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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未知的未来
01
小骆与莲莲再次视频时,他并没有像母亲所说的那样,要求看看莲莲家里和她父母。
他不想让莲莲难堪。
他相信莲莲这么做,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
莲莲不是一个虚荣的女孩,他比谁都清楚。人都是爱面子的,总有一些事和人,是不愿意轻易示人的。
这段时间小骆想了很多,他试着站在莲莲的角度考虑,觉得她挺难的。
辛辛苦苦考研,好不容易读到毕业,眼看自己的人生会有一个大的提升,谁知一场疫情让这一切功亏一篑。
就好比一个登山人,眼看就要登顶,突然从山顶滚下来一块大石头,挡住通向顶峰的路。
搁谁身上都会沮丧。
小骆也很沮丧。
他一想起莲莲将要去外地工作,以后两人分居两地,他就心如刀割。
本来,他对两人之间的感情还充满自信,认为搞定自己母亲问题不大。可现在发现,事情远非他想得那么简单。
但他对莲莲向外地投简历的事,不再跟以前一样反应过激。
莲莲见小骆态度柔和下来,便也开始与他分享一些找工作的事情。
即便是拿着名校的硕士文凭,找工作也不是那么顺心。
应聘上的那些单位,能解决户口的,工资又太低;工资还可以的,又无法解决户口;还有一种,户口能解决,工资也凑合的,但又没啥发展前景。
好的单位,又看不上莲莲。
莲莲就是这样,在挑剔和被挑剔中,在期盼和失望中,在网上寻寻觅觅地找了好几个月的工作。
困在这个小村子里,她觉得自己都在发疯的边缘。
可她不能发疯,唯有等待。
她等呀等,等到春风将光秃秃的桃树李树吹醒,吹出一朵朵红的白的来。
直等到全面解封的那天,他们村长才终于小心翼翼地挪开横在村口的那棵大树。
02
终于可以出村了。
但还是无法返校。
学校强烈支持学生留在原地不动,将风险降到最低,所以莲莲的论文答辩,是5月中旬在网上进行的。
毕业证也不需要去取,学校很体贴地快递到家。北京本地的学生,老师将毕业证送到学校门口,他们自取。
学生寝室里的那些生活用品,也无需担心,老师会开着视频,一个个地帮着打包,再给快递到家。
莲莲收到自己快递的那天,心情格外沉重。
从18岁读大一开始,在北京也算奋斗9年,可似乎一切又回到原点。
当年拖着一个廉价的行李箱北上,如今一个简陋的包裹直接快递到家。
在北京,除了留下一段美好的友情,一段渺茫的爱情,似乎真的一无所有了。
莲莲的失落,杜父杜母看在眼里。
这几个月,两人见莲莲忙着找工作,一脸的焦头烂额,没少冷嘲热讽。
这次见莲莲少得可怜的行李,被学校老师给寄回来了,他俩更是有一种事后诸葛亮的得意。
两人一唱一和。
杜父说:“当初我就说,研究生读完,也不包分配工作,读不读都那么一回事,不如早点出来挣钱,你看被我说中了吧?”
杜母说:“是呀,我当时也劝她,她就是犟,不听咱们的,一个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嘛?早点出来打工挺好的,这三年能挣不少钱呢,你看你原来还有一份工作,现在倒好,连工作都找不到了。”
莲莲很烦躁,但她懒得与他们争辩。
倒是兰兰听不下去跳出来。
“你们知道啥呀,大姐不是找不到工作,她是不想找一般的工作,工作与工作还不同呢,去工厂做女工,一个月挣那么一两千元也叫工作,可大姐的工作是坐办公室,以后当大律师,是白领是精英,你们懂吗?”
“就你能,滚一边去!”杜父恼羞成怒地啐了一口。
“滚就滚。”兰兰满不在乎地说,“如果不是现在还不能返校,我早就滚了,免得留在家里互相看着不顺眼。”
03
五月的北京,是一年中最美的季节。
因为疫情情况好转,市民在春暖开中,逐渐摘掉口罩,开始呼吸新鲜空气。
街上又恢复了曾经的喧哗——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堵成一团的交通,背着书包怕迟到的学生。
可这次,人们都多了一份从容,少了一份焦虑。
经历过死寂一般的静,这份充满人间烟火的喧哗,反而让人感到十分踏实和亲切。
堵车和拥挤,也成了一种幸福。
老袁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开始看房的。
他的目标很明确,只看丁湘家附近的小区。
还别说,真被他找到一套合适的房源。
与丁湘家同一个小区,52平的一居,2层,就在丁湘家的那栋楼的隔壁。
签约那天,叶鹏飞和丁湘也在。
签完出来,一大家子都开开心心的,还叫出檬檬和恩霖,在老袁家附近的北平楼大吃了一顿。
因为丁母没购房资格,这套小一居,房本上还是写的老袁和丁母共享,但丁母很感激,也很满意。
原来她不觉得,认为只要有房住就好,可真的有了一套写着自己名字的房子,心中的那种踏实,还是不一样。
她伺候老袁,更是十二分的用心和卖力了。
袁聪知道这事后,也没说啥,他爸爸的精明,他比谁都清楚。
看着笑呵呵的老爷子,一辈子强势惯了,他当儿子的,说啥也没用。尤其是现在他对他一肚子的气,保姆继母才是他眼前的红人。
不过袁聪心里有底,他爸爸再作再嘚瑟,也会有底线,他才不会傻乎乎地将自己的钱,都贴到那个保姆身上。
他就是哄着那保姆好死心塌地照顾他。
04
六月初。
有一天老袁吃过午饭,拿出一本红色的厚书。
他指着上面的一段文字对丁母说:“你瞧……你快瞧,你看我多有先见之明。”
丁母凑过去一看,笑着问:“都是什么呀?我没戴老镜,小字看不清,你念给我听。”
老袁大声念道:“立有数份遗嘱,内容相抵触的,应当视为后设立的遗嘱取代或者变更了原设立的遗嘱。因此,遗嘱人设立数份遗嘱内容抵触的,应该以最后设立的遗嘱为准。”
丁母一脸的迷糊:“什么意思?我一句都没听懂,就听到遗嘱两字,你知道我读书不多的。”
“这是新规定的法律。”老袁将红厚书的封面翻给丁母看,“最近出版的《民法典》。”
丁母摇摇头:“看不懂,太深奥了。”
老袁宽容地笑了笑,丁母说话办事很机灵,有时他总是有种错觉,以为她与前妻一样是个高级知识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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