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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
面对王道秋的这个问题,谭纶不敢回答了,他是怕夏言的报复,但他同样也不敢当着嘉靖帝和一众朝廷大佬的面,替夏言遮掩啊!于是面对王道秋的问话,谭纶就“这、这、这”的,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谭纶没有正面回答王道秋的问话,但作为夏言的“秘书”,这个时候他的不敢回答,这本身就是已经回答了一切。
于是,看着嘉靖帝和一众朝臣,在谭纶的躲闪中,己经明白了今天冲突的起因。王道秋就乘热打铁道:“陛下,诸位上官,今日是下官司值西苑的第一天。一早我就到这万寿宫晋见陛下,陛下隆恩,赏了饭食。这之后下官又去了吏部,通政使司,办理了相关入职手续。最后下官去了无逸殿,先拜见了首辅严大人,然后按着规矩去拜见次辅大人。”
“下官是新任的内阁司值郎,去内阁司值,先去拜见四位内阁大学士聆听教诲,这本是例行公事。可次辅大人,一听他值庐司值官谭大人通报,说下官来拜见他,他就大发雷霆,在值庐里指桑骂槐,辱骂下官。声音之大,整座无逸殿都听得明白,于是次辅大人的门口,当时很快就聚集起了至少十几名内阁司值官。”
“次辅大人骂得太难听了,而且当时又有十几名内阁司值官看着。下官当时那脸实在挂不住,于是一时气愤就推开了次辅大人值庐的门,与之发生了争吵。然后次辅大人就冲出来,欲抠打下官,下官当时赶快后退,一直从次辅大人值庐的门囗,退到了无逸殿大厅的中央。下官如此退让,但次辅大人仍不愿放过下官,仍追着下官打。于是下官就只好将其双手控制,这之后下官的双手就一直捏住次辅大人的双手,直到值守的天子亲军冲进来,将我二人分开。所以期间,一直都是次辅大人欲抠打下官,下官并没有抠打次辅大人。”
王道秋阐述完,就拱手向主审官喻茂坚行礼,示意自己说完了。
听完了王道秋的阐述,喻茂坚点点头,不做任何评价。然后他就冲夏言问道:“次辅大人,对于王大人的叙述,你可有疑意。”
“有,喻大人,本官训斥自己的属官,干他王道秋何事?他竟然直接推门,辱骂本官为狗,还让本官有种去咬他。喻大人,你说说,他王道秋是不是也太无长幼尊卑了?”
“嗯”听完夏言的叙述,喻茂坚也还是不做评价,只是“嗯”了一声,就示意王道秋解释。
得到允许说话的示意,王道秋也不含糊,马上说道:“喻大人,夏言堂堂一个次辅,可你听听他说的这是人话吗?什么叫训斥自己的属官,干别人什么事?这位谭大人是正儿八紧的进士出身,天子门生,他是我大明的臣子!可您听听夏言那口气,他那是真把下属当自己家奴了。在这里我提醒一下咱们的次辅大人,我大明的臣子,孝忠的对象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大明的皇帝陛下,不是你夏言!你凭什么把我大明臣子,当成你的家奴?夏言,你欲反呼?”
“陛下,陛下,老臣绝无反心,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小贼冤枉臣,求陛下为老臣做主啊!”
“大胆夏言,真是死不悔改!即使现在,你还敢污我为贼!我是陛下亲点的今科状元,天子门生,若我是贼,那陛下是什么?”
“你,你,你……。”
错就是错,夏言一向不把同僚放眼里,一向的对别人颐指气使,唯我独尊,动不动就侮辱别人的自尊心。他的霸道在大明中央的各级官吏中,人尽皆知。现在王道秋拿这些怼他,指责他把朝廷官员当自己家奴,把自己当主子。这个夏言没法辩解,毕竟这事儿,现在在场的人都知道。
铁证面前,夏言辩无可辩。于是面对现在只剩趴地上哭,乞求皇帝开恩的夏言,喻茂坚摇了摇头,接着就去询问那十几个目击证人了。
一番询问过后,喻茂坚来到嘉靖帝面前,长揖行礼道:“陛下,经当事双方当堂对质,以及十几位同僚的作证。老臣现已查明,今日内阁司值郎王道秋,依律去次辅夏言值庐拜见。这夏言因旧怨而不肯宽恕于王道秋,于是就在那儿指桑骂槐,污辱于王道秋。然后王道秋气不过,就与夏言对骂了起来,并称次辅夏言为狗。夏言气急,就冲出来欲打王道秋,王道秋一步步退让,最后退无可退,就将夏言制住。经十几位同僚作证,双方肢体冲突期间,全程都是夏言欲打王道秋,王道秋只是制住夏言,不让夏言打自己而已,并没有打夏言。”
喻茂坚将案情总结阐述完,就退回了朝班,将接下来该怎么处罚,交给了皇帝本人。
其实不管是王道秋和夏言的对质,还是那十几个目击证人的证词,嘉靖帝都是听到的。对于今天的这事儿,他也早已明白。说白了今儿这事,就是夏言那一贯的老毛病,加王道秋的年轻气盛。
对于夏言,嘉靖帝现在可以说已经是完全不抱希望了,等有人能扛起朝政的大梁,他就会让夏言滚蛋。而对于王道秋,这就让嘉靖帝心情复杂了,今天这事儿是夏言欺负王道秋,不是王道秋恃宠而骄,这很好。可王道秋那个脾气,嘉靖帝就不知道是该喜欢还是该讨厌了。没有城府性情中人,这让人放心。可这没城府,不会忍,那这也没法托附大事啊!
想着这些,嘉靖帝也就开口公布自己的处罚决定了,嘉靖帝说道:“罢了罢了,只是一件小事情而己,双方各明令申斥,以示警告。好了,都回去办差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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