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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斯赶紧说：“对不起……”
小明说：“我也不喜欢别人用光照着我。”
于斯立即把手电筒关了，两个人再次陷入了黑暗中。于斯悄悄屏住了呼吸，小明在黑暗中一动不动，也听不见他喘气。
于斯盼望黄哈哈快点爬出去，让那个虎头归位，他恨不能立即离开这个人。但是他知道，像黄哈哈那么贪玩儿，说不准在那个球体上逗留多长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明突然说话了：“我俩应该合作。”
于斯一愣，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怎么合作？”
小明说：“一起杀了他们。”
于斯的心“腾”地一跳：“他们？他们是谁？”
小明说：“祖贤良和黄哈哈。”
于斯蒙了，想了想才确定——祖贤良就是小祂哥！他在黑暗中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明说：“我之所以找你有三个原因，第一，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想出去。第二是我不能找黄哈哈，她是祖贤良的死忠粉。第三，你杀了张回，应该不是个怂包——但我警告你，只要你出卖我，我肯定像你捅死张回一样捅死你。你不要怀疑我的敏捷，我捅死过一只活蹦乱跳的流浪猫。你听见了吗？”
于斯在紧急思考着该怎么表态。
小明又问了一句，口气已经像冰窖一样冷了：“你，听见了吗？”
于斯说：“等等等等！……你想出去？”
小明说：“你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吗？”
于斯等着他说下去。
小明说：“我是被他搬下来的。”
于斯很吃惊，原来这个小明跟自己一样，也是被迫进入秦陵的！只是他可能早来了一些日子，博得了小祂哥的信任。
于斯说：“你跟小祂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明说：“我跟你是同行，只不过我是混地下赌场的，前年秋天我输得一无所有，跟他借了100万，又输光了，我就跑到北京去了，一直藏在石景山区。实际上我不止欠他的钱，还欠了很多人的钱。我在石景山区一家夜总会给人看场子，谈了个女朋友，她对我特别好，我们都要结婚了，没想到前些日子我莫名其妙地来到了陕西，钻进了这个陵墓……”
刚才黄哈哈说过，她只是两年前见过小明，这个人爱赌，欠了很多钱，而小祂哥帮过他……这些都对得上。
小明说：“他把我搬下来之后，对我说，只要我跟着他干，我不但不用还那100万了，还会有100万个100万……”
于斯说：“你为什么不愿意呢？”他在追问动机。
小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你谈过女朋友吗？”
于斯说：“嗯。”
小明说：“但是你肯定还没遇到过一个愿意为你死你也愿意为她死的女孩。”
于斯没说话，他在思考爱情这个动机成不成立。
小明接着说：“她爸很霸道，绝不允许她找个外地人，只能找同一个区的，她为此跳过楼，4楼。”说到这儿他停了停，又说：“我来了就走不了了，我一直在等机会。”
于斯问：“她真跳楼了？”
小明只是“嗯”了一声。
于斯说：“这女孩什么星座啊，这么烈！”
小明说：“水瓶。”
于斯“噢”了一声，又试探着问：“小祂哥不是还有个手下吗？”
小明说：“他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听他胡扯，绝对没有！”
这句话忽然让于斯信任他了。
他继续试探：“你既然很能打，为什么一直……不行动？”
小明说：“他有枪。”
于斯想了想，又说：“可是，你杀了他也出不去啊，每一层都有密码和机关，只有他能破解。”
这句话应该这么说：可是，我们杀了他也出不去啊——在没有辨明敌友之前，于斯绝不敢留下语言上的把柄。
小明说：“通过这些天的观察，我认为，他那八本秘籍就藏在第六层那个石头棺材里。”
于斯的心里一下就亮堂了，且不说他对黄哈哈能不能下得去手，如果这个小明真的愿意跟他联合，他至少有了一丝希望。
只是，他不敢明确表态，他还要继续聆听、观察和判断。
停了一会儿，小明又说：“他现在只信任黄哈哈。我估计回到第六层之后，他会发给黄哈哈一把枪。”
于斯突然问：“你到底是哪儿的人？”
小明说：“我只是需要你的协助，出去之后，咱们各走各的，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
于斯懂了，此人背了太多债，他不愿意透露太多关于自己的信息。但是他说过一个词——摆龙门阵，由此判断他很可能是云南人。
小明接着说：“如果你担心这个是圈套，你可以不说话，听我的就行了——我是这么计划的，你继续扮演怂包，不要有任何异常，回到第六层之后，大家会休息，等他和黄哈哈睡着之后，我会偷偷打开那个石头棺材，如果没找到那八本秘籍，回来之后我的两只手会自然下垂；如果找到了，我会把双手抱在胸前。你不要轻举妄动，什么时候你看我捏一下鼻子，那就是行动暗号，你只要控制住黄哈哈就行了，我负责弄死祖贤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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