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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华生医生,请坐下来告诉我具体经过吧。”
我把上次和她见面以后所发生的事情--福尔摩斯新的搜寻方法,“曙光”号的发现,埃瑟尔尼·琼斯的来访,今晚的历险和泰晤士河上的追踪——简单地作了一番叙述。她认真倾听着。在说到我们险些遭到毒刺的伤害时,她的脸色变得惨白,似乎就要晕倒。
我急忙倒了些水给她喝,她说道:“不要紧,我没事了。我听到我的朋友们为我遇到这样的危险,我心里实在感到不安啊。”
我答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还算不了什么。我不再讲这些烦闷的事了,让我们看看可以让我们高兴的东西吧。这里是宝物,我是专为您带来的,想来您一定愿意亲手打开,先睹为快。”
她说道:“这真是太好了。”可是她的语气并没有显露出她有多么兴奋。只是因为这宝物是费了不少心血才到手的,所以她不能不这样表示一下,否则也显得她太没有人情味了。
她看着箱子说道:“这箱子真美!这是在印度做的吧?”
“是的,是印度著名的比纳里兹金属制品。”
她试着把箱子抬了抬,说道:“真够重的,这箱子本身恐怕就很值钱呢。钥匙在哪儿?”
我答道:“被斯茂扔到泰晤士河里去了,我们必须借弗里斯特夫人的火钳用一用。”在箱子前面有一个粗重的铁环,铁环上面铸着一尊佛像。我把火钳插在铁环下面,用力向上撬起,铁环应声打开。我用颤抖的手指把箱盖抬起,我们两人注视着箱内,都惊呆了。这个箱子里是空的!
难怪这个箱子这样的重,箱子四周全是三分之二英寸厚的铁板,因此非常坚固,制作也是非常精致,确实是用做收藏宝物的箱子。可是里边什么也没有了,完全是空的。
摩斯坦小姐平静地说道:“宝物已经丢失了。”
我听到她这句话时,体会到了其中的含意。我灵魂中的一个阴影像是在消失。我说不出这宗阿格拉宝物压在我的心头是多么的沉重,现在终于被挪开了。不错,这种想法是自私的、不忠实的和错误的。可是除了我们两人之间的金钱障碍已经消除外,我再也想不到别的了。
我打从心底感到高兴,不禁失声说道:“感谢上帝!”
她不理解地微笑着问我道:“您为什么这样说呢?”
我握住了她的手,她并没有缩回去。我说道:“因为我敢于表达了。梅丽,我爱你,就如同任何男人爱女人那样恳切。以前,这些宝物、这些财富堵住了我的嘴。现在宝物丢失了,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多么地爱你了。因此我才说‘感谢上帝’。”
我把她揽到身边,她轻轻地说道:“那么我也应该说:‘感谢上帝。’”
不管谁丢失了宝物,我知道,那天晚上我却得到了一宗宝物。
十二 琼诺赞·斯茂的奇异故事
那个警长很有耐性地在车上等着我,我回到车上时已经很晚了。我给他看了空箱子,他大失所望。
他郁闷地说道:“这一来,奖金也完了!箱子里没有宝物也就没有了奖金,不然今晚我和同伴山姆·布朗每人可以得到十镑奖金呢。”
我道:“塞笛厄斯·舒尔托先生是个有钱的人,不管宝物有没有,他会给你们酬劳的。”
警长沮丧地摇着头道:“埃瑟尔尼·琼斯先生会认为这事干得很糟糕呢。”
这警长的预料果然不错,当我回到贝克街,把空箱给那位侦探看的时候,他面色很不好看。他们三人--福尔摩斯、琼斯和囚犯——刚刚来到贝克街。他们改变了原来的计划,在中途先到警局去作了报告。福尔摩斯仍像往常一样,懒洋洋地坐在他的椅子上,面对着顽强地坐在那儿的斯茂。斯茂把那条木腿搭在好腿上面。当我把空箱子给大家看的时候,他倚着椅子放声大笑起来。
埃瑟尔尼·琼斯发怒道:“斯茂,这是你干的好事!”
斯茂狂笑着喊道:“不错,我已经把宝物放到你们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去了。宝物是属于我的,如果我得不到,我就得想办法让谁都找不着。我告诉你,除了在安达曼岛囚犯营的三个人和我自己以外,别人都没有权利要这些宝物。现在既然我们四个人都不能得到,我就代表他们三个人把宝物处理了。这样正符合我们四个人签名时所发的誓言:我们永远是一致的。我知道他们三个人一定会同意我这样办——宁可把宝物沉到泰晤士河河底,也不让宝物落到舒尔托或摩斯坦的子女或亲属的手里。我们干掉阿奇麦特并不是为了让他们发财的。宝物和钥匙都和童格葬在一起了。当我看到你们的船肯定能够追上我的时候,我就把宝物藏到了稳妥的地方。你们这趟是一个卢比也弄不到了。”
埃瑟尔尼·琼斯厉声说道:“斯茂,你这个骗子!你如果要把宝物扔到泰晤士河里,连箱子一同扔下去不是更省事吗?”
斯茂狡猾地斜着眼看了看他,答道:“我扔得省事,你们捞得也省事。你们有本领把我追到,你们就有本领去捞一只铁箱子。现在我已经把宝物投撒在长达五英里的一段河道里,想要捞起来可太难了。我也是横了心干的。当我看到你们追上来的时候,我几乎要发疯了。可惋惜是没有什么用处的,我这一辈子的命运有好有坏,可我向来没有事后追悔过。”
琼斯道:“斯茂,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你如果能帮助法律而不是这样地进行破坏,那么,在判刑的时候就会得到从轻发落的机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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