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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哑然失笑，“真的假的？你不是说当初跟他打交道的时候，他才第一次参加演义吗？娄哥你对他的评价也太高了吧？”
他心念一动，将玻璃球收进了随身空间，笼罩住他身体的庞大压力才缓缓散去。
本源力量……陈厌稍作琢磨，一层薄薄的火炁贴在掌心，与球体轻轻触碰。
保安的声音满是不耐烦，“又怎么了？”
“这是？”
他拿出蒋浅送他的那台手机，早已经亏电关机了。
“你刚才出门了？”
这种层次人物的布局谋划是他无法揣测的，保持距离就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芥子内，张德福一挥手，整栋写字楼消失，场景变为平坦草原，飞熊站在两人不远处。
为首者西装革履，面容阴鸷，来者不善。
他进入小区，趴在保安亭的窗台前，砰砰敲了敲窗户，“诶，有事儿问你。”
飞熊直视陈厌，没有吝啬自己的夸奖。
陈厌眉头微蹙，刚才这保安可没有半点打电话的意思。
这些问题等自己有实力能进入小世界后再想吧。
陈厌见他离开，直接盘地而坐上，将那枚玻璃球又取出来放在地上。
又稍等了片刻，陈厌见门后没动静，便准备离开，与此同时，门开了。
砰！砰！
陈厌来到蒋浅家门前，按了门铃没人回应，又开始敲击房门，可足足等了几分钟，也没有人来开门。
他只是不咸不淡地回答，飞熊这种大人物与他之间有着天然的距离感。
“加入周家？”女子满脸惊讶，“我什么时候说加入周家了？我只是邀请你加入小队啊？”
保安的声音透着一股虚张声势。
难道说，王倦其实并没有死透，而是还有一部分意识留了下来，与球中残破世界共存？
“我来找人，她叫蒋浅，是你们这里的住户。”
“我刚才睡着了。”
这时，蒋浅扑了过来，上前抱住陈厌，轻轻抽泣。
陈厌环顾而去，本来就高耸的小区围墙，此刻又加高了一层锋利的铁丝网，上面挂满电子探头。
陈厌看到飞熊，就想起了王倦。
想起上次离开持国前，市内戒严，草木皆兵，看来在自己离开的这一个多月里，持国发生了不少事。
“别问了，快走吧。”
只有我能进入的世界？
陈厌感觉奇妙的同时，又忍不住好奇，王倦送自己这个世界的用意是什么。
陈厌遥望草原远方，地平线掀起青翠的波浪，他又想起了王倦告别时跟自己说的那些话。
就像是，她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
“在伦敦时，他曾向我请求想要亲自去跟你交手，我答应了。之后，他又说要把这个礼物送你，我也答应了。”
“好嘞，辛苦。”
张德福深深一作揖，拱手道：“下官参见飞熊大人！”
……
“嗯？什么意思，刚才说要找人加入我们周家的是你，我刚刚跟家里长老说好，现在你又变卦，拿我们当猴耍啊？”
混乱的世界是王倦，善意的世界当然也是王倦。
他正想起身收拾，呼啦一群人从人流中冲出，将烧烤铺子围了起来。
“嗯？”
陈厌刚来到小区大门前，警告的声音就从保安亭内响了起来。
“停停停！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外人不能进小区！”
女子抿着签子，若有所思。
“准确来说，是一个残破的世界。”
两人并肩在草原上漫步，飞熊开始解释。
自己才刚回来，对方便登门拜访，难道说王倦的事情这么快就解决了？
“恭喜你陈厌，算上前两次的表现，你可以说已经完美通过了三次演义，这在持国的新人当中，实属罕见。”
虽然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但真亲耳听到飞熊说出这个消息，他还是感觉如坠雾里。
陈厌将玻璃球收起，刚才那句话的语气，倒像是王倦的口气。
但这枚玻璃球内部的构造却更为精致，民居、工厂、宫殿种种复古的建筑没有一处相似。
“沉吧？因为这里面装着一个世界。”
闻言，他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定格为惊喜，“好，我知道了，马上请他过来，告诉他我就在老地方摆摊。”
飞熊一句话像冷水泼进沸腾的油锅里，陈厌的思绪瞬间炸开。
不管这曹春赚钱的法子是真是假，陈厌都要去一趟坊市，变卖一些物品，把古血种拿到手。
“下官明白。”
陈厌颔首道：“只是尽力而为，成事在天。”
所有在混乱中诞生的死亡、苦难，在进入善意之地后，都会变得平和、自由……
他将手按在玻璃球上，屏气凝神，想要尝试与内部世界沟通。
在某个地方，还有一场未完结的战役在等待着飞熊。
女子注视着他的神色变化，好奇问道：“娄哥，什么事这么高兴？”
娄火旺此刻彻底放松下来，只要陈厌肯来，便了却了他一大块心病。
她话音未落，对面立刻打断了她，“别扯没用的了，你不就在那个烧烤铺子里面吗，还等什么明天啊！”
这些在你走之前他应该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就不再赘述。
王倦陷入黑暗太久了，几乎大部分的世界都被其恶气侵蚀，变为混乱不堪的迷失之地。他也保留着一小部分的善意，其具体表现就是荆棘王朝。
“刚才跟住户打过电话了，说你没问题，进去吧！”
陈厌回过神，将玻璃球收了起来。
陈厌单手揽住她的腰，目光看向室内，“这么久才开门？”
飞熊颔首，“当然，但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已决意要与持国为敌，没人能救得了他。”
“明白。”
王倦死了，还送了自己一个世界。
陈厌心下了然，看来这个电话不是他打的，而是有人打给了他，让他放自己进小区。
飞熊能感受到陈厌的敬而远之，微笑抬手，一枚类似于雪玻璃球的装饰物出现在他掌中。
“没有啊。”
蒋浅惊讶地回头看向陈厌，同时她心里隐隐有些伤心。
这次重逢她期盼已久，但对方的表现，却冷得像个陌生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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