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再次进阶，全面提升（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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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通过龙兽躯壳回馈的感受，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胃袋中的一切，自然也包括白象躯壳。

而随着意识更进一步的扩张，就像是一副细微处精确到像素级的地图，比例尺在迅速变大，清晰的图像逐渐变成模糊的轮廓，模糊的轮廓逐渐连模糊都无，就只剩虚无的轮廓，最后，连虚无的轮廓也无。

最极端的情况，哪怕杓山新城无意间卷入浩劫，他也再不用如以前那般提心吊胆。

他的感受渐渐有些跟不上趟，他甚至已经无法清晰的观照出意识范围内的事物到底都是些什么，朦朦胧胧，模模糊糊。

很快，姜乾将按捺下了心中转动着的各种念头，让心灵彻底空明通透，以最完满的状态迎接这最终一刻的到来。

许是因为膨胀速度太快，也或是这次进阶后他对自身本质有了更进一步了解，随着他的意识集中过去，很快便感知到了造成这一切的“源头”。

可这个范围一旦上升到半径十公里之内，难度大了百倍不止。

“看到”这样的景象，姜乾立刻明白怎么回事。

姜乾正想着这剩余的偌大红尘汪洋难道要继续这般“闲置”之时，他心中忽然一动。

对于这次进阶，他心中早就做了不知多少次推演，而根据前两次进阶时的变化，他猜测这一次进阶后观照区域很可能又是十倍提升，观照半径从百米提升到一千米。

他的进阶提升可是立体的，原本最多只能“看到”百米以内的天空，而现在，最高可以高达万米。

原本极限观照区域同样只有百米半径的全知视界，正在如同吹气球一般迅速膨胀着。

“这么说来，待这两个黑泥分身孵化出来，我就有了四个‘身体’四条命？！”

此外，杓山新城以西的杓山军校、以北的北外城区都有部分区域处在直接观照范围之内。

他像是再一次被强行塞进一个“笼子”里，除了观照范围以内的一切，外面的任何事物，都再不能被他的意识所感知。

更何况，他还有分身在。

而自己的意识，也将如这般彻底消融在虚空之内。

这和他自己总结出来的规律有些出入，不过，就结果而言，当然是好事。

与之相应的，黑泥分身的观照极限迅速膨胀。

姜乾心中自然浮现出一个选择，剩余的红尘气到底是先度给位于杓山新城灵桃雅园中的新分身，还是先度给位于祖鼎山脉中黑泥分身处的新分身，亦或者两者同步。

这还只是地表而已。

所以，从四十多年前开始，所有收割来的红尘气就都被他储存了起来。

渐渐地，弥天极地，甚至，似乎整个天地都容纳不下自己一般。

红尘气真正“大丰收”的时候还没有到来。

反过来，对普通人来说一闪即逝的瞬间，我却可以有条不紊的当成分钟，甚至当成小时来过。”

“我的状态虽然特别，却并非真正‘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此外，整个南外城区，以及南外城区周围大量军营校场几乎全部处在观照范围之中。

他不知道这些都被储存在了哪里，但他坚信它们不可能真就无缘无故的消失，终会以某种形式反馈给他。

另外，杓山新城以东的大片农田，杓山坊之外的大片蛮荒地貌，也都在他的观照范围之内。

半径十公里，地表面积就是足足三百一十四平方公里，偌大区域，全在他全知视界的观照范围之内。

可在这过程中，自己的意识却是在被无限的稀释着！

很快，意识可观照区域将整个杓山新城，南北外城区，西边的杓山军校，东南侧的杓山坊全都囊括入内。

“观照半径居然提升到了一万米！”

或者说，当黑泥分身成功被孵化出来的那一刻，在本质上，其就有了和“本体”一般无二的地位和权限，之所以被视作分身，那不过是他姜乾自身的习惯认知而已。

仿佛天地间有着一种力量在冥冥中维护着一套铁律。

刚苏醒的时候，我的时感观念基本还是曾经身为人类的那一套。

很快，整个老城区也都被纳入到他意识观照之中，其内种种，房屋住所，行人车马，市井生活，全都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的意识之内。

每一个气体分子都在迅速的彼此拉长距离，消融到真空之中。

想到这里，姜乾心中已经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有“四个身体四条命”这样的底气，他对这次进阶后的新天赋有了更大的底气。

毫无预兆的，姜乾忽然感觉，那百米半径的观照极限悄然之间消失了。

“全知视界”一点点变成了“老眼”。

考虑了一下，他将优先权给了祖鼎山脉这边这个新分身。

用个不十分恰当的比喻，血脉层次越低的生命，繁衍后代便越容易，血脉层次越高，繁衍后裔便越发艰难，到了元婴甚至化神层次的蛮兽，繁衍子嗣的能力更是难如登天。

很快，一些大略的数据就已经被他收集。

它们很快就形成了两个比之前那个更加明显庞大的海眼漩涡，就像是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存在在迅速吸吮着这磅礴无量的红尘之气。

姜乾想到黑泥分身观照极限从半径百米扩增到半径万米消耗的红尘气也有将近一成，所以，这点剩余的红尘气只够给一个新分身“充值”到顶。

随着杓山议事会和铁血军煞道的推进而急剧扩张，红尘气规模迅速突破曾经杓山营地时期，且随时都在向外蔓延扩张，每一次收割到的红尘气都抵得上以往数十年收割之功。

“以前，是我少不更事。

随着这两个全新分身的迅速孵化，红尘汪洋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姜乾心中自然便有了答案。

可通过这一次的实际体验，姜乾却已经知道自己“死亡”的第二种方法。

自己确实在持续壮大成长，似乎连天地都无法包纳自己的伟大。

“难道是这一次进阶意识感受的扩张变慢了？”

类似的情况，在修行界、在蛮巫之中，都是共通的。

如大日，如大道。

那将他的意识完全限制在半径百米之内的力量忽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自己仿佛屹立在混沌湍流的时空漩涡之中，各种恐怖伟力拉扯着自身，自身却始终巍然不动。

反而有种被精心保护着的安全感。

除了自己存身这片区域在一瞬间发生巨变之外，失去约束的无限制膨胀也能让他彻底消失。

有如此充足的红尘气供应，黑泥分身极限观照范围的提升完全没有丝毫阻碍。

而意识的扩张就像是有个加速度，正在被推动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在做出选择之后，姜乾又做了一番操作。

将这些念头再次收起，姜乾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在这片红尘汪洋之上。

对姜乾来说，这却是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

另一方面，通过白象躯壳的回馈感受，他同样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正处在一个十分不自由、十分危险、仿佛命悬一线的状态中。

白象躯壳的生命本能在不断的提醒他。

快点跑，快点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