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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富二代很快就被那个老外骗到了,直接带着自己的“零钱”和一批自己认为会在战场上用得上的“高科技装备”离开了香港,辗转多地,最终到了车臣。当他的双脚踏上车臣的土地之后,就直接被那支反叛武装绑架了,被打得不成人形之后,哭天喊地地录了视频,传回香港,恳求他老子拿钱来把自己赎回去。
当他们带着钱来到那个边境小镇的时候,墨暮桥才发现那里已经被政府军攻占了,他们刚进入该区域,直接就被政府军给扣押了下来。所幸的是,墨暮桥提前有准备,将带来的赎金埋在镇外某个隐秘的地方,没有被政府军发现。
回忆到这儿,墨暮桥拿起一块饼干吃起来:“当时我联络不到叛军,加上被政府军扣押,如果发现我们联络叛军,肯定死定了,只得按照原计划,编了一个来这个小镇找人的故事,政府军碍于我们是中国人,只是扣押我们核实身份,并没有将我们怎样,但最麻烦的是,我们当时都是偷渡进去的,没有通过正规渠道……”
墨暮桥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得与政府军某上尉达成了协议,愿意通过贿赂的形式得以释放。释放条件是一旦获释后,他们不能再进入这个小镇,也就是说在小镇范围外,他们做什么,政府军就不管了。
谁知道,当墨暮桥将身上带的那些钱都交给那上尉之后,政府军撤出了小镇。当地反抗组织,也就是反对反叛武装的民兵组织“换防”到小镇来,再一次将他们扣押了下来。
“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当时是深有体会的。开始我认为死定了,因为那群民兵组织根本就不讲理,认定我们就是反叛组织的间谍,他们甚至看不出我们就是中国人。”墨暮桥皱眉叹气道,“我们四个人再次被转移,被弄到小镇的图书馆中关押着,转移到那里的当天晚上,反叛组织开始对小镇发起了进攻,一发迫击炮弹直接从图书馆屋顶的破洞掉落进来,将地面炸开一个大坑。”
地面被炸出大坑之后,原本摇摇欲坠的图书馆也面临崩塌,墨暮桥发现在图书馆下面竟然还有一个地下室,如果不是那一发迫击炮弹,恐怕他们也会被活活冻死在里边。
墨暮桥带着其他三个人跳进地下室中之后,图书馆在炮火中崩塌,将他们直接埋在了下面。
连九棋道:“也就是说,你找到的那个翻版的日记残本,就是在那个地下室中发现的?”
“对。”墨暮桥点头道,“我在地下室中发现了这个图书馆主人的过去,这个老头儿已经死了多年了,他平生的嗜好就是收藏二战时期留下来的各种东西,那本日记是我在地下室木床的枕头下发现的,一本皮壳日记,前半部分是他抄下来的《密码日记》的一部分,后面就全部是他自己的遐想。我从他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出,这个人一辈子都活在自己的遐想当中,从来不敢将自己的念头付诸实践。所以,他想去找忽汗城,也只是在日记本上写写而已,假装自己去过了。”
一直在仔细听的芦笛忽然问:“那个人是不是叫维列夫?”
墨暮桥有些诧异地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密码日记》曾经被拍卖过,那是1999年的事情了,地点是在圣彼得堡,当时一个叫维列夫的人,以非常令人意外的高价拍下了《密码日记》,支付了三分之一的钱作为订金之后当场带走了《密码日记》,并且带拍卖公司的人回自己所住的地方拿钱。”芦笛说到这儿,顿了顿,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异样。
连九棋等人对视一眼,随后看向庵古,庵古又拿出一颗药丸,让芦笛服下。
芦笛吃完后,喝了一大口水这才接着说:“拍卖公司的人没有拿到钱,因为维列夫拿出的那定金就是他全部的家当。他当时拿着日记本在酒店内用复印机复印,对方发现了,意识到他应该是个骗子,随后报警抓走了维列夫。看样子,当时维列夫应该是复印了一份不完整的《密码日记》。”
说完,芦笛问墨暮桥:“你看到的《密码日记》内容有多少?”
墨暮桥回忆道:“并不多,只看到那个叫格罗莫夫的苏联飞行员进入忽汗城的头几天的相关内容,而且很多地方都被维列夫涂黑了,在旁边备注上了‘不可能’之类的字眼。”
刑术问:“什么意思?”
刚问完,一侧的芦笛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显得很痛苦。庵古立即上前,用大拇指按着她的咽喉下方,再往上一顶,等他的手松开,芦笛猛地咯了一大口血。
第八节 诡雷
当芦笛那一大口血咯在地上时,刑术、连九棋和墨暮桥却都同一时间看向庵古。
庵古只是再次摸出一颗药丸,在手中捏碎之后,放入芦笛的嘴中,让她用水吞咽下去,当芦笛吃完药,表情逐渐恢复平静之后,庵古道:“实话告诉你,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都不确定你还能活多久,刚才我给你的那种药丸,正常人是不能服用的,都是给重伤不治者短暂续命所用,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
芦笛抬手指着放在旁边的背包:“我背包的底部有个防震夹层,里边放着一个金属外壳的笔记本,里边是我手抄下来的《密码日记》,为了方便对照和查看,我用的全部都是俄文,你们能看懂吗?”
连九棋摇头:“我的俄文一般,日常对话勉强,如果要看那个估计吃力,刑术,你呢?”
刑术也摇头:“我的俄文水平也一般。”
墨暮桥起身去背包中翻找,然后将那本日记拿了出来,坐在那儿翻看着,然后抬眼看着其他人:“还行,我没问题。”
“那就好。”芦笛的脸上有了些许的笑意,“那我就安心了,那个老太婆死都想不到我身上还带着这本日记,如果她知道,她一定会后悔的。”
连九棋点头:“放心,我会在合适的时间告诉她这件事,让她后悔的。”
芦笛又道:“你们走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会儿,我不想死在你们眼前。”
墨暮桥收起日记,问:“你还有什么心愿吗?比如说报仇。”
连九棋用责备的眼神看着墨暮桥,因为仇恨会让将死之人的内心更加无法平静,变得更加痛苦。
“不,我不需要你们帮我报仇。”芦笛摇头,“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不需要了,你们快走吧,快点儿!你们再不走,我就要后悔了!快点儿!”
芦笛说完眼泪流了下来,刚才双眼中的平静此时变成了无尽的恐惧——没有人不害怕死亡,更何况是一个知道自己即将要死的人。
连九棋站起身来,抓起背包,紧接着刑术和庵古也站起来,墨暮桥则是坐在那儿,一直直视着芦笛的双眼。
“暮桥,走了。”连九棋说完这句话,转身便走。
芦笛抬手指着南面道:“应该是往那个方向走,我摔下船之前,和阿乐查探过,那边的空气流动速度较快,出口应该是在那边。”
墨暮桥终于起身:“谢谢。”
四人先后离开芦笛的身边,朝着南边走去,走了百米之后,刑术停下来,看着身后百米外的那堆篝火,却发现先前明明就靠在篝火旁边的芦笛消失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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