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大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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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大帅

幽室内，一尊丹炉被放在一座高台之上，随着泛蓝的火焰不断在丹壁四周灼烧，炉顶渐有白气开始不断喷出。

“不对……不是这样……”

蓝色火焰霎时熄灭，丹炉四面不断翻涌的空气也缓缓静了下来。

袁天罡收回手掌，负在身后，在丹炉前面来回踱步。

“这长生不老药有成丹做辅，为何却再难练成！”

“三百年光阴，竟还找不到优解之法……若是你在，会不会另有成效？”

他沉默良久，最后还是望向台上丹炉，以手成掌，隔空掀开炉盖。

一股若有若无的淡香味，瞬间就自丹炉内弥漫出来，在室内飘荡。

袁天罡上前，俯首看向炉内，却只见里内的无数残渣中，留存有一枚已经不成形的血红色丹药。

伸手一吸，丹药立即附着在掌心间，袁天罡用手指将起捏着举在眼前，久久凝视。

“此后没有不良人了…如今天子强壮，既然有心另立衙门，尔等便要忠心从事。”

两人朝外而去，都再不多言，正当石瑶在沉思之际，耳边却突兀响起袁天罡沙哑的嗓音。

她望着前面袁天罡的背脊，细细回想了一遍，才笑道：“当年奉大帅之令潜伏进玄冥教内，距今居然也有三十个年头了。”

拾起一旁的铁制面具及斗笠，袁天罡再次将自己的面容遮掩起来，继而又来回踱步，自言自语。

袁天罡稍稍沉吟，开口道：“漠北蛮夷，竟有这般见识。”

“屠万即是雄，屠得九百万，方为雄中雄。天子征讨河北，驱逐漠北，本帅就是要他杀的人头滚滚，要他杀的天下人胆寒！”

袁天罡轻笑了一声，负手向外走去。

袁天罡没有犹豫，继续出声：“此次寻找到灵芝过后，你便也离开藏兵谷。”

“本帅闭关期间，天子到哪了。”

“依古籍来看，长生不老丹需是青色，药香足以延绵十里，可令死人现世，活人延寿千年……本帅以半甲子光阴搜寻配方药材，再以近十年时间炼制……却也只能练出这三枚残次品。纵有长生，但皮囊却需尽毁，且还需要以阴补阳，才能维持这长生秘法……也不怪当初李世民不服用此丹。”

“这些年，辛苦你了。”

“你今岁也过了甲之年了吧。”

石瑶稍稍一愣，继而苦笑：“不曾想大帅居然也记得妾身的年纪……”

“五月底，漠北据幽州。同时，三千院回报，漠北夺有唐军斥候火器数百柄。有漠北将领赵思温，掠中原名匠数百至幽州，日夜监造火器之物。”

石瑶跟在他身后，只是恭声称是。

石瑶却是轻笑：“为大帅、为不良人、为大唐，妾身甘愿如此。”

石瑶有些迟疑，犹豫半天后，才不解询问：“妾身有一疑惑，还望大帅能解。”

“遥想到当时第一次见到大帅的时候，还是在故都长安。当时娘亲领着我，好像是十三岁？还记得当初我仗着有些许本事，还在大帅面前班门弄斧……”

石瑶先是愣然，继而才犹豫道：“自古多少仙师皆觅长生，却只有大帅一人促成，何论功篑……”

“你我君臣二人携手，共造一千年不朽盛世，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