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大道先？存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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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大道先？存在先？

红尘气时时刻刻都在诞生，却也时时刻刻都在消失。

在其诞生的那一刻，便被遍布世界的细小时空漩涡吸卷而走，不知最终去了何处。

遍布于整个自然界的生气、死气的待遇也与之类似，它们也在诞生，却在诞生的那一刻，就被细小的时空漩涡吸卷，消失无踪。

从这个层面去看，整个地星都是干净的，一片空白。

刚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姜乾心中很受冲击。

这与他从杓山世界得来的经验完全不同。

没有红尘气，人们的精神状态怎么没有受到影响呢？怎么没有变得佛系咸鱼呢？

自然界既没有生气、也没有死气，在他的视野里干净得彷如一片荒漠，可为何真实的世界依然如此生机勃勃呢？

最初，他将原因简单归纳为“世界不同，规则不同，在世界规则之下呈现出来的万事万物自然不同”。

但随着思考的深入，他就发现，这个答案其实不太站得住脚。

在地星，无论是红尘气，还是生死二气，都是存在的，只不过，在它们诞生的那一刻，就被无处不在的细小时空漩涡给吸卷走了。

而这，也是在他观察中，唯一能被这些细小漩涡吸卷走的物事。

白象躯壳直接从地底进入到全知视界的观照区域之内，无声潜入地底深处的叠层空间之中，一口将裴裳躯壳也吞入腹中。

白象躯壳现在已经是完全体的化神境界，与大地极致亲和的特性合在一起，其在大地之中的潜遁速度几乎达到此界之最。

“否则，这种有着强烈科幻元素的格塞星体，早在其进入世界的第一时间，就死机停转了。”

唯一的不同只在于，两个世界因为具体的环境不同、规则不同，最终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白象躯壳长鼻一卷，张嘴一吸，便将一条长蛇也似的龙兽躯壳吞入腹中。

……

“若是永远身在一个世界之内，他们永远不会发现真相。

空天之境恰好就在祖鼎山脉与杓山城之间，其中的强者密度，绝对此界之最，为了避免麻烦，姜乾驭使着白象躯壳远远绕开了这片区域，即便如此，当杓山城出现在他感应中时，也没有耗费他太久的时间。

即便有幸穿梭往来于多个世界，意识到不同世界之间的‘格格不入’，若是没有全知视界这种层次的观察能力，同样也注意不到这些。

自己在杓山世界不就是这样做的吗？

“格塞星体强势侵入杓山世界，不也说明了这一点吗？”

这天，他忽然从沉睡中醒来。

世界走向正轨，且越发特色鲜明。

但无论如何，“存在”这个源头本身都是不可撼动的。

世界之后的一切运转，都是据此而展开？”

……

他们只会简单的认为，世界之间的不同，就是世界规则、世界大道的不同。”

此界时间，从姜乾以黑泥分身穿越火星迄今，已经过去了十四年有余。

“没想到，这场‘大洗礼’，对我也有这样的意义。”

拥有四个身体的他，两个与大天地相合，跑不了，位置固定死了，另两个黑泥分身，一个现在寄附于白象躯壳之内，一个正寄附于托娅躯壳之内。

而若是其人存在足够强大，对世界的认知足够清晰，甚至可以将这“陌生的世界”转变成自己的主场。

他们不会知道，这些世界规则、世界大道之所以是如此模样，不过是在更加古早的时代由万事万物联合‘推举’、‘合成’出来的。”

不管以什么样的形式存在着，规则，法则，概念，亦或者杓山世界修行者所谓的【大道】，又或者是其他大而化之的、抽象的事物，其优先级都比世间万物本身更高。

世界既然存在，便会向前，万事万物便会诞生，然后，才是某些抽象事物、抽象概念的诞生。

同样，在他姜乾开创出红尘道之前，杓山世界也是不存在红尘道这个大道选项的。

这一事实说明，至少在这一层面，两个世界的规则是一致的，并没有不同。

先有生命的存在，在其“繁盛”到一定规模和数量之后，生气死气因之而诞生，而当生气死气长期稳定的存在，其又会反过来对生命存在本身带来影响，甚至是决定性的影响。

这就像是鸡生蛋、蛋生鸡、鸡再生蛋、蛋再生鸡……仿佛一个无终无始的环。

然后，‘世界规则’，‘世界大道’才开始从无到有，从模糊到明晰。”

他的目光，忽然再次看向地星，那正在缓缓拉开的大时代序幕，那一个个对当下局面还有些茫然不知的乾辕后裔。

唯一不同的是，在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上是明确的。

“事实，很可能完全相反，世界并不存在一个固定的、遵循某些永恒规律的‘源头’或者‘设计蓝图’！

世界本身，是‘无所用心’的。

而后，便见仿佛有把神奇的橡皮擦，直接将白象躯壳在此界的痕迹抹除。

牠仅仅是存在本身。

绕着沉睡地飞了两圈，活动了一下“筋骨”，他便往祖鼎山脉之外飞去。

至少，在牠诞生的那一刻，牠既没有目的，也不追求某种意义，更不会从诞生那一刻，就将未来无穷岁月的规则制定完成。

这不就是世界本身“底线灵活”，只要你够强，就可以容你在牠“体内”留下痕迹，甚至成为“世界大道”一部分么？

在吴小软等人联手推演出化神之后【小天位】境界之前，世界难道就“未卜先知”，提前给小天位预留了坑位么？

而已在悄然之间换了“座驾”的姜乾驭使着化神境的白象躯壳迅速没入大地之中，向着杓山城所在方向快速潜遁而去。

十年后的现在，姜乾对此却是有了一番新的感悟，新的结论。

姜乾并没有为此感到沮丧，在尝试过程中，他反而惊喜的发现，这种削弱压制并不是绝对的，此躯与地星大地之间的契合度，是可以提升的。

在白象躯壳晋入化神层次之时，对世界规则带来的深层次改变……

不过，他并没有将白象躯壳留在此界，完成“跑腿任务”后，白象躯壳就再次从此界消失，回归杓山世界。

而他自己给自己画了一条线，若非万不得已，可自由活动、充当耳目的黑泥分身不宜全部集中在一个世界之内。

存在本身是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