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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站在血色中，温润如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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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楼虽然性情古怪，但掌管镜往楼至今，始终还是靠得住的。”夫人的语气很温柔，那声音让人平静。没有人会怀疑这样的声音，那是漫天漫地的温馨。
夜青不会怀疑，他无论如何都相信夫人是一心一意为了镜往楼的，就像他相信叶小楼再怎么古怪，都不会做出对不起夫人或是对不起镜往楼的事。
也许，他可以对不起全天下的人。
这正是他痛苦的地方。
也是夜青不愿意回想的过去。
如今，也越来越成为夜青不愿意想象的未来。
“夜青，你可知道当初我是不愿意让楼主带你回镜往楼的？”夫人的语气越发缓慢，夜青垂下头，星光照在北极阁的深潭之上如梦若幻。
他知道夫人正在这潭碧蓝的池水中承受着他难以想象的痛苦。
痛苦。
紧咬住牙齿。身上的伤在安竹焉的治疗下早就恢复，但是心里的伤口不知何时起越来越深。
“你笑什么？”
幸好是被安竹焉先看到。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最近十二个时辰，三十六个连接处的帘幕总是会有各种古怪的问题。
“青霞山的事，夫人，您怎么看？”
夜莺也好，夜青也好，哪怕是当今两位才华横溢，相貌不凡的皇子，也不可能和叶小楼相比。
“那些人都是该死之人。”夜青暗下自忖。
“你们可知道镜往楼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今日夫人说的是没有人能与叶小楼相比。
总觉得仅仅是保护帘幕，不让镜玩楼的位置暴露在天地之间，已经是让他费尽心思的事情。
夜青轻轻暗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看来这段日子，变化太多了。想要回到以前单纯的时光，是再也不可能了。
欢天喜地排成行，鬼门关前无所知。
事情不就是他所知道的那样嘛。
唯有那个人，那个杏衣少年的眼神，是清澈的，岁月变迁，那双眼睛都清澈如大海。
这种事，在之前的十几年里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都说一个人的眼睛代表着一个人的灵魂。
死时毫无痛苦，却让人不忍直视。
一个有菩萨心肠的杀手，真的不知道是对手的幸运，还是自己的不幸。
我的生命是属于栖霞山的，和栖霞山的一草一木一样，它不属于我自己，而是属于夫人和镜往楼的。”
或者是他错了，那一晚，他在帘幕前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夜青摇头，夜凌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叶小楼的灵魂也许也是那样清澈的。
这群蚂蚁就不如山鹿那般好运。
夜青悄悄看了一眼夜凌。
当然，也可以说整个齐国也变了很多。
真相究竟是什么？还是自己对叶小楼的感情，混淆了他的理性。
他是亲眼看见的，看见黄笼中那些人活活窒息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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