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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遍之后，他睁开双眼，白水晶在半空快速地旋转，呈顺时针。
霍里克没回答，他瘫坐在地上。
里奥·塞夫半蹲在巷口，微微喘着气，他移开手掌，猎魔子弹深深地嵌进他的肉里，肌肉纤维都能清晰看到，伤口深可见骨。
弗雷德·杰夫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对于教会，他可以拍着胸脯说我百分之一万信仰蒸汽与机械之神，但对于自己的家庭，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砰！”
克里斯瞥了一眼弗雷德苍白的脸庞，紧紧闭上眼睛，集中灵性默念占卜语句：
“弗雷德有生命危险”
他的妻子在他成为非凡者不久后发生了一场车祸，当时她正要给在圣数教堂当义工的弗雷德送饭，意外偏偏就这样发生了。
克里斯一手执伞，一手举枪，冷冷地盯着十米外的里奥·塞夫。
……
“砰砰砰砰砰砰！”
克里斯手中的制式手枪连续击发，子弹底部的三角圣辉旋转着离他远去，冲向里奥·塞夫，后者躲过了前五发，但第六发却击中了他的手臂。
克里斯伸手招呼远处听到枪响朝这边赶来的巡警，展开被雨浸皱的警官证，让巡警通知警局封锁南区主要道路，然后他拦下一辆马车，载着昏迷的弗雷德向最近的医院驶去。他穿着警服，马车夫没敢讨价。
他成为非凡者的时间很晚，在女儿上幼儿园时他才成为了非凡者，他只能对家人保密，而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并不强制自己的家人也和自己一样信仰蒸汽与机械之神。他是一个非常虔诚的机械与蒸汽之神的教徒，每周有至少三天在圣数教堂当几个小时的义工。
“鼹鼠”转过身体，举起尖刀朝霍里克跃起。
一枚雕刻着纹的青铜子弹旋转着撕裂雨幕，打中“鼹鼠”手中的刀，他的手腕嗡嗡震颤。
“弗雷德有生命危险”……
倾盆大雨忽然停了，现在这里只有被雨浸湿的墙壁和溢着水的街道证明过这里刚下过雨。还有浑身湿透的他们。
里奥·塞夫捂着流血的手臂，死死盯着克里斯，眼中是杀人恨意。
可是克里斯使用的是“罗塞尔制式手枪”，这种手枪本来只存在于罗塞尔大帝的手稿中，但机械之心制造出了原型机，之后它被机械之心不断改进，他使用的这版“x”型子弹初速比左轮快很多。
可悲的是，他甚至从未见过自己女儿长大后的样子。
晃动的马车车厢里，克里斯脱下警服将它放在弗雷德的胸口上，手按着它不让血从伤口中流出来。
猎魔子弹虽然不致命，但伤害也明显比普通子弹大得多。
他看着猎魔子弹底座的三角圣辉，露出一个令人厌恶的笑容。
他把嘴凑近伤口，叼出了那枚猎魔子弹，把它举起端详着，兴奋地舔干净了上面的血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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