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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莫光明哪里听得见，正在火头儿上呢！
陪着打牌的小伙子们给吓得屁滚尿流的，四散逃窜。
“胡说！”莫光明气得直跳脚道，“它们还好着，当年生产处那么多东西，支援国家建设。”
莫光明气愤不已地放下了举起的钢管，“你们怎么回事？上班为什么不好好工作，居然打牌。”
“莫师傅不是我们想打牌，而是我们没事呀！”
“莫师傅好汉不提当年勇。”
“他爸，别打了，打坏了咋办？”齐秀兰赶紧上前拦着自家老伴儿道。
“可现在不是讲究奉献的年代了，现在得要人吃饱饭吧！”
听见熟悉的声音，莫建设回头一看是自家老爸，脸色都白了。
“我怎么来了，我不来，我都不知道，我的好儿子，天天来上班，就是这么上班的。”莫光明脸色黑如锅底似的，抡起空心钢管就打。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的儿子居然带头打牌。视厂纪与不顾，我不揍他，我揍谁。”莫光明气得浑身颤抖道。
“回来，给我站住。”莫光明手中的钢管指着逃跑的他们说道。
“又没耍钱，输了贴纸条而已。”
“也就在您眼里是宝贝疙瘩，现在也就能卖废铁了。”
“莫师傅您也别怪俺们上班期间打牌了。这好歹在厂里猫着，没出去惹是生非。”
“三两年坏了，扔了也不心疼。”
“接私活儿咋了，厂里现在只开百分之七十的工资。”
“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没挖社会主义墙角。”
“对对对，妈说的对。”莫建设轻扯唇角次牙咧嘴地笑道，他爸这宝刀未老，真疼啊！
违反厂纪顶多罚点儿钱而已，真不是多大的事情。
莫光明闻言脸色惨白、惨白的，“你们还有理了。机器不开，不能保养机器吗？”
“这兔崽子，你想怎么教训，回到家我给你递鸡毛掸子。”齐秀兰展开双臂站在莫建设面前拦着道。
“你生产出来的产品，无人要，都堆在仓库。拿什么发工资。”
“厂里管的严，没人敢。可您知道外面不少厂子，那厂长带头卖国家的资产，卖完了散伙。”
“在外人面前，好歹给儿子留点儿脸面，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齐秀兰目光哀求地看着自家老伴儿说道。
“你们还想惹是生非？”莫光明陡然拔高声音道。
“您看看这厂里的机器只开了一半儿，我们闲着没事打会儿牌咋了。”
“对呀！不打牌，我们干什么呀？要是厂里让我们接私活儿，我们早出去了。”
“您当年勒紧裤腰带也要干革命。”
“爸，我错了，您饶了我这次吧！”莫建设哀求地说道。
“这以前都是体面的工人，自从厂里效益不好了，不自己找出路，难不成饿死呀！”
“咱们厂也就出去接点儿私活，大家伙睁一眼，闭一眼得了。”
稍后十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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