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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之后,刑术拿过笔和萨木川一起在两份合同上面签字,然后各自留存一份,紧接着萨木川才挪动步子跟着刑术往当铺中走去。
回到当铺中,刑术向等在那儿的阎刚和贺晨雪简单介绍了萨木川,紧接着道:“现在人已经齐了,我说一下计划,下午5点之前,我们要准备好所用的东西,部分东西等我们到长沙再采购,然后将东西用快递的方式邮寄到长沙,最迟也就是后天下午能到。我们5个坐明天晚上7点45的飞机,大致就这样,有问题的现在可以提出来。”
大家点头的时候,看起来有些木讷的萨木川举起手来,谭通立即道:“机票钱刑术给,不算在酬劳里面。”
“不是。”萨木川摇头,“刑老板,我还不知道具体要去什么地方。”
刑术简单回答:“湘西。”
萨木川皱眉:“湘西那么大,不能再具体点吗?还是说,需要暂时保密?”
刑术觉得萨木川好像有点“不懂事”,或者说他性格原本就如此,他只得道:“林各山附近。”
萨木川似乎还是不满意:“林各山也很大。”
“得了喂,闭嘴好不好?”谭通觉得自己的脸上挂不住了,“木川,你怎么回事?都说了,到长沙就知道了。”
萨木川坐下:“知道了。”
刑术看了一眼贺晨雪,其实他也不知道甲厝殿的大体方向,只能从当初贺月佳的信中判断出是在林各山附近,也许就在林各山中的某个位置。
安排完了一切之后,刑术拨通了盛子邰的电话,与他约定好了在香格里拉酒店大堂见面,随后便驱车前往。
走到大堂门口,刑术就看到段卫国一个人站在那儿,段卫国上前道:“盛先生在房间等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刑术跟着段卫国上了楼,进了套间,却没有看到盛子邰的身影,刚准备询问身后的段卫国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后传来拳劲的破风声,他下意识一侧身,一把抓住了段卫国袭来的拳头,质问道:“干什么?”
段卫国收拳,退后两步,抱拳行礼,随后摆出架势,虽然不说话,但是表示要切磋一下。
刑术摇头:“我是来谈事的,并不是来切磋功夫的。”
段卫国双臂一抖,举拳再次袭来,刑术避过,段卫国继续步步紧逼,拳速极快,好几次都险些击中刑术的胸口和腹部,但段卫国只攻上路,并不走下盘,所以刑术根本不会吃亏,再者这个套间对居住来说宽敞,但要切磋功夫却显得狭窄了些。
两人斗了一阵,刑术抬手道:“好了,够了,你赢了。”
“不分胜负。”段卫国终于开口说话,收拳整理了下自己的西服,“刑先生用的是苗家的蚩尤拳,我用的是福建少林炮拳,其中带有一部分的蔡李佛中的佛拳,其实算我输了,因为我违反了比试的规矩。”
刑术摇头:“不算,因为一开始就没有说明各自所用的功夫。”
刑术倒是觉得新鲜,因为他这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蔡李佛,特别是在北方,几乎找不到用蔡李佛的人,就算在湖南也难见,但从段卫国的长相来看,也不像广东、福建一带的人。
此时,盛子邰端着两杯酒从里面走出来,身后跟着段卫家,他满脸笑容道:“刑先生果然和传言一样,文武双全,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刑术刚要说什么,盛子邰则站好直接向他鞠了一躬:“对不起刑先生,先前是我擅自做主,没有征求你的同意,因为我担心刑先生不会同意。”
刑术见他道歉,还这么诚挚,也不好再说什么,但将接过的酒杯放在桌子上:“盛先生,谢谢,我不喝酒。”
盛子邰笑道:“你叫我子邰吧,因为你叫盛先生的话,会分不清楚到底是叫我,还是我父亲抑或是我哥哥。”
刑术点头道:“还是叫子邰先生吧。”
“太客气了。”盛子邰的笑容带着的东西太多了,让刑术琢磨不出来。
盛子邰邀刑术坐下,随后道:“第二件事,我还得向刑先生道歉。”
“什么事?”刑术立即问。
盛子邰道:“在我们来之前,合玉门曾经有个陷害铸玉会的计划,弄了一批货用快递的方式邮寄过来,同时也收买了你们的一个店长,但刑先生想必也知道了,这个计划流产了,失败了。”
当盛子邰微笑着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候,刑术虽然表面上平静,但心里却很震惊,他完全摸不透眼前这个盛子邰到底想耍什么样。按照自己的推测,明明是他的计划,他为什么要说出来呢?不管了,先摸摸底。
刑术立即道:“既然事情都过去了,没关系,不过计划流产,连累了子邰先生损失了不少吧?虽然我没见过那些赝品,但以贵门的实力,肯定都是高仿玉,本钱就不少,更不要算手工费了。”
“的确,这批赝品中有一些合成玉,是用损坏的高古玉做出来的,总成本也得几十万,不过那是小钱。”盛子邰依然微笑,“几十万算是买了个教训,让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刑术笑道:“子邰先生的意思是,以后都得提防合玉门内部的人,谨防有人会在关键时刻出卖自己?”
刑术趁机摸底,干脆把事情挑明,同时借机加深下他和盛钰堂之间的矛盾,看看是不是能点燃那根导火线。
盛子邰笑道:“刑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耻?”
刑术不语,只是笑。
盛子邰又道:“不要脸的人通常能做大事。”
刑术道:“子邰先生这么一说,我总算找到了我一直以来不成功的原因了。”
盛子邰指着刑术道:“刑先生的口才真的很好,暗着抬高自己贬低我。”
“子邰先生先起的头,我只是配合一下而已。”刑术笑道,“言归正传吧,我和我的人已经准备好了,明天晚上就出发去长沙。”
盛子邰却不说出发的事情,反而道:“我承认,这次的计划,是我想出来的,刑先生,我的确很想坐上门主的位置,所以想了这么一个损招,结果差点玩死我自己,这件事和我父亲无关,他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会打死我的,也请刑先生千万千万不要在我父亲面前提起这件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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