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夜莺与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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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孩儿好生可恶！既没懂得夜莺的爱，又不珍惜别人用生命换来的心意！

她浑身的衣服都被雨水打透，一头卷发湿漉漉贴在脸颊上，眼神盯着虚空发着呆，似乎毫不在意这一身的狼狈。

“我也不是公主。”

“也是，大晚上的也不好折腾他，那……”

两人吸溜着面条，吃到最后，顾衍发现自己碗底额外多个一只荷包蛋，手指一顿，一抬眼，就瞥见小女人红彤彤的脖颈。

碾成了碎片……”

他欣喜若狂地拿着玫瑰去找了公主，可公主拒绝了他，理由是他配不上自己。

褚音心里一急，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外面还下着雨呢。”

褚音暗暗羞恼，边走边勾起了笑容，心想着晚上做那事定是要白帕子的，楼下储物柜里好似就有那么一块儿白色锦布。

“若不欢喜对方，拒绝了也在常理，相反，他却无视夜莺的付出，才真的是……”

“没事，小周他来接我。”顾衍不甚在意，作势要打电话给小周，手机却被褚音一把夺了过来。

香气弥散开来，顾衍勾了勾唇，抬起筷子挑了一大口塞进嘴里，嚼了嚼，罕见地发出了称不上文雅的咕噜声。

仿佛才感觉到周围的动静，乔允姝抬起空洞的眸子看向她，眼眶发红，眼皮还有些肿，显然大哭了好一场。

她走到燃气灶旁，重新开了火，将冰箱里剩下的米饭混着油倒进锅里，打进去两个鸡蛋，又撒了一把金针菇。

“然后，那只傻乎乎的夜莺就将自己的心扎到了玫瑰刺上，染红的玫瑰，只为那男孩得偿所愿……

见小女人摇头，乔允姝又倒了一杯酒，自顾自说了起来：

乔允姝睨了她一眼，似乎嫌她没用，紧绷了一路的那根弦却莫名松弛了下来，心底也燃起了诉说欲。

顾衍摇摇头，嘴里嚼着东西没说话，看向她，眼尾带着赞赏的笑意。

临出锅前，还放了一大勺老干妈肉酱，香辣的气息霎时间冲散了冷凝的孤独。

没一会儿，视线里便出现了一盘老干妈金针菇炒饭。

顾衍擦擦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拿起了外套。

乔允姝猛地灌了一杯酒，眼尾还挂着一抹笑，声音却凉飕飕的：

半晌，他闭着眼舒服地舒了口气，牵着她来到桌边，看了眼茶几上卖相极好的两碗面，顾衍挑了挑眉。

想来，定是她无视了别人的心意感到内疚，如今才会如此悲伤吧……

褚音将两碗面摆在小几上，就悄悄走到了顾衍身后，两只柔软的小手捏上了他的肩膀，顾衍紧绷的肌肉渐渐松弛下来。

最上面卧着一个荷包蛋，汤里的面香滑弹软，吸进嘴里的瞬间口感筋道，绿油油的生菜也令人食指大动。

听完故事后，褚音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感觉，有遗憾，也有愤怒。

“那，今晚我不走了？”

顶着后脑勺上灼灼的视线，小女人急匆匆踱步到门边，拧开门把手，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半个巴掌大小的白瓷小酒盅荡漾着透明的白酒，褚音好奇地喝了一口，嗓子眼就像着了火，呛得她直咳嗽。

原来乔姑娘竟如此深情……

可惜所有的玫瑰全部枯萎，只有一朵对它说：如果你想让我开放，就要用你的心血来浸染，用你的歌声来催发……”

话音刚落，小女人失落地垂下了头，灯光从上面照了下来，打在她一截凝白的下巴上，下颌线条绷的紧紧的。

她这一哭可把褚音吓坏了，她从未见过乔秘书流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没了那股明艳的生机，看得她也跟着鼻头发酸。

说着，乔允姝的声音顿了顿，褚音却瞬间明白了她在自喻，一双水眸渐渐泪汪汪的，有些着急地追问：

门砰的一声关上前，耳边隐约传来男人得意的轻笑。

她缓缓抽出了手，哗啦啦倒了一杯酒猛地一饮而尽，砰的一声放在了桌面上，声音沙哑：

褚音眨了眨眼，随即了然。

等她下了旋梯，就发现厨房餐桌旁，乔允姝坐在那儿一杯一杯喝着闷酒。

关火，端着托盘送上楼。

略一犹豫，褚音伸手搭上了她的肩膀，乔允姝猛地环抱住她的腰，头埋在她小肚子上如同抱住了海里的浮木，褚音僵硬了一瞬，双手僵在了半空中。

顿了顿，褚音皱着眉毛冥思苦想了半分钟，才回忆起最近恶补电视剧中的桥段，她鼓着腮帮子，愤愤地吐出两个字：

“来，尝尝看。”

她仰头又闷了一杯，抬起太阳般的睫羽看向了褚音，红肿的眼再也流不出泪，如同干涸的枯井。

“我就是那个渣男。”

褚音一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