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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人生总有突然而来的美好。像……”顿了顿，想说什么，又卡了下来。
唐娟认真地回答：“记住了，我不会去。”又补充了一句，“我以后不会晚上一个人去了，如果要去，就叫你。”
曹思正从包里拿出各种东西，一一摆放好：折叠桌椅、充好电的晚餐桌灯、保温餐盒、酒和饮料、酒杯和刀叉。
曹思闻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唐娟居然闭上了眼睛，曹思便顺势再多摸了几下，她扎着头发，头发在头顶分成两边，发线分叉不太明显。
就这样，两人手把手的教、手把手的学，拍了一卷又一卷，一直紧紧贴着，宛如两块磁铁，正负相吸。
曹思一说“你好好看”，唐娟的脸似乎更红润了一些，但也乖乖没睁眼，任由曹思咔咔咔拍照。
两人边吃边聊，天黑后，山上气温开始下降，虽然不冷，微风吹拂下还是感受到了一些秋意的到来。
一直拍到太阳完全下去，新相机的试拍才停止。
“咣”的清脆一声，两杯酒最后喝完。两人今晚喝了一整瓶红酒，两瓶甜酒，量不算少。
见唐娟已经能很好操作相机了，曹思松开手，但身子还是在后面紧紧贴着唐娟，他凑过鼻子在唐娟脖颈间深吸一口，“唐娟，你手长脚长、脖颈也长，感觉你练过跳舞。”
在晚餐桌灯映照下的唐娟，脸特别美、笑容特别美，她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唐娟低头看了一眼，抿嘴而笑。
“你回来一点，后面危险。”
“好，马上擦。”曹思便像前两天一样，给她温柔擦拭了一遍。从额头、眉毛、眼皮、鼻梁、脸颊、嘴唇周围、耳朵周围、脖颈，细细擦拭了一遍。
“你怎么不动呀？”唐娟低沉的嗓音下，似乎有些颤音。
“你端着酒杯的样子很好看，笑得也很美，再多拍几张。”
“是不是有点遗憾？”
“需要摆造型？”
闭上眼睛的唐娟，长长睫毛压在鼻子两侧脸颊上，加上射过来的柔和夕阳之光，如梦一般。
“没事，我看着的。”
唐娟转过头来，认真打量了一番曹思：“好。”
把甜品最后吃完，唐娟捏着甜酒杯的脚，“曹思，谢谢你。”
曹思答应一声：“好！”
“你是不是脸红了？”
曹思坐在她身侧，也不管岩石上还有些微热，认真地说：“很好看。”
“噢！”唐娟不说话了，也帮忙摆放刀叉碗碟。
顺光，侧逆光，逆光剪影，曹思连续拍完了两卷才说：“可以挣开了。”
“很喜欢什么？”
曹思透过酒杯，看着她的笑，果然，她又笑了，和在半山腰说过的“我不会对其他人这样笑”的笑，一模一样。
“好，我只要有空都陪你。如果没空，你就乖乖去图书馆看书。”
甚至当曹思把她拉起，让她试拍一下，从背后环绕住她整个人，她也没表示任何不满。
咔咔咔，又拍完一卷。
“曹思，以后多来点这样的活动。”
唐娟伸手接过，曹思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学校里是很安全，但你一个人晚上到处走，千万不要去没路灯的地方，记住没？”
唐娟把相机递给了曹思，“还行。”
天已经基本黑了下来，曹思小心打开第一个保温餐盒，里面分了多层，每一层是一种餐食，从热汤、主菜到主食。另一个则是保冷的，里面有冰冻甜品、冷餐沙拉。
最后留了一件防晒薄外套，可以挡挡风，曹思柔声道：“穿上。”
“不用，你喝你的，我抓拍就行。”
终于擦完了，曹思道：“唐娟，你好好看。先不要睁开眼睛，先给你拍一组闭着眼睛的照片。”
就这样，就着手上大照明灯前射头灯，两人慢慢走下了台阶，回去的路上等于是消食。而边下山边说话的乐趣，则在一灯两影之下，放得更大。
八点前，两人回到了女生宿舍区前，临进门，唐娟转过身来，凝视着曹思，看了好一会儿，嘴唇微张，想开口却终究还没开口。
曹思看着她往自己的楼栋而去，突然想起她穿着的外套，好像忘记脱下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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