶手熟悉的而又是他们容易忽略的?

阴暗的画面划过关琥的脑海,他眼前一亮,不错,如果要拘禁小魏,他曾经的租屋是最好的选择,那里已经被搜查过了,警方做了封锁,在这个对付凶犯的关键时刻,没人会去注意十年前的骸骨现场,这个做法可能很冒险,但成功的机率也非常高。

关琥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论正确,他掏手机准备联络张燕铎,却在摸了个空后想到手机刚才失落了,只好放弃了,减缓车速调转车头,冲着小魏的旧租屋一路飙去。

摩托车给关琥的行动提供了便利,到达现场所的时间比预计的要快,关琥把车停在租屋附近的空地上,快步跑过去,就见房屋里一片黑暗,听不到有响动,房门上的封条也没有拆过的迹象。

关琥不敢掉以轻心,掏出枪屏住呼吸,绕着房子转了一圈,很快便找到了可以进入的地方——后窗留了一道不显眼的缝隙,他试探着移动窗户,发现可以顺利打开,便双手撑住窗台翻了进去。

落地时,关琥的脚下发出一点声响,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声音在他听来就像炸雷,他站稳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确信没有危险,才慢慢向前挪步,来到他曾去过的地下室入口前。

房间没拉窗帘,借着从外面投来的光线,关琥探手摸摸地下室的隔板盖子,盖子是扣住的,他趴在上面侧耳倾听,隐约听到有声响,便抓住盖子,将锁扣打开。

失去了屏障,来自底下的声音更清楚了,灯光隐约投来,证明下面确实有人。

关琥按捺住心里的激动,将盖子轻轻放下,然后借着光线走下石阶。

为了防止被偷袭,他走得很慢,双手紧握住枪柄,来到地下室后,又顺着啪嗒啪嗒声向里走,快靠近声源时,他突然明白了那是什么声音了。

那是有人敲打键盘发出的响声。

声音异常急促,证明敲字的人完全沉浸在自我世界里,根本没注意到有人来,直到关琥走到他面前,投来的阴影才让他清醒过来,飞速敲打的手指猛地停下,抬起头,惶惶然地看向关琥。

骸骨曾经躺过的地方已经空了,在离石床不远的地方摆了一副很简陋的桌椅,小魏此刻就坐在桌前,对着电脑做机械敲打的动作,一个led小灯吊在上方,不知是灯光反射的问题,还是因为过度惊吓,小魏的脸色惨白如纸,看到关琥,他先是一抖,然后又向后晃去,导致木椅在地面上拖动,发出怪异的摩擦声。

“关、关琥!”

小魏的叫声透着哭腔,关琥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现在的状况很糟糕,他一边留意着周围的状况,一边问:“是不是凶手让你改写连载后续的?”

“嗯……”小魏哭丧着脸说:“我不敢不写,他们说我不照做的话,就杀我的同学,一个小时杀一个,就像林青天那种死法的……”

“他们?”捕捉到关键字眼,关琥皱眉问。

小魏点点头,正想回答,忽然眼神看向关琥背后,表情瞬间变得恐怖起来。

关琥觉察到不妙,立即回头,却晚了一步,在他看到有人站在黑暗中的同时,肩头传来刺痛,他根本没机会看清射向自己的暗器是什么,就脑海中一片空白,摔倒在了地上。

“还真被教授说对了,看来读书人就是不一样。”

年轻的男人带着漫不经心的模样走近他们,先是踢了关琥一脚,确定他真晕过去了,又抬头看向小魏,小魏感应到他身上的邪气,吓得一抖,慌张地向后躲避。

吴钩噗嗤笑了,没在意小魏的反应,问:“写好了吗?”

“还……还有几百字,”小魏看看关琥,忙说:“我会照你们说的内容写的,你不要杀他!”

“你要写什么,不关我的事,至于他嘛,”吴钩重新踢了关琥一脚,“杀不杀他也不是由我决定的,而是……”

他看着小魏,微笑说:“决定他命运的是张燕铎。”

张燕铎来到小魏的租屋时,已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关琥推理出的线索他也想到了,但他没想到的是关琥会先他一步找到这里,只能说他低估了关琥的智商跟行动力,所以当他赶去凌潇的住所问明情况,又查看了停车场的录像后,才感到不妙,他尝试着跟关琥联络,却得不到任何回信。

跟关琥临时搭档的警员将他的话转述给萧白夜,萧白夜派人调查交通监控,以便更快地找到他,张燕铎却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他独自出来,开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租屋,却迟了一步。

地下室里空空如也,只在仅有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张燕铎快步走过去,发现电脑显示的是word的画面,文章分成左右两边,两边的最后都打着完结的字句,看来小魏是在这里被迫将这篇文打出来的,但这样的排列方式让张燕铎有些搞不懂。

键盘上放了一只手机,张燕铎拿起来打开,联络名单里只有一个人的名字,他拨了过去。

手机在响第一声时就接通了,吴钩散漫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啊哈,流星你来迟了哦,这让我有点失望。”

“关琥在哪里?”

“关琥?那不是你弟弟吗?为什么你要来问我?”

“不要让我把话问第二遍。”

感觉到了张燕铎话中的杀气,吴钩没再啰嗦,爽快地说:“他在我这里,暂时挺好的,不过有几个人不太好,你要看一下吗?”

张燕铎一怔,吴钩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对你弟弟以外的人没兴趣,不过还是看看比较好,这样你才能确定接下来这个判官游戏该怎么玩。”

判官游戏?

张燕铎微微皱起眉,就见手机画面转为视频状态,首先映出的是手脚被绑住,蜷缩着趴在地上的女人,女人头发披散,脸庞被遮住了,不过从她沾满血迹的衣服上,张燕铎判断出她是凌潇。

看到镜头对向自己,凌潇激动地乱扭身体,发出叫声,但由于嘴巴被胶带粘住了,传出来的只是意味不明的呜呜声。

她的求救声被吴钩无视了,将镜头转向旁边——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同样是捆绑的状态,不过捆绑他的绳子比凌潇的要多,他没像凌潇那样吵闹,而是垂着脑袋老实坐着,脖子上还挂了个长方形的黑盒。

看到那东西,张燕铎有了某种预感,目光扫过眼前的word画面,在看到里面熟悉的名字后,不由得皱起了眉。

“其实我不想抓这个人的,谁让他硬要蹚浑水,去查韩教授的秘密?”吴钩无奈地叹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你让他去做的吧?所以要是他死了,那也是你害的。”

听了吴钩的话,被捆绑的男人缓缓抬起头,露出他属于欧洲人深邃的面容轮廓,他很镇定,即使明白眼下的状况,也没有表现得太惊慌,说好听点,那是属于上流社会贵公子的沉稳,说难听点,就是天然得过分了。

不过李当归会被卷进来的确是他造成的,张燕铎没说话,等候吴钩往下说。

“接下来是第三个。”

随着吴钩笑嘻嘻的话声,视频移到了另一边,跟张燕铎的猜想一样,第三个正是李元丰。

李元丰身上绑的东西反而是三个人中最少的,不过他脚下拴着铁链,链子的另一头系在旁边的柱子上,看链子的长度,他无法走出很远,手上铐着手铐,脖子上也挂了跟李当归身上一样的黑盒子。

面对镜头,李元丰既没像凌潇表现得那么激动,也不像李当归那么坦然,他的表情很紧张,眼睛紧紧盯着吴钩所在的方向不放,却没有做出过激的举动。

镜头在三个人之间转了一圈,张燕铎注意到他们被囚禁的地方很空旷,四壁都是水泥砌成的,类似于废置的仓库或地下室,像是为了让张燕铎看清,吴钩把镜头拉得很慢,但直到最后,张燕铎都没有看到关琥跟小魏。

视频拉远了,看着对面惶惑的三个人质,张燕铎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比他们更忐忑,叫道:“关琥在哪里?还有小魏。”

“人数太多,我决定把这个游戏分成两地来玩,你们觉得怎么样?”

吴钩的询问对象像是人质,又像是张燕铎,没等他回答,吴钩又说:“世上的是非对错,善恶忠奸,都由判官来决断,既然李先生你是做警察的,那判官游戏的主角就由你来承担吧。”

听了这话,其他两名人质的目光同时投向李元丰,李元丰却看向吴钩,一脸的莫名其妙。

“在你身边,一个是毁人家庭的第三者,一个是巧取豪夺的富三代,如果你认为他们应该受到惩罚,就拿起脚下的武器杀了他们。”

凌潇的头立刻激烈地摇摆起来,作为反对的表示,李当归也马上转头看李元丰,似乎在确认他会不会杀人。

李元丰这个当事人比他们两人还要震惊,他拼命挣脱着链条,叫道:“就算他们有错,也罪不至死,为什么要我杀人?”

“还是你希望站在被审判者的位置上?”

吴钩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让李元丰闭了嘴,他看看那两个人,表情显得犹豫不决。

“现在我们来说下游戏规则——看那边,那里安了镜头,我会通过镜头确定你是否动手了,你做出死亡判决后,我就会放了你,反之,你觉得自己的罪孽更多,也可以选择自杀,获救的就将是他们,总之,一小时之内你要做出决断,否则到时候你们三人身上的定时炸弹都会爆炸,谁都逃不出去。”

李元丰气愤得脸都扭曲了,“说来说去,我这个判官跟被审判的人有什么不同?还不是一样被选择?”

“至少你手上的选择权多一些,”吴钩轻笑,“你不会真选择自杀吧?”

“我又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在骗我们!”

“你有怀疑的余地吗?不管怎样,如果一小时后炸弹爆炸了,你们三个人都活不成,比起同归于尽,活一个是一个的选择好像更聪明。”

“你这个变态,我不会做的!”

李元丰大声痛骂,目光却下意识地瞄向地面,其他两人也被带动着看过去,当看到地上放的铁棒后,凌潇再次发出呜呜叫声,但她的嘴巴被封住了,听不出在叫什么。

看到这里,张燕铎的心也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尽管他不在现场,但可以完全感受到那股游走在生死边缘的紧张气息,正要说话,视频断掉了,又过了一会儿,电话重新接通,吴钩在对面微笑问:“你觉得我这个判官游戏设定得怎么样?”

“这不是你设定的,你没有这个脑子。”

吴钩变态归变态,但这么繁琐的杀人手法不符合他的个性。

张燕铎借着说话来拖延时间,脑子里努力思索吴钩这样做的理由。

“不错,如果是你来设定,会直接让他们自相残杀,而你在视频的另一头像是看电影似的享受杀戮的血腥——你从一开始就不会放过他们。”

“流星你真是了解我。”

“可是你选择了让李元丰当判官的方式,把主动权都交在了他手里……”张燕铎一边说着,一边在脑中迅速组织自己的猜想拼图。

“所以其他两个人根本不在你的计算之内,他们只是小白鼠,你们想看的是李元丰接下来的选择,他是为了活下来而选择杀人,还是牺牲自己成全别人……对,那个视频连接的不是你的电脑,而是外界的某个地方,所以接下来李元丰所做的一切都会被播放出来,这样的操作适合韩东岳的思维,但他没必要做得这么声势浩大,玩判官游戏的是韩东岳,可是选择猎物的却是你……有人想对付李家,找你帮忙对吧?”

这是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李元丰只是个小卒,可是通过对付小卒,很有可能震碎他身后的强硬背景——在你死我活的状况下,有谁会舍弃自己的生命而搭救不认识的外人?所以李元丰一定会为了自救而杀人,假如这些都现场直播出来的话,李家从此别再想在警界立足。

以韩东岳在心理学研究上的成就,他可以推算出李元丰的行动并不奇怪,但对付李家的会是谁呢?张燕铎努力思索着——警界里应该有不少很希望李家倒台的势力,萧家就是其中一个,除此之外还有那些急于往上爬的官僚……

“看来我低估你的智商了流星,你差不多说到真相了,不错,是有人请我们来做事,只要钱够多,老头子没理由拒绝对不对?更何况这次的游戏这么刺激。”

“关琥到底在哪里?”

“看一下你眼前的电脑。”

张燕铎照吴钩说的做了,电脑画面里是那两篇文章,吴钩说:“接下来的判官由你来当,这个故事有两个结局,你可以选择一个送出,我想今晚在线等待结局的读者一定很多。”

“这与关琥有什么关系?”

像是没听到他的询问,吴钩继续往下说:“关琥跟我被委托的任务无关,所以我会他带去另一个地方,接下来这两个地址我都会告诉你,看你选择是救李元丰三个人还是救你弟弟。”

“既然是跟关琥没关……”

“李元丰被关押的地方是海港的货柜仓库,编号是g-32,至于关琥,他现在正跟我去旧公寓,啊对,就是挖出女尸骸骨的那栋公寓,一栋拆掉了,另一栋现在也成了废弃状态,刚好适合我们慢慢谈心,那就天台见吧,假如你会来的话,对了,别把我提供的仓库地点告诉那些条子,假如我看到有警察出现,会提前引爆炸弹。”

“你这变态!”

“火气别这么大,我也是身不由己的。”吴钩说:“时限同样是一个小时,作为判官,这四个人里谁最该死,判决权交给你,时间不多,命也只有一条,请好好想清楚。”

张燕铎没再说话,对于吴钩嚣张的做法,他很气愤,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表现得越愤怒,对方就会越开心,而且愤怒会影响到他正确的判断力,战斗还没开场,他就已经输掉一半了。

“我不会通知警察的,”深吸了一口气,他让自己冷静下来,回答道:“不过你也要恪守自己的诺言。”

“放心,我想看的是你的选择,别人的命怎样,不在我的关心范围内。”吴钩咯咯笑道:“不过你要快点做出决定,在你犹豫的这个时候,李元丰可能已经动手杀人了,不知道到时你能救出几个。”

“这就是你设置两个结局的原因吗?”

“随你喜欢选一个吧,我也很想知道你的选择是不是也在韩教授的情报分析之中。”

在跟吴钩对话的同时,张燕铎大致看完了两篇文章的结尾,一个是警察杀了其他两人,独自活下来,却在最后忍受不了公众舆论,跳楼自杀;另一个则是警察没杀人,却也不敢自杀,直到最后定时炸弹爆炸,同归于尽了。

文章的最后有指定上传的网页,但这两个结局都不是张燕铎想要的,他想这也绝对不是关琥希望发生的,但是从李元丰的心理来分析,这两个结局最有可能出现,除非他去营救,但这一点不用韩东岳分析,连吴钩都能确定他不可能放弃救关琥的时机,而改为救那三个人。

人都是自私的,他也不例外,在这种选择下,他只能牺牲一方,所以这个判官游戏没有主角,每个人都是被动的,他在判处别人死刑的同时,也犯下了罪恶,将来势必出现新的判官来判决他的罪行。

“已经过去了十分钟,你想好了吗?”吴钩在对面得意地笑问。

“马上就会给你答案的。”

张燕铎说完后挂了电话,他飞快地删掉了其中一篇文章的后续,将情节定在警察将要自尽却又犹豫的地方,然后加了个未完待续,将文章传上了网页。

做完后,张燕铎迅速离开,警方情报科一直在监视网络,希望他们可以锁定上传的网址,找到这里来。

不过接下来事情会怎样演变,恐怕连韩东岳这样的心理学者都无法预测到,人心是难以预料的,韩东岳只是擅长捕捉人的心理,但他毕竟不是神。

张燕铎上了车,将车飙到了一个可怕的速度,同时在心里推想自己将要做出的选择,途径某个路口时,他听到了远远传来的警笛声,打开轿车里的电视,里面所有频道都在实况转播李元丰三人被困的视频,有些商业大楼的大型萤幕上也在播放,街道上站满了人,大家都仰着头,密切关注着相同的画面。

各电视台的记者也在争相报道这一突发事件,一些反应敏捷的人已经将李元丰等三人被困的事件跟前几宗命案联系到了一起,张燕铎想警方现在一定在发了疯地寻找人质被困的地方,但吴钩做得很巧妙,从背景中根本推测不出它的所在地。

他一定可以赶得及的,一切都将顺利解决。

拿起吴钩留给他的手机,张燕铎按下了电话号码。

去旧公寓大楼所的时间超出了张燕铎的推算,因为监禁爆炸事件的现场直播,导致深夜的都市临时戒严,为了避开警察的盘问,张燕铎不得不绕路走,所以当他赶到旧公寓时,离吴钩所定的时间还剩两分钟。

张燕铎跳下车,不顾得锁门,闷头冲进了公寓,公寓的大门原本上了锁,但现在呈打开的状态,他冲进去后,发现电梯不通,就直接跑上楼梯,沿着螺旋形的阶梯奋力往上奔跑。

原本不高的公寓此刻在张燕铎看来,宛如无法达到的天阶,在他终于跑到最顶楼,撞开天台的门冲进去时,竟然有种怪异的茫然感,冷风迎面拂来,加深了这样的感觉。

天台亮了几盏地灯,照亮了在场的众人,除了两个并排坐在当中的绑票外,还有一些站在外围的黑衣人,吴钩正举着枪对准关琥,听到声音,他回过头来,冲张燕铎一笑。

“你最终还是选择了这里,不过很可惜,你迟到了三十秒。”

张燕铎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迟到,因为他根本没有心思去关注时间,听到吴钩的话,他首先的反应就是不妙,冲过去试图阻挡吴钩的行动,却堪堪晚了一步,在他冲到近前的同时,枪声响了起来。

加了消音器的枪声其实并不响亮,但听在张燕铎耳里却势同炸雷,他的身体猛地一晃,仿佛中枪的是他自己,他看着随着枪声,关琥整个人跟椅子一起向后倒去。

天台上的灯光不亮,却清楚映出了从关琥的心脏部位大量涌出的鲜血,张燕铎怔住了,站在对面,忘了自己该做什么。

枪杀发生在近前,反而给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小魏没被封住嘴巴,可是他却没有发出叫声,只是呆呆地坐在旁边,直到吴钩将枪口转向自己。

“你输了,”看着张燕铎,吴钩发出轻笑,“愿赌服输,你说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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