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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彼此都看不到对方,而且谁也不敢主动暴露给对方。出现这种僵持的局面,也是我预料之中。现在,我已经牢牢守住了舱门,他们无法再将我封锁在甲板上了。

大厅里的女人们,确实是个麻烦,不然我可以直接把余下的三颗手雷投掷进大厅。僵持的局面令人很不舒服,尤其是我的胳膊疼得厉害,待会儿肉搏的时候会很吃亏。

“告诉你们,我是上忍坛木井大师的亲弟弟,也是个忍者。你们竟然用子弹欢迎我,沧鬼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故意以一种责难的语调喊着,刺激里面的人和我对话。

“少他妈放屁,你到底是什么人?坛木井跟了我七八年,哪来的弟弟,我他妈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狗。”沧鬼果然是个脾气暴躁的悍匪头子,目空一切的对我吼骂着。

“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吧,那晚潜入大船杀人的幽灵,正是坛木井家族的忍者,他故意炸毁操作台,迫使你分散兵力上岛。我哥哥早就和海魔号的人商量好了,要在这里黑吃黑。你派上岛的那么多精兵都消失了,唯独苏胡尔他们三个人回来,还说了一大堆吓人的鬼话,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海魔号和坛木井家族早就在岛上埋伏了两百多人。”

致命的陷阱(6)

“你们这群骗子,一点江湖道义不讲,坛木井跟了老子这么多年,哪里亏待过他,居然密谋造反。老子就算将这艘大船炸毁,也不会让他抢走一个子儿。”

“哈哈哈,你我都干着打家劫舍、欺杀良民的海贼勾当,哪来的道义,谁讲道义就做炮灰。鸟之将亡,其鸣也悲;人之将死,其言也哀!沧鬼,你如今沦落到这步田地,又何必拿道义二字自欺欺人。”

“老子刀口上滚肉的时候,你个小崽子还不知躺哪个娘们儿怀里喝奶,竟敢教训起鬼爷来了,活腻烦了是不是?”

看来沧鬼真的相信了我的话,不然不会对我说这些无谓的气话。

“海魔号的船早就埋伏在雨林后面了,他们焊接了专门对付鬼猴的防御工具,就是为你藏在岛上的金子而来。昨天那些人是故意激怒你们,这样我大哥坛木井就有机会离开大船,还带走你的手下,你虽然多疑,却没我大哥诡计多端,哈哈哈。”

“笑你个头,你们哥俩儿都是卑鄙小人,吃里扒外的东西,合起来伙儿来算计老子辛苦多年才积攒下的黄金。你进来,老子和你拼了。”

沧鬼在里面一骂完,就射向门舱无数的子弹,几个喽啰也跟着扔出手雷。“嗒嗒嗒,嗖嗖嗖,轰隆隆”这一阵猛烈的进攻,吓得我赶紧躲到舱门外的左侧,要是这群家伙知道就我一个人,并且是现在这副样子,一定会拼死冲出来弄死我。

“拼?你拿什么和我拼?我现在就是你的亲人,你抱着我还来不及呢,你要拼就只能死路一条。你现在激动是没用的,我大哥念在你多年来对他不薄,有意嘱托我放你一马。你若是狗熊,今天就死在我的枪下;若是枭雄,就回去东山再起,不过……”我故意说到一半,等着他再度咒骂。

“不过什么?你无非就是想霸占我的黄金”沧鬼像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语气虽然还饱含情绪,但妥协的心思却流露出不少。

“沧鬼,我大哥了解你的为人,你也别耍招儿,咱们都开门见山的说。我大哥想要,那也不能说成是霸占,你不霸占别人的财富,又哪来今天这些黄金。只要你肯放弃,再把船上的几十个小婊子交出来,让我大哥送给海魔号,我保证大船还是你的,也可以让你带着船上的武器回去,足够你过一辈子奢侈生活。”

“你这话去骗小孩子,老子不吃这套,宁可把船炸了,老子也不上当。”沧鬼又暴躁地骂开了。

“别敬酒不吃,硬要罚酒。以你现在的势力,能从野猴子群中取回黄金吗?你若信任我大哥的话,就可以幸福过下半生。要是赌气不听,后果你知道。难道你就不为你身边那几个残留的弟兄着想?甘心让他们成为你的陪葬?”

这句话一讲出来,沧鬼肯定是害怕的。他能怎么办,再一意孤行和我斗气,众叛亲离的可能性极大。跟着他混日子家伙们,能是些什么样的人,无非贪图酒色,好逸恶劳的走狗爪牙。到了这个节骨眼儿,哪个不在心中打起小算盘。

“好了,沧鬼老哥,咱们痛痛快快的,别让我带来的三十几个兄弟在甲板上无谓的等你,他们可是会失去耐心的。我本想扔些燃烧弹进去,将你们活活烧死在里面的,只是我大哥给足你面子,你也得给他面子不是?叫舱里的小婊子们都裸体着出来,不许带任何东西,哪怕脚上穿着半只袜子,可别怪我翻脸杀人,我最恨的就是拖泥带水。”

“女人可以都送给你,这些东西算是我留给你哥哥的一点心意,但是她们上了甲板后,你得立即帮我关上舱门,晚上大船就修好了,我们会马上离开这里,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恶人吃亏就吃在恶心上,沧鬼也怕手下的几个爪牙蓄意倒戈,所以不敢和我硬碰,先是妥协了一步。

他这一步,对自己而言算不得损失,女人在他眼里就是白菜萝卜,只要有钱有枪,随时都可以在海上这个“菜市场”去买去抢。他深信我要这些女人是为了寻欢作乐,丝毫想不到别人营救的可能。

如果被沧鬼这样的家伙知道我不是恶人,说不定他会利用正义者的弱点,抓住自己身边的女人要挟我,一分钟枪毙一个,直到我主动放下武器,爬到他的脚下。

这也正是我为什么要装作黑衣老大的弟弟,对他编出一些莫须有的事情的原因。以我现在的身体状态,进到舱里搏斗,简直九死一生。万一中了埋伏,不仅自己死掉,岛上的女人也不会活多久。

致命的陷阱(7)

智取成了唯一的办法,无论我的手段多卑鄙阴险,对毫无道义可言的恶匪,更是兵不厌诈,无可厚非。我在泰国雇佣兵营接受特训时,学习过这种“信息战”。其中很多都是从东方中国的孙子兵法里借鉴来的。这个民族的不屈,正在于他不断涌现出智者,中和稀释着鲁钝者,造就一个世界的不平凡。

依靠着舱门旁边,我把第二个装满子弹的弹壳换上,准备迎接排着队伍走出甲板的裸体女人们。要是沧鬼敢混在女人堆儿,跟我玩什么样,我就立刻击毙他。

站在舱门附近是很危险的,因为没有任何掩体,真要打起枪战,敌人的子弹会很容易射中我。

一个金黄色头发的年轻女郎,一丝不挂的走出舱门,站到了甲板上。她目光呆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看就是受了长期的虐待。

后面的女人也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每一个站到甲板的女人,都把头垂得很低。她们以为自己又落入另一伙儿贼子手中,所以完全失去了生活的希望,只在上到甲板后的瞬间,吸进肺里的新鲜海风,让她们享受到了半刻的自由。

“do not speak,go to the front deck,and then get on the ground。”我向每一个走出甲板的女人打着手势,并不断用简短的英语提醒着她们配合我。

走在前面的三个女人,好像听懂了英文,脸上立刻露出惊异的目光。她们没看到我身后有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却只见到一个浑身带伤并湿淋淋的我,这才意了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由都听话起来。

后面走出来的几个黑发女人,开始并不懂我的意思,我就急忙指给她们看前面那几个黄头发的女人,示意她们照样子去做。

这几个黑发女人,也开始有所意识。见我并不像坛木井的同伙,更不像坏人,她们就加快脚步跑去甲板前面。我急忙小声的告诉她们,要冷静下来,不要跑动,否者就会引起怀疑。

“哈哈哈,这些妞儿不错,奶子够大,屁股够翘,蛮符合我的胃口。沧鬼大哥的礼物不错,小弟心领了,回去先挑几个漂亮妞,给自己快活快活。哈哈哈哈。”为了假戏做得更逼真,我又淫贼似的说了几句癫狂话语。

“女人都送给你了,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最后两个黑头发的小女孩上了甲板,你要立即关上舱门,否则我就炸船。今天我的心情槽糕透了,希望你理解,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沧鬼这句话是在威胁我,他是想赶紧封锁舱门,那样我就失去了控制他的机会。

“嗯,沧鬼大哥是个爽快人,小弟也会信守诺言,一切招办。”说完之后,我看了甲板前面,已经走上来三十七个女人,最后两个确实是黑头发的小女孩,开始还把我吓了一跳,以为芦雅被抓到了船上。

“沧鬼大哥,这两个小丫头不错,细皮嫩肉的,回去得好好伺候我。哈哈哈,真是多谢大哥美意了,哈哈哈。”我一边对着舱里装模作样地喊着,一边示意最后上来的那两个小丫头赶紧去船头趴好。

“好了兄弟,女人都上去了,关上舱门吧,我也好让我的手下把炸弹拆掉,万一不小心爆了,伤害到甲板上的兄弟们多不好。大家都是为财嘛,小意思!伤了人可万万使不得。”

沧鬼这话倒使我焦虑起来,他要是真在船上藏了核武器的暴炸装置,就等着某天不能服众的时候同归于尽,别说我在甲板上,就是离船三十米远都会炸成重伤。

“沧鬼大哥,你确定舱内所有的女人都给我了吗?可不要金屋藏娇,留几个极品自己带回去,那就苦煞小弟这颗爱美人的心喽。”

这句话是很刺激沧鬼,他能听出我是在故意找茬,想磨蹭时间不关舱门。但他也不得不相信一种可能,若我真是一个狡诈猜忌的好色之徒,说出句这样的话,也没什么奇怪。

真要同归于尽,大船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是怕死的,沧鬼更是怕死,他天天享受着酒池肉林,生活骄奢淫逸,自然痴迷享乐上了瘾,最怕失去健康和生命这个载体。何况他本身就是强盗,趋利避害的本性会比常人彰显得可怕。

致命的陷阱(8)

“沧鬼大哥,听我哥哥说,你也是高手。我们东洋忍者最敬佩的就是高手,所以我也敬佩你。但是小弟有个不情之请,说出来不知道大哥能否成全。当然,沧鬼大哥也别多心,我是说一不二的,说不为难沧鬼大哥就一定不会为难。男人嘛,讲得就是信誉,更何况是我们东洋武士。”

“呵呵,承蒙你哥哥高看,我已是年近五十的老朽,哪里算得上高手,恐怕是你误解了你哥哥的意思。”

这老家伙虽然嘴上和我套着近乎,可心里指不定怎么咒骂我。他的虚情假意,不过是希望我早点关上舱门,结束这些无聊的对话,好使这个老乌龟安全的龟缩在大船里面。

听沧鬼这么一说,我立刻轻松了许多,原来他是个老头,即使会点功夫,再怎么了得,事实上也得服老,并非传统意义上的老者高功。悍匪中真正的肉搏高手,一定是坛木井。

沧鬼一定以为坛木井的弟弟和哥哥一样厉害,所以才和我妥协的幅度很大。这老东西的另一个高明之处,正是他的城府。否则,混到今天的地位,只靠一味的打打杀杀,也无法实现。

我一直担心着如何击败沧鬼,看来是把他妄自高估了。不管怎么说,沧鬼的苍老,注定了他物理杀伤性不大,这让我心潮澎湃。

而真正的高手坛木井,竟出乎意料的死在我的手里,这场战斗的攻坚战,居然不是在最后。若是昨天那个坛木井忍者没有被我在暗处狙击到,恐怕今天多半要命丧他手,毕竟我负伤了。

上帝的恩宠就像小孩的脾气,毫无道理可言,给予了我无数的磨难,却又让我如此走运的杀掉那个上忍。

“沧鬼老哥,你放心吧,我不会贪得无厌,你可别冲动啊,真要让船爆炸了,这一船的美人岂不可惜。我的本意是,你此次回去,一定不会再混这条道了,既然手下那么多精兵能将,何不留给兄弟我带着去干大事业。”

“不愧是坛木井的弟弟,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你要不要我这把老骨头也跟着你去干大事业。我这几个手下,恐怕一走出舱门就被你的人给杀掉吧!看来我是中了你的奸计。”

沧鬼意识到我对他有杀机,借兵的意思很明显,就和逼他自我了断是一个道理。他毕竟不是三岁小孩,不会再天真的相信越来越小的可能了。

“沧鬼大哥,你难道要让那几个年轻的手下毁在你手里吗?里面的其他人听着,愿意跟我坛木家族一起干的,就脱光衣服直接从舱里跑出来,什么也不要看,直接跳入大海,船下会有小船接应你们。有这个胆量的就跟我去干大事业,没这个胆量的,就陪着老鬼死在里面做炮灰。”

这句话是很刺激舱里的悍匪的,这个节骨眼儿上,就算沧鬼的亲爹,也得考虑一下有没必要再为沧鬼继续卖命。他们心里斗争越激烈,就越容易发生窝里斗、窝里反。真要让这群豺狼自己在舱内干起来,那可真是上帝赐予善者的怜爱。

“我早料到你小子是在欺骗我,看来咱们真要一起进黄泉了。”一听到沧鬼这个老家伙在舱里发飙,我急忙大声喊:“谁干掉沧鬼,制止爆炸,我重重奖赏。”

我的话刚一喊完,就听见里面响起了混乱的枪声。这一下我可高兴坏了,没想到满嘴的鬼话真让剩余的敌人自残起来。

待到里面安静下来,我又放声大喊:“哈哈,不错。里面的兄弟们听着,如果干掉了沧鬼,就主动裸着身子走出甲板,什么也不要看,直接跳进大海。没个雄心豹子胆,以后拿什么跟我混,不如趁早在里面吞枪自杀。

“坛木大人,我们兄弟三人愿意从此跟随于你,以前我们就跟随坛木井大师,希望能继续为坛木家族效力。”一个口音洪亮的家伙,大声而虔诚的向外面喊着。

“好啊,你们愿意投靠我,这是好事,眼下也正是扩充人手的时候,其他人呢,他们是否归顺?”我故意语气豪爽的说着。

“老大,里面就我们三个了,沧鬼和其余两个家伙被我干掉了。”还是那个音色洪亮的家伙在回答我,只是语气里充满了激动和兴奋,像等着邀功请赏的奴才。

“很好,你们三人照我说得做,敢在枪口上滚肉,才配做我坛木家族的成员,跑出来跳海吧。”

我一边兴奋的说着,一边后退几步,单膝跪在甲板上,防止里面的悍匪跑出来时身上带了武器;或者,舱内根本就是在跟我唱假戏。

致命的陷阱(9)

我对前面趴在甲板上的裸体女人们招招手,示意她们不要抬头看,尽量把脸贴在甲板上,防止被齐腰高度的子弹误伤到。

女人们立刻照我说的做,这一刻,她们仿佛也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人人脸上都有了一种逃出升天的希望。

“大哥,我们兄弟跑出来了,这就证明给你看我们的胆量,叫甲板上的兄弟们枪口留着点神儿。”一个满脸胡茬的彪形大汉,一边嘴里喊着,一边呼呼生风的窜出船舱。

“噔噔噔噔”他光着两只大脚,跺得甲板直响,但他并没看两侧,只是一门心思往前跑,快到船舷时忽地腾起,像个“马”字一样,身子离开了甲板,凌空于大海之上。

“哗”的一声巨响,这个家伙坠入了浩瀚的海水中。“大哥,我也来了,兄弟这条命以后就是大哥的了,愿意为大哥效劳一辈子。”一个瘦弱但精炼的东南亚籍男子,居然闭着眼睛跑出来。

人要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真是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可能,他以为自己闭着眼睛看起来会更虔诚,更能博得我的欢心。

第三个家伙是个英国小伙儿,他奔出来的速度非常慢,跑到甲板上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摔倒了。能看得出,他很怀疑我刚才说的话,所以心就虚,跑起来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难怪摔跤。

可是他这一摔,完全看到了甲板上的情景。我立刻把冲锋枪对准了他。“嗒嗒嗒嗒嗒嗒”二十四颗子弹密集的打在他胸膛和结实的小腹上。

甲板上顿时沸腾起来,趴伏着的女人们的尖叫声,和摔倒者临死前的惨叫声混杂一片。

这个家伙儿死前嘴巴是半张着的,在他发现中奸计的一刻,想喊话却还没喊出来,眨眼之间就被呼啸的子弹结束了生命。他并未抽搐太久,很快死亡。只是胸前和小腹流出的鲜血,像挂满一条条红色的大蚯蚓。

“说了不许乱看,这么没胆量的家伙,怎么跟着我混。兄弟们,去把船下的新人拉上来,他俩以后就是咱们自己人了。”我一边演戏似的大喊给水下的人听,一边端着冲锋枪往船舷上走去。

这两个直接跳进海水里的家伙,并没有任何武器,我可以明目张胆的暴露给他们看。

他俩游得离大船很远,那个大胡茬从晃荡的海面上露出半个脑袋,湿漉漉的头发敷贴在他头皮上,遮住了半只眼睛。他用力的一甩头,同时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竟然笑着对我摆手,我也微笑望着大胡茬。

但他很快察觉出不对劲儿,因为甲板上迟迟没出现其他人,而我的笑容里也流露出杀机。就在我举枪要射杀他的那一刻,他像海豚似的,急忙把头钻进水里不见了。

其实,他已经晚了,即使往水下窜得再快,也没有我的子弹快。我向大胡子的位置连射二十四颗子弹,他扑打出波纹的海面上,立刻泛起猩红的水。

另一个跳进海里的人,在我射杀大胡茬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趁机潜入很深的水底藏了起来。但我还是朝他潜水后泛起水纹的位置猛烈扫射,希望凭运气将它射杀。可是子弹打到四十八发之后,仍不见水面泛红,让他给躲避掉了。

我忙拽下胸前的一颗手雷,回身向舱门里丢去,防止里面有埋伏着的悍匪,听清楚外面的动静后,突然出来袭击我。

船上的军火武器多的是,真要能拿下大船,我不必吝啬几颗手雷。虽然他们自己说过只剩三人,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轰”的一声炸响,从舱门里传了出来,把趴在甲板上的女人们又吓得尖叫起来。手雷炸完后,我即刻蹲伏在船弦,寻找那个潜水的家伙,只要他憋不住气浮游上来,就必须杀他。

“不要惊慌,谁能告诉我沧鬼是不是个老头儿。”这群女人们都吓坏了,没有一个人回答我的问题。

这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几天的阴霾即将散去,看来老天也不想帮助水下的那个恶盗逃跑。初露的太阳,把大海照射成了红色,使任何漂浮在水面的上的物体都显得异类。

大海的周围没有掩体,因为我有枪,他划游再远也会被我射杀。这个精瘦的家伙,只能潜藏在大船下面。

我开始沿着船舷搜索这个家伙,要是找不到他,我就无法安心进入大船,更无法安心的离开大船。有时候,放走任何一个敌人都会铸成大错。

那群趴伏在甲板前的女人,翘着圆圆的屁股,仿佛一群集体在沙滩上晒太阳的海狮,每一个胴体都闪露着光溜溜的曲线,场面壮观。

我一边小心地观察着大船的下面,一边堤防着舱门口。经过女人堆儿的时候,我示意她们不要乱动,万一真有敌人从舱里奔出来,这些逼急眼恶棍,肯定是不顾一切的胡乱扫射我,那么这群女人就要遭殃。

就在大船抛锚的位置,躲藏于水下的这个匪徒,正像只鲶鱼似的扒住铁链,露出半个鼻子在水面呼吸。他的眼睛变的血红,一见到我拎着冰冷的冲锋枪出现在他上方,立刻像见了鸿鹄的鱼,嗖地泛起一道水,消失在船底。

致命的陷阱(10)

因为船身两侧向下倾斜,待到我趴下身子,一只手深下去用枪打他时,子弹只把粗黑的锚链崩出无数火星,他又不见了踪影。

这家伙可能一生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恐慌过,他的感觉就像我在魔鬼营训练一样。每个佣兵把脸埋进泥水中,向前爬行50米,谁要憋不住把脸抬起来,脑壳就会被上面喷射的机枪打爆。

现在水下这个家伙,就像我带练的佣兵幼雏,刹那间,我感到自己把整个世界都握在了手里,生杀大权的快感,向我心头阵阵袭来。

他一定是绕到了船的另一头,下次再让我看到他出水呼吸时,他就没那么走运了,因为我已经换成了手枪,能快速的蹲下身子向他射击。

我急速跑到大船的另一头,站在船头大声喊道:“出来,快给老子出来,老子三四十条枪,看你坚持得了多久。哈哈哈。”

水下那个家伙,一定会和我保持最远的距离,再次回到抛锚的位置?话一喊完,我又悄悄回到大船抛锚的位置。这就造成了一种人和声音不在一处的假象。

水下的家伙是不敢乱动的,他就像只和我捉迷藏的乌龟,要是游水的速度太快,势必发出很大的响动,这种声音对于他自己来讲,比以往任何声音都要可怕。

然而,这个家伙并未出现在抛锚位置的下面,大船足足有百米多长,我要来回跑动着堵到他,并非易事。他既然知道了我善于利用语言的战术,就不会那么容易上当了。

于是,我在抛锚位置的甲板前端,拉出一根隐形的手雷爆炸装置,如果他自己悄悄爬上大船,就算手雷炸不死他,也能发出巨大响声提醒我。

我把冲锋枪重新填满子弹,开始进入船舱搜索。舱门的楼梯下,依旧横躺着六具尸体。我拽起一个被击中心脏的尸体,将他竖立起来,立着扔进大厅。里面并没传来冷枪射击的声音,有埋伏的可能性不大。

大厅的布局还和我那晚进来时一个样子,六张巨大的赌博桌椅上,堆满食物和赌博工具,狼藉得很。大厅的顶棚上,只有一个漂亮的吊灯,不可能有撒网的机关设置,和埋伏者藏身的位置。大厅的地板上,找不到沧鬼老贼的尸体。

他们刚才明明发生过激烈的窝斗,却不见打斗的痕迹。我又小心翼翼的向大厅下一道门口走去。在那里,我看到地上躺着两个强壮的大汉,他们的后背已经被子弹打烂,乌血流得到处都是。

一个身穿灰色运动衫的老者,坐躺在门后,他身上看不到任何枪击的痕迹,我想这应该就是沧鬼。掏出手枪,我慢慢蹲在他的身边,开始查看。

这家伙虽说上了年纪,可看起来却保留有年轻时的英武。他细长的眉毛夹杂些灰白,脸上刀疤纵横,圆圆的酒糟鼻子上布满了坑洼,像从月球观测到的陨石坑。这家伙下嘴唇是裂开的,看样子,曾经被人砍到嘴巴,没能及时缝合而导致的残裂。

感应他的鼻尖,发现还有微弱的呼吸,那靠在墙上的白头发里,渗出些许的鲜血,估计是被三个反戈的手下用步枪后托砸到了头部,暂时性晕死。

趁着老家伙没清醒过来,我必须把他捆绑起来。先将他的手反绑在背后,和他的两只脚牵扯在一起,再把他的嘴巴用布条堵上,之后拿一条绳子像给牲口带嚼子那样,从他的后背上面拉扯到双足,牢牢系在一起。为了使他不能在周围的硬物上依靠摩擦弄断绳子,我将他搬到大桌上固定了起来。

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任凭沧鬼有三头六臂,也挣脱不了绳索。就在刚处理完沧鬼老贼的同时,甲板上传来轰的一声巨响,我抄起冲锋枪,像一道闪电般冲击出去。甲板上趴着的女人们已经吓得失魂落魄。

在我看到抛锚位置的时候,那个光着屁股被手雷炸倒的家伙,正努力着站起身子向大海中跳跃。他的身体毕竟被弹片削伤了不少,所以动作有些迟缓。

在冲到离他还有五十米的地方,我端起冲锋枪,对着他双脚刚离开甲板的身子,打出了持续而密集的子弹。这个家伙在半空中痛得哇哇乱叫,四肢摇摆着坠下大船。

“哗”又是一阵落水的声音,我赶紧跑到船舷上去看情况,他正像半条丢进水中喂鱼的生猪肉,漂浮在映着红色泡沫的浪里。尸体迟迟没沉入海底,伴着鼓动的波浪在海面上一起摇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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