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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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敬瑭拱手一礼：“小婿必为泰山解忧。”

李嗣源偏过头，细长眼睛微微眯着。

李嗣源冷笑一声，回过头：“此去如何？漠北当真是想退兵了？”

“你认为，太原守不守得住。”

“那便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李嗣源面露不屑，低声唾骂：“皆是草辈，不堪大用。”

他呵呵一笑，眼帘抬起：“晋州三面被围，太原如何去救。”

石敬瑭拱手行礼：“泰山早有思虑，何必再考校小婿……”

李嗣源脸上的神情愈加满意，却只是摆手：“那你说说看，我欲作何打算？”

石敬瑭随和一笑：“非也！小婿认为，泰山所思之西面，乃是极西之地吧……”

李嗣源笑了一声，坐回帅案，用手指敲着桌案：“继续说。”

“泰山思虑，不过乃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但所谓螳臂当车、蚍蜉撼树。欲救太原，也当量力而行，才方有所为。”

他起身，双手背在身后，细长双眼望着府衙之外，神色渐有些阴郁：“李克用匹夫，素来轻视于某，某空有千万计谋却不得一用！”

“可惜了——如此河山……”

“他？”，李嗣源猛然惊愕，随即面露阴沉：“我都险些忘记此人了……事已至此，你可准备好了？”

李嗣源久久凝视着木架上的疆域图，手指不自主的在其上摸索。

唐军居然就在这么半年的时间里，打到了太原城下？

来人似乎与他关系很是亲密，对李嗣源的情绪转变并不意外。但他还是出声给漠北解释了一番：“是那不良帅出手了。”

————

儒雅轻笑，石敬瑭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在前指点献策。

“那我等岂不是依然困死晋州？”

石敬瑭看不清李嗣源的神情，只能在迟疑一下过后，方才环手躬身下去，谨慎道：“依小婿来看，太原危矣。”

“你就如此不相信晋王？”

李嗣源吐出一口气，脸上露出轻松的神色，自帅案后面走了过去，和善的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言毕，他转过身，侧头看向石敬瑭。

“你下去吧……驰援太原的人选，想必你心中有数。”

用手抚着胡须，李嗣源有些白净的面容转过来，眼睛死死盯着石敬瑭，半响才沉吟道：“唇亡齿寒，巢毁卵破……那依伱来看，太原当救乎？”

李克用让他守晋州，但又怎么可能把将权全部授予他，军中掺杂着一大批太原的将领及太原本地的士卒，都是当初跟随李克用起家的那批老人。

“六弟如今不测，也就只有你和几位兄弟能为我分忧了。”

“受大哥培养多年，都是应该的。”

李嗣源郑重承诺：“此去极西之地创造大业，我与你们定共分天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