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混沌孵化

如遇到章节错误，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稍后尝试刷新。

姜乾又做了许多尝试和努力，如果他有身体，这时候必然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劲，满目通红，青筋直冒。

通过对既有的三种天赋的深入领悟，姜乾已经知道，自己每次进阶之后天赋并非自动出现，而是因他个人主观意念的强烈和明确程度诞生出与之最为契合的天赋能力。

大地入心，天空入念，所见和他断开连接之前几乎一模一样，仿佛时光不曾流逝。

“我这状态本身，就不能移动。”

等到被白象王自爆波及，意识在湮灭边缘走了一圈，原本隐约的想法彻底明确。

“这是过去了多少年啊？”

可当他再向地表区域看去，心中一惊。

“成了！真的成了！”姜乾欣喜至极。

没看见，他什么都没看见！

但他又明确的知道，进阶天赋已经诞生，并非错觉，就像是便秘，虽然始终不见，但当事人最清楚，在身体内的某个地方，确确实实有个东西存在，这一点不假。

这和他领悟掌控生死二气和念化虚实之时的感觉有些微妙的相似。

“啪——”

姜乾担心是时间不够，特意等了许久，依然毫无反应。

他将一切自我主动收束团缩成一枚小小的卵。

但他心中却也由此埋下了一个念想——若是有朝一日，我既能一念永恒，又能永恒一念，那……

“我要是将朝生夕死的蜉蝣作为时间的锚定物，那岂不是真有度日如年的体验？……那我要是将山石泥土作为时间的锚定物，岂不是沧海桑田都是瞬息之间？”

某一刻，姜乾忽然感觉自己在极速变大，仿佛一尊擎天裂地的伟大存在傲然屹立于混乱如湍流的时空漩涡之中，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

毫无反应。

可不出来，就是不出来。

渐渐地，姜乾已彻底适应了这些凡民们的存在。

现阶段的目标，姜乾想的非常明白。

原来只能观照半径十米的球形区域，现在陡然扩大，半径百米的球形空间全在他意识观照之中。

三万一千四百平米的观照区域，除了围屋范围没有大变外，其他一切早已变得完全不同。

而后，姜乾又尝试着更换了多个目标，包括意识复活，绝对防御……

姜乾将所有现实存在的、抑或他臆想出来的移动方式全都尝试了一遍，全部失败。

姜乾第一次主动切断了对于外部世界的一切联系，意识极限收缩凝聚，有关地表凡民的一切在他心中消失，天空消失，大地消失，最后，他能够感受到的唯一之物，只有他自己。

又进阶了。

姜乾尝试着代入这两种体验，却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按照姜乾的习惯理解，在进阶天赋诞生之前，就像是一颗内部形态混沌未定的薛定谔之卵，当感受到他明确且强烈的意愿之时，这种混沌态就会迅速坍缩，化为确定。

不过，他也没想太多，那个在他心中酝酿已久的计划已经让他有些跃跃欲试。

而无论是掌控生死二气，还是念化虚实，在目标明确之后，孵化过程都异常迅速。

“虽然形态早已非人，可我的思维依然是人类模式，那种将一天过成万古，亦或将万古视作瞬间的非人时感，是现在的我无法承受的。”

然后，他那在心中绽放的笑意一点点僵住，凝固，最后崩散。

姜乾努力调整心态，将那一次次失败带来的郁气从心底清空，直到确认内心空明澄澈，又一次发起了冲刺。

意识再次与外界建立起连接，再度看见那些生气、死气，姜乾就像是见到了久违的老友，又像是在田间地头看到熟悉可爱的农作物，意识化手，这里摸摸，那里碰碰，看到那些缭绕在凡民身周的红尘气，他也将意识伸了过去。

待到鬼宗筑基都能轻易给他以重创，本已明确的想法就变得坚定十足，不可撼动了。

唯一让他感觉安慰的是，只要那东西确实存在，就终有出来的一天。

姜乾便又将目标更进一步明确。

“现在这种完全被动的局面必须改变，我必须掌握更多的主动……至少，在必要时我可以躲，可以逃！”

姜乾注入明确的意念——

“好了，再来，新目标——”

然后，让他惊讶的一幕发生了。

那缕被他触碰的红尘气消失了，就像是被他的意识吸走了。

与此同时，那一直没动静的新天赋居然有了轻微的反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