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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岔开了话题：“你们从那边过来都看见什么了？”
张回并没有注意到刚才的bug，他说：“跟这里的墓道一样，千篇一律。”
于斯假装想了想，又问无虞：“你确定从我们下来的地方出不去？”
无虞摇了摇头。
黄哈哈突然说：“谁的鼻子最灵敏？”
于斯问：“干什么？”
黄哈哈说：“你知道我为啥扔了那包硫磺吗？”
还没等于斯说话，她粗手粗脚地拉开了于斯的旅行包，从里面掏出一件酱色长袖衫裹在了身上：“一是怕爆炸，二是为了丢掉气味。”
于斯说：“我还是没明白。”
黄哈哈说：“这层地宫有入口，肯定就有出口，对吧？既然入口处有一段硫磺墓道做间隔，那么出口处肯定也有一段硫磺墓道做间隔，我们沿着硫磺味就能找到它。”
这当然是个很靠谱的推理，也是个很聪明的办法。于斯的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两个原因，第一：可能有出路了。第二：这主意并不是出自张回之口。
无虞刚想说话，却被张回打断了，他说：“我。”
黄哈哈瞟了他一眼。
张回说：“小时候大人就说我长着一只狗鼻子。”
于斯很自然地联想到了“闻腥”两个字，又一阵反胃。他说：“那你能区分入口和出口两处硫磺的区别吗？”
张回说：“你闭上眼睛，给你俩馒头，你能分出哪个是哪个？”
于斯不再说话。
接下来，张回在前面“闻”路，无虞紧紧跟在他旁边。
于斯和黄哈哈走在后面。
无虞的背后沾着尘土，那应该是偷情的痕迹。
硫磺扔了，蚯蚓汞人随时都可能出现，大家走得小心翼翼。
至此，于斯还是不能确定黄哈哈和张回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只能确定陵墓里暗藏的机关，还有那些蚯蚓汞人，它们铁定是敌人。
黄哈哈突然问于斯：“你凭啥说我撒谎？”
于斯说：“我什么时候说的？”
黄哈哈说：“他们回来之前。”
于斯说：“我想不起来了。”
黄哈哈说：“装傻充愣？当时你要问我一件事，还要我如实回答，后来你又不问了，你说我肯定会撒谎。”
于斯说：“好吧，我问你，你离开罗宋卷是不是去找张回了？”
黄哈哈说：“这个问题好奇怪！”
于斯是在搅混水，他又说：“你爱上他了。”
黄哈哈的眉毛皱起了老高：“啥？”
于斯说：“你就是爱上他了，不然你为什么对无虞那么气愤？”
黄哈哈说：“他跟无虞又没关系，你扯上她干啥！”
于斯说：“装糊涂。”
黄哈哈竟然笑了，她说：“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吧——我爱不爱上谁跟你有啥关系？你好像很关心嘛！”
张回突然回身说话了：“硫磺味儿！”
于斯和黄哈哈的对话被中断了，他们快步走了过去，这里是个丁字形墓道口。
黄哈哈也闻了闻，问：“在哪边？”
张回朝左侧墓道走了几步，他只是去嗅嗅味道，无虞却跟了过去。这个女孩个子虽高，其实很幼稚，她不愿意跟于斯和黄哈哈待在一处。
张回嗅了一会儿，转过头来说：“就是这个方向。”
于斯和黄哈哈快步走了进去。
走着走着，前面又出现了一个丁字形墓道口，张回抽动着鼻子，再次朝左侧走过去。这次无虞没有跟过去，她喊了声：“张回！”
于斯和黄哈哈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在她旁边停下来。她朝右侧的墓道指了指，说：“那边。”
张回又嗅了嗅，说：“这边！”
无虞说：“你听我的好不啦！”
张回这才退回来，在墓道口嗅了半天，最后还是听从了无虞的意见，朝右侧走过去了。
硫磺味儿越来越刺鼻了，长明灯也不见了，光线越来越暗。看来无虞是对的。
走着走着，前面的张回停下了，他用手电筒朝前照去，前面果然出现了一段硫磺墓道，墓道尽头被一道石门严严实实地挡住了，上面刻着一个很大的金字：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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