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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衣饰简陋,但是少女却长得十分美丽。她明眸皓齿,芙蓉如面柳如眉,娇艳如满树盛放的粉红杏。
元曜觉得这少女看起来有些眼熟,看那五官轮廓,似乎就是刚才见到的半面盛妆的女鬼。
少女正在杏树下喂鸡鸭,一名锦衣华服,银鞍白马的青年公子正好带着仆从浩浩荡荡地路过农舍。
元曜仔细打量那华服公子,竟是李钰。
李钰从柴扉外打马路过,隔着矮矮的篱笆看见少女,不由得勒住马鞍,回头看去。
那少女也侧头望来。
李钰被少女的美貌吸引,目光流连。
少女见李钰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不由得有些害羞,放下箩筐,走进屋里去了。
少女也被李钰的锦衣华服和王孙排场吸引,虽然走进屋里去了,却又悄悄地打开一点窗户,从窗户的缝隙里偷偷地望他。
李钰和少女四目相对。
李钰的目光炙热。
少女十分害羞,急忙关上了窗户。
元曜心中纳闷,李钰和这少女是怎么回事呢?
梦境又换到了另一个场景。
清明时节,天阴多雨,李钰又一次路过简陋的农舍,这一次他只身一人,没有带仆从。
李钰敲门,请求避雨。
一位老翁出来开门,恭谨地把李钰让了进去。
老翁是少女的父亲。
老翁请李钰进屋落座,还吩咐少女烧水沏茶。
少女端来茶水呈给李钰。
李钰痴痴地望着少女。
少女也回望了一眼李钰,害羞得低下了头。
老翁道:“这是小女宦娘。”
宦娘对着李钰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李钰久久地望着宦娘进入的内室。而宦娘进入内室后,也痴痴地隔着墙壁望着李钰的方向。
雨停了,仆从也找来了,李钰便离开了宦娘家。
李钰派人送来了一些礼物,说是感谢老翁让他避雨。
然而,礼物之中,却并没有庄稼人需要的粮食器物,也不是实用的金银铜钱,而是一套绫罗绸缎做成的女衣,和一些一看就是贵族女眷使用的用料讲究,制作精良的胭脂水粉。
老翁有些发愁,道:“我们家贫,需要钱粮度日,世子的这些赏赐都没有什么用……就是拿去卖,附近都是庄户人家,谁会有闲钱买这些……”
宦娘却很喜欢这些礼物。
宦娘从小贫苦,从未见过如此精美奢华的衣饰。丝绸和绫罗的衣料,她只远远地见过一些乘车马出行的贵妇穿过,因为隔得太远,都没看清楚究竟是什么样子。如今伸手抚摸眼前的华贵衣料,她只觉得丝绸如此柔滑,仿如蝉翼一样丝薄。锦缎那么华艳,刺绣那么精美,这套衣裳比春天的百还要美丽,比夏夜的星空还要灿烂。
宦娘又打开贝壳形状的精巧胭脂盒,她闻到了浓郁的香,脂膏十分细腻,在唇上抹开,颜色如血一般潋滟。
活了十六年,宦娘从未见过如此美好的东西。
宦娘穿上绫罗丝绸做成的锦衣,用了胭脂水粉修饰本来就十分美丽的容颜,她看着铜镜中愈加美丽的自己,觉得自己仿佛也成了那些她只能远远拜望的鲜衣丽饰,乘马出行的贵族女眷。
宦娘的心中燃起了一团火焰,眼中流露出了很多渴望。
再后来,李钰又找了一些借口,来到宦娘家拜访。并且,每次来,都带着丰厚的礼物。
因为每次都带着礼物来,而且李钰身份显赫,宦娘的父母并不反感李钰,每次都谦恭且热情地招待他。
宦娘也和李钰渐渐地熟悉了。
李钰住的别院离村落不远,在一处风景如画的山下。
宦娘的父母为了感谢李钰送来的礼物,会采摘一些田里的新鲜蔬果,让宦娘和年幼的弟弟一起送去别院,当作庄户人家的小小回礼。
宦娘去李钰的别院里送瓜果,李钰非常高兴和热情,找了一个借口把她叫到内堂,对她倾诉了自己的爱慕之情。
也许是被李钰的热情感动,也许是因为看见庄院之中华美的画栋雕梁,琳琅满目的珍宝陈设,和对自己客气恭顺的仆从婢女——这些都是宦娘做梦都没有见过的东西,没有受过的待遇,是她渴望的全新的生活。
宦娘接受了李钰的爱慕,与他私定终身。
李钰和宦娘经常在一起私会,有时候是在李钰别院的内堂卧室,有时候是在郊外的山水之中。
干柴烈火,如胶似漆。
爱意缱绻,难舍难分。
元曜觉得这是不妥的,有违圣人的教诲。
李钰的做法是不知礼数,即使他喜欢宦娘,也应该禀报父母,然后三媒六聘,去宦娘家提亲。
宦娘的做法更神奇,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轻易地和李钰私定终身了。
宦娘虽然是贫穷的农家女,但她也是平民,不是奴隶。终身大事,似乎不该如此草率行事。
不过,这是梦境,小书生觉得再不妥,也无法开口劝阻,更无法阻止接下来发生的悲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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