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前序

如遇到章节错误，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稍后尝试刷新。

最后，人不见了，枪也不见了。

按照往年惯例，时空潮汐未来半个月内随时都可能席卷太阳系，你们也将开始第一次深度沉浸之旅，希望你们都能尽快的调整好状态。”

姜乾还从她细微的动作变化看出她又想撒腿就跑。于是他稍微调整了一下行走轨迹，卡住了她回巢的路。

“咱们现在是齐头并进，两不耽误，而且，两者彼此促进，进步反而还更大些，并不存在抓住一个就要放下一个的说法。

他观察周围，空空荡荡的虚空似乎只有自己一人，但他知道，此时此刻，如自己这般经历着相同一幕者绝不在少数，不仅有同基地的六千人，更有火星上另五座基地上的三万人，乃至地星，乃至月球，高达六千万之巨的沉浸者，都在进行着相似的一幕，因为时空裂隙只在时空潮汐达到最顶峰的时候才有可能出现，而时空潮汐在太阳系范围内几乎是同步的。

“我刚才发现有个女的在偷偷关注我，我想她很可能在偷偷喜欢我。”姜乾道。

孤僻，社恐，情感障碍，或者没有家人，没有羁绊，情感淡薄……反正，都有些不正常。

明知道要离开地星，那么多有意义的东西不带，只带了好几箱武侠小说，还被巡检员训斥了一通，杨晓明现在也算是个“名人”了。

随着飞船距离地面越来越近，能见到几辆土黄色、喷绘有乾辕传统标志的巨型工程车辆在粗粝苍茫的大地上往来穿梭。

“我是你们大管家徐大志，欢迎诸位来到这个没有绿色和城市，也没有酒吧和美女，遍地都是巨坑石头的鬼地方，咱们废话不多说，大家登车！”

……

为了避免我们的频繁接触给‘伍世界’带来异常扰动，对你们造成影响，我们对‘伍世界’的了解几近于无，内里的一切，都需要你们亲自去探索挖掘。

“小蝌蚪历险记，你看过没？是不是觉得很像？”姜乾道。

杨晓明道：

这么狗血的推测姜乾自然不认，不过，见他如此亢奋，把他堵在走廊上，大有你不说明白今天咱俩就别进屋的架势，姜乾无奈，承认道：“没你想的那么离谱，就是，就是……”

正规军下场，杨晓明、孟建国两位键政达人选择闭嘴，他们自己都知道，自己那点水平口嗨一下就好，若是隔着网线他们也能喷的龚宇枝乱颤，现在当然只能乖乖闭嘴。

说着踩了踩脚下地板，大家就都明白他指的是大鲲所代表的另一条发展方向，道：

“再以举国之力挺个几十年，说不定突围的可能性还更大些。”

好精致的一张脸，姜乾有些遗憾的想。

而另一方却是位身着红衣的短发女子，英气十足，剑眉星目，手执一杆长有两米的黑色长枪，枪颈一缕红缨随着枪尖舞动在空中如精灵般旋动飞舞。

就在男子剑气如瀑流般向她冲刷而去时，她不退反进，红缨枪笔直前刺，双脚离地，身体与长枪平直成线，像是枪在带着她，又像是她在推着枪，她与枪在前进的过程中逐渐浑然一体。

因为按照基地管理条例，基地之间是不能有任何意义上的横向联系的，为的就是在最极端的情况下避免被一锅端，这是前面那些基地用鲜血和死亡总结出来的教训。

对面大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档节目比赛，《武神争霸》总决赛。

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大鲲上，正在一艘小型飞船上，火星就在下方。

姜乾道：“看你成为无上大宗师，开创出咱们乾辕自己武道法，看孟哥在新世界筚路蓝缕，开国建业，看鲁哥肉身成圣，横渡太阳系，看龚哥将乾辕文明的火种移植到异世界，长明不灭……嗯，我自己没啥大志向，就是觉得若能看着你们做成这一切，很有趣，心里也会很高兴，并不比自己做成这些差。”

刚进屋，就听到杨晓明正在大发感慨：“哪怕明知道已在去火星的路上，感觉还是在做梦啊，若说科学进步，这二十年来好像也没什么大的发展，可咱们这么多人确实在去火星的路上啊！”

“时空潮汐二级征兆出现，时空裂隙将在三十分钟后出现，请所有沉浸者立即就位！”

见他看去，不躲不让，不知是房门还是室友给了她胆量，反而狠狠的瞪回来，还是嘴唇微张，无声的说了三个字。

“看什么？”杨晓明不满，觉得这回答太敷衍。

最活跃的是小胖子杨晓明，他是左拥右抱的进来的。

整个大鲲除了启动带出的轻微震动，再无丝毫动静。

“说得好听，当老大？他们理解的老大到底是个啥玩意儿？东南西北中，一个地星盟居然有五个老大，什么老大这么没档次！”

“好家伙，你是个好样的！”杨晓明瞪眼，“那你到底是想大陆争霸，金戈铁马呢，还是庙堂权谋，尔虞我诈呢，还是三宫六院，酒池肉林啊？”

而另一个，则是‘人道奇迹’。”

只见一道血色闪电从中窜出，迅速蔓延至舱体周身，响亮的警报尖鸣响起，下一刻，“嘭”的一声，沉浸维持舱由内而外被炸得四分五裂，嫣红的液体四溅。

在回去的路上，姜乾嘴里轻轻的哼着调子，旁边杨晓明诧异的看着他，两人是在受训时认识的，当时也是被分在一个宿舍，他对姜乾的性子也算是很了解了。

若他们愿意和咱们走同一条路，便是真让他们做老大又如何？”

见到这一幕，杨晓明又忍不住道：

当所有沉浸者陆续入舱，总控室内，巨大的环形幕墙上，密密麻麻横列着一个个沉浸者的三维立体虚像，而在这些虚像旁边，如同瀑布一般刷新着他们各自适时的身体指征，颜色基本都是绿色，偶尔出现一个黄色，在妥善的处置下，很快就会重归绿色。

而他们这一船的人，就是他们存在于此的意义所在。

这次航程总共要搭载近四万人，目的地是火星，对星际航行来说这点距离真不算远，但地星在这方面本来就才刚起步，上世纪、本世纪初二十年都只能算理论完善阶段，直到近二十年，才开始真正的“践行”，比较成熟的也就地月线，往返火星的线路，距离成熟还远得很。

最后，他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姜乾肩膀，背着双手进屋了。

“不是，我感觉你现在骚气十足，你这是在发春啊乾哥！

然后，“嘭”的一声轻响，把门关上。

经他提醒，另三人也纷纷醒悟过来，因为距离远的缘故，差异很小，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火星一号基地从编号0001舱开始，出现异样血色闪电，所有沉浸者身体发生自爆。”

众人对此都很认可，能在这里聚首的，小方向上可能有分歧，但大方向上，却都算得上是志同道合之辈。

众人恍然大悟，杨晓明更是直接开骂：

“原来是这群杂碎……哎，听着这名字我就来气，地星盟地星盟，不知道的还以为地星是他家的，咱们乾辕何时被开除地星籍了呢？艹！”

“人道奇迹？”

至于脸颊，因她侧背对着他，又被舷窗挤压变形太严重，看不出来。

与他寒暄后，鲁树人径直去与大屏幕墙相邻的两墙处寻摸，敲敲打打摁开了一个内里空间颇大的暗柜，里面塞着许多健身器材，鲁树人就像是发现了隐藏的宝藏，兴奋拍手道：“哈，我就说这么长的旅程，机组不可能没考虑到这个。”

姜乾便也开始往回走，心中还在想：“泥巴能过安检吗？”

而且，没有任何帮助是没有代价的，那些打着免费旗帜的帮助，未来要付出的代价反而可能是最大的！”

每念及此，姜乾就忍不住思维发散得厉害。

在她目视下，姜乾停她身前两米开外，大大方方伸出右手，笑道：“你好，我叫姜乾，不知道伱怎么称呼？”

舱盖合拢，淡绿的液体迅速充满舱内，将自己浸没其中，身外一切迅速远去，姜乾感觉自己的灵魂从身体中“游”了起来。

鲁树人呆住。

姜乾道：“我的志向？说来也简单，我就是想多看看。”

姜乾扭头一看，好家伙，从脖颈到耳根，吴小软整张脸都已经变得通红，双手绞紧，双腿绷得笔直……

此厅一片残破狼藉，隔壁爆炸则紧锣密鼓的响起。

所以，沉浸者们谈什么“牺牲太多”，“真的有些矫情啊。”

……

等大家全部进入基地，脱去那些防护设备，感觉浑身轻松。

对方用背“抵挡”着他，听见他大步走近的脚步声，身体明显抖了一下，双手交叉在前，绞在了一起。

他这举动终于让对方触底反弹了，猛地扭头看向他，身体后撤背部紧靠在舷窗上，双手一前一后，摆出搏击防狼的架势：“你要做什么？”

“嘀、嘀、嘀……”

“……六号……”

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万里迢迢来到火的星第一件事居然是大搞封建迷信。

孟建国嘿嘿一笑，道：“我没你那么高大的情怀，志向都在名字里呢。”

不过，客随主便，他们未来虽然将长期在此定居，可现目前而言，他们还是客人，那就……去捡吧。

这突然起来的变故，所有人都绝望了。

人群陆续散去。

姜乾想了想，大步走上前去。

你们作为第一批先行者，面对一个未知的世界，如何保全自己，竭尽全力的生存下去，将是你们进入伍世界后的第一要务。

决赛落幕，众人都有些意犹未尽，孟建国看向杨晓明，问：“你在候机室说那话可是真的？”

“你们可能觉得这片原野和别处没什么不同，不过，我们一直都将这里称为幸运福地，早在我们大规模进驻之前，地星上有关此地的传说野史就不少。

规模如此之大，这还是第一次，又有最高层“万无一失”的绝对指令，从上到下都做了精细到苛刻的计算。

“他们这一批算是第一批沉浸者中最顶尖的存在了吧，排除最初两三年的摸索，应该都修炼了十七八年了吧？

这三天，他和她便是这区段唯二的两个人。

“你们的灵魂固然无比孱弱，但却天生带有迥异于彼世界的气息，加上时空裂隙的本质是高维贯通低维的临时投影，而非彼世界某处真的出现了一道裂缝，从时空裂隙潜入的你们也将暂时具备高维入低维的权能优势。

最后是一位碎发青年，身高只比矮胖杨晓明稍高一些，却很墩实，胳膊上肌肉坟起，“姜乾你好，我叫鲁树人。”

姜乾心道，坏了，她不会以为我这是在撩她吧？这还真是冤枉。

今天是大鲲在此停留的最后一天，待其他人陆续返回，它就将正式踏上旅程，她终是没有忍住，再次出现在一个距离姜乾最远的舷窗后，规规矩矩的看着星空。

“这三字用吴侬软语又是什么效果？”

“啊！”

警鸣响起，姜乾等人没有丝毫慌乱，井然有序的乘坐各自编号的速降电梯进入地下深处的沉浸者大厅。

自己和她，也是这段舱室中唯二两个没去月球观览放风的人。

过了一阵，才见白衣男子缓缓抽身后退，对红衣女子抱拳之后，直接踏空飘然离去。

姜乾心中忽有所感，扭头看去，再次看到了正和另四位女生站一起的吴小软，和她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一个半奇迹，什么意思？”众人好奇。

而不是地星盟那样，不想着靠自己，只想着有人在上面拉一把……这很危险。

一股异力传来，一吸一送间，姜乾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投射到了一个奇异所在，雾霭沉沉，前方的一切尽被深厚无尽的浓雾遮盖，忽有剧烈的潮汐翻卷起伏，浓雾随之如波涛般荡漾，而就在他被弹射自此的那一刻，下方波涛恰处在从极高的峰点向最低的谷点跌落的状态中，而他则在某股力量的推送下，与这股势头同步向下方坠落。

所以，火星六座以巨大代价建起来的六座基地，在正式投入使用后不久，就集体发生了灾难性事故。

连龚宇这么稳重的人都趁机下去转了一圈，可你却偏偏没去。

至于饮食，则是早就在每人房间准备妥帖的各种口味的“牙膏”，营养齐全，口味丰富，吃一支能管一整天。

当他随着峰谷转化之势来到最低点时，前方，无尽厚重的浓雾终于被撕开了一条狭长深邃的裂隙。

看到姜乾，他立刻舍了两个新欢，大呼着扑了上来，双手环住姜乾脖颈，“我说这几天怎么看不见你，原来你根本就没下去啊！”

很快，第一个沉浸者大厅一百个银白如棺的沉浸维持舱全都炸得四分五裂，鲜血和爆炸残留的痕迹遍布整个大厅。

2597，很寻常的一个编号，姜乾用自己的信息卡刷开了舱盖，在入舱前，他扭头看了看其他也都在准备入舱的沉浸者们，相熟之人一个都没有，他轻呼一口气，跨步躺了进去。

你为什么不去？

现在你又这么骚气外露，排除所有不可能，这四十位女生中有一位是你的老相好对不对？趁大家都下去的时候，你俩在这大鲲上悄悄过起了二人世界对不对？！”

她看着镶嵌在星空中的地星，嘴里轻轻随意的哼唱着小调，虽然经常跑音，可声音真的很好听，吴侬软语声声慢，真好。

渐渐地，开始陆续有人选择在卧室里长眠，一旦做出选择，中途就再也不能自主醒来，直到被强制唤醒那一刻。

这日，鲁树人在撸铁，龚宇在做俯卧撑，姜乾，孟建国，杨晓明三人在玩斗地主。

姜乾指了指自己刚才站的舷窗，道：“刚才我一个人忽然失笑，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病？”

当姜乾再度醒来，感觉脑子空空的。

机组人员也没有隐瞒原因，因为他们担心刻意隐瞒反而会有人疑神疑鬼，怀疑是哪些环节出了纰漏，现在正在紧急抢修，或者衔接有误……无论哪种猜测，都可能是癌细胞一般的存在。

说着这声音咂了下嘴，才继续道：“传统要尊重，可要是和基地管理条例有冲突，那也只能先让让……好了，大家都去捡石头吧。”

“肉身成圣。”

“传奇啊，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你看，这词写得多美啊！”

六千人，被十二辆车或者说十二栋四层高楼一次性打包带走，巨大的车轮碾过巨石，碾过沙丘，在苍茫一色的粗粝原野上逶迤行进。

第二眼，这身材好棒。

这个回答有点玄虚，不过，这次杨晓明却没有再问，大家也都在揣摩这句话中蕴藏的深意，他们现在心中都隐隐有种猜测，龚宇和他们这些自由人不一样，这很可能是个“官方任务”。

姜乾和远处那女生就是他们这段百人组中唯二的例外。

不知不觉便离大队伍越来越远，正走着，忽然感觉左脚传来明显的粘黏感。

众人喟叹，龚宇更是道：“星辰大海，任重，而道远！”

姜乾愣了好一会儿，才失笑摇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因为降临者在心态上过于优越，而我们是没资格优越的，我们是学生，是偷渡去异世界求法求道的取经人，那也不是我们的游戏世界，大家的命都只有一条，在异世界死了，你就真的死了。

“啊，就这！不然你以为呢？”姜乾没好气的道。

原本眼中还有着痛苦绝望之色的基地众人，听到这则简讯后，眼中只有木然。

所以，不要有优越心态，不要有游戏心态，完全沉浸其中，认真经营你们在异世界的人生，这才是你们应该做的。

至于近四万人进出月球一趟要额外耗费多少资源，会让整个链条在将来面对多少额外的“挑战”，大家就暂时装瞎看不见了，想多了容易心肌梗塞。

“以前是。”龚宇笑着点头道：“不过现在已经退役了。”

这是为基地做配套的后勤保障团队。

这一刻，台上的时间仿佛陷入静止。

说罢就大步往屋中走去。

杨晓明哼道：

“天无二日，民无二主，他们这么一搞，皇帝这个词的逼格都被他们拉低，老大也一样，可没有与一群人分摊同做老大的道理。”

姜乾伸手：“你好，我叫姜乾。”

飞船平稳落地，众人也都已经穿戴好了专业的防护设备，陆续出舱，真正的踩在了火星的土地上。

“屋檐洒雨滴，炊烟袅袅起……”

低头看去，却见左脚所踩位置有团拳头大小黑不溜秋的泥巴。

“基地到了。”徐大志道。

八日后。

姜乾那渺小的灵魂，投入裂隙之中，瞬间，他感觉自己像是在极速下坠，又像是在迅速上浮，浩大世界则越来越清晰。

此刻，节目已经到了最高潮。

姜乾再往吴小软所在位置看去，人已经走了。

不过，在具体安排的时候工作人员还是鸡贼了一下，不说“大家都去月球玩三天”，而是说“滞留三日，自由活动”，至于去不去月球，当然各凭自愿，虽说有这种机会几乎所有人都不会错过，可总有例外不是，能省一点是一点。

杨晓明切了一声，“装傻吧，能舍了地星繁华，远来火星，哪个心里还没点远大理想了？说说吧，难道还嫌将来实现不了丢人不成？”

大家安置好以后，大鲲却并没有立刻出发，而是给了大家三天“自由活动”的时间。

一个强做冷静的声音迅速下令道：“爆炸是按照编号顺序来的，各总控室立刻将其他沉浸者身体紧急移出！”

好家伙，小我和大我联系在一起，怎么破？

杨晓明感觉自己的志向成弟中弟了，他干脆扭头看向龚宇，道：“宇哥，你呢？”

众人正疑惑，那个粗豪声音再次响起：

一个高壮男子上前，伸手对姜乾道：“你好，我叫龚宇！”

“地星月球共计9950座沉浸者基地，5970万位沉浸者在铺天盖地血色闪电异象下尸骨无存，尽数死亡，你处是何情况？”

现在那些家伙，便是女武神，取得也不过是异世界的经，且不说契合度的问题，别人的就是别人的，永远也不是我们的。

一个浩大的世界，扑面而来。

她的身子极力前倾，曲线精致的双峰也因身体与舷窗的挤压而微微变形，紧翘的后臀撅着，一腿笔直蹬地，一腿如驴撅蹄般往后扬着，脚跟还悠闲的时蹬时翘。

偌大乾辕持续二十年的国运押注，也不过是才把起步的台阶搭出个雏形而已。

不过，看到他们这仿佛群鱼出渊，一个个你追我赶的场面，姜乾却忍不住发出了鹅叫般的笑声，因为他想到了一部名叫《小蝌蚪历险记》的科教纪录片。

当时我就留意了一下，咱们这一百人里有四十个女的，质量都非常高，这也没办法，老弱病残没资格去火星，可其中一个质量也太高了，至少也是狠人大帝的级别，我真的是万万没想到哇！”

想到这里，姜乾有些惭愧，都说沉浸者们付出了多大的牺牲，可牺牲大，回报同样巨大，真正牺牲最大的，在下面那些工程车里面。

双手一前一后架在空中的她有些呆愣，几秒后，她将背从舷窗上离开，身体前倾些许，伸手与姜乾稍稍握了握。

我们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要是还不能出点成果，那才是没天理。”

这个忽然到来的好消息让大家都很意外，却也都很高兴，几乎所有人都鬼哭狼嚎的冲向月球。

因为怕姜乾错会了意，吴小软不仅一字一顿，口型还做得特到位，说“不”时嘴唇微张，上下两唇微微合拢前嘟，如吹箫管，说“要”时嘴唇张开，露出白玉般的贝齿，说“脸”时不仅口齿皆露，粉红的舌头从舌尖抵在上颚到彻底弹出归于原位，没有丝毫敷衍的展示了出来。

“怎么啦，我脸上有？”姜乾疑惑的摸了摸脸颊。

“不、要、脸！”

一位帅气仅次于姜乾的男生上前道：“你好，我叫孟建国。”

“啊？就这？！”杨晓明道。

就在这时，位于最上层，负责监控编号0001-1000的总控室环形幕墙上，编号0001的沉浸者数据毫无征兆的由绿色变为红色，有的人震惊的看着屏幕，有的人则瞪大双眼一脸惊恐的看着玻璃墙外编号0001沉浸维持舱的可怖异象。

不过，看她这随时都要逃跑的样子，也不是解释的时候，赶紧后退几步，“这里我已经看了两天，剩下的时间就给你吧。”

说着用手隐晦的指了指远处几位和孟建国、鲁树人等人聊得开心的女生，姜乾会意，却摇头拒绝了。

“这和老大是一个人做还是几个人没关系，我们之所以坚持不入地星盟，是因为根本道路的分歧。

杨晓明呆住。

“嘭！嘭！嘭！嘭！……”

基地，地下。

“她在偷看我。”姜乾心中笃定。

可自从二十年前开始，几乎一切都被锁死，甚至有的地方出现了大幅度的倒退，譬如娱乐业和游戏业，你们不知道当年有多夸张，随便刷新闻，十个里面有九个是与之相关的，现在如何？

这些还算是好的，毕竟体量摆在那里，也确实有其存在必要性，很多更小众、更个性，于国计民生又无丝毫助益的小圈子小行业，几乎是大面积的消亡！

就在他们以为这已经是灾难终点的时候，二十多分钟后，跨越漫漫星空，一则从地星乾辕传来的简讯将所有人心击得粉碎。

当他再次“睁眼”苏醒，发现自己连灵魂也没有了，只有意识与一片小小天地相合。

一路摸索，三十年后的今天，当他看清意识深处那正在缓缓酝酿的“分身”，“幸运黑泥？！”

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这种状态，并非来到此界后的“突变”，而是在更早以前就种下的因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