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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嵩说的是事实,在大明,吏部尚书号称吏部天官,为六部之首,位同宰辅。所以尽管严嵩位为内阁首辅,但喻茂坚如果不爽,还真不用给他严嵩面子。
因此严嵩自知自己去吏部,不会有用,于是他现在就把主意,打到了王道秋的身上。
而王道秋在听完严嵩的话后,他觉得严世蕃可能在有些事上,会瞒着他老爹严嵩。于是王道秋就向严嵩问道:“恩师,现任的吏部文选司郎中高拱高肃卿,不知恩师是否有印象?”
“高拱高肃卿,这人为师熟,当年他高肃卿入翰林院时,为师正是当时的礼部尚书兼翰林院掌院学士。高肃卿那是个忠直之人,更为难得的是,他与绝大多数那些忠直之人不同。他虽忠直,但却不死脑筋,懂得变通,有很强的政务处理能力,更有下决断的魄力。说实话,就高拱高肃卿其德其能,在基层培养个十几年,当足以入阁,甚至拜为首辅。”
严嵩对高拱很熟,评价很高。既然熟,那就不用再麻烦王道秋费嘴皮子里。于是接着严嵩的话,王道秋说道:“恩师既然与高肃卿相熟,那当知道高肃卿这人脾气火爆。恩师,你现在问问世蕃兄,在吏部文选司没有给他安排值事后,他对高肃卿做了什么?”
“这么跟您说吧,恩师,学生上次为了胡汝贞的前程,就带着胡汝贞去登了喻尚书的门;带着胡汝贞去登了吏部考功司高仪的门。但学生没敢去登高肃卿的门,高肃卿那儿,学生是托高仪去求情的。恩师,你问问世蕃兄,他都对人家高肃卿做了什么,以致于连我都不敢去高肃卿那儿,为胡汝贞疏通。”
高拱是王道秋会试时的房师,又是王道秋力荐的高拱出任吏部文选司,还在山东救过高拱。那高拱对王道秋应该是感恩戴德的,可为什么王道秋却不敢登高拱的门,为胡宗宪说情呢?
这太奇怪了,但联想一下王道秋数次提到的,严世蕃对高拱做了什么,老严嵩立马反应过来了,这问题应该是出在严世蕃身上。
明白了这个,严嵩就怒视着严世蕃,等着严世蕃给解释。
而严世蕃被自己老爹这么瞪,旁边又站着王道秋,他自知是瞒不住了。
于是严世蕃就梗着脖子,一副理直气壮的口气说道:“爹,这事不怪儿子。儿子我数次去找那高拱,让他给我安排职位,可他每次都是爱搭不理的。甚至后来为了把差事办下来,儿子放下脸去给他送银票,可他不领情不说,还将儿子打出了他的值房,并当着一众吏部官员的面,将我送出的银票甩在我脸上,羞辱于我。既然这高拱如此无礼,那儿子还不得教训教训他啊?于是儿子就让手下,去街上找了些泼皮,让他们去整整高拱家人。”
“什么?世蕃你堂堂首辅之子,却与街头泼皮为伍?世蕃你,夫欲为父何以言汝?嗨!我严家怡笑大方矣!”
严世蕃将自己让街头泼皮,去骚扰高拱一家的事,说的是理直气壮。而严嵩一听自己堂堂的内阁首辅之子,居然与街头的泼皮无赖勾结,他那老脸现在真是噪得慌,指着严世蕃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就是大声呵斥。
而看严嵩对严世蕃动怒了,王道秋也忙补刀道:“世蕃兄不敢动高拱这个吏部文选司,就让那些泼皮无赖,一见高拱家人出来就跟上,然后当街羞辱,以致于后来高拱家人,连岀来买菜都不敢了。为此,高拱还报了五城兵马司。恩师你想,以高拱那火爆脾气,世蕃兄如此迫害他的家人,他岂会善罢甘休?因此上次胡汝贞的事情,学生只能央求高仪去代为求情,让高拱抬抬手。”
王道秋给老严嵩说明白了,严世蕃这跟高拱那仇是结大了。而高拱主管的吏部文选司,又手握天下文官的升迁调动之权,以高拱的脾气和他与严世蕃的仇,他怎么可能给严世蕃安排职位?
王道秋话说的很明白,严嵩也听懂了,他恨其不争的瞪着严世蕃,向王道秋说道:“良桢啊!这事为师心里有数了,以后就让世蕃安心府内的事吧!”
“什么叫安心府内的事?父亲,儿今年可还不到四十岁,儿不能就这么烂死在府内,儿得出去做事。”
权力!权力这东西真跟“面粉”一样,一旦享受过,就没几个人会不对它恋恋不忘,会舍得放手。严世蕃也一样,一步步爬到过四品少卿这位子的,你现在让他在家里当个管家,他怎么可能甘心?
于是严嵩让他在家当个管家,严世蕃立马爆起,表示自己不干。
而且冲自己父亲发完脾气,严世蕃还冲王道秋呵道:“王良桢,你既然是我父亲的门生,那我严世蕃也算是你的师兄,你为我这个师兄效力,那是应该的。王良桢,你是户部尚书,又是前任的吏部左侍郎。吏部文选司高拱、吏部考功司高仪,都是你提拔的,那喻老头也卖你面子。这样王良桢,你把我安插入你户部的属吏名单中上报。我还不相信了,那高拱他还敢驳回你上报的名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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