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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州城头，韩世忠咬着牙盯着填土的平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畏缩不前，杀！”
作为远程武器，视线好坏肯定是非常关键的，诺赤说的没错，夜间攻城可以缩短被火炮轰击的时间，自然可以减少伤亡。
“镇国军不仅有火炮，还有连弩，燕云军团重兵防守平州，想要一举攻克，恐非易事！”
宗望停下吃喝，问道：“诺赤，你要怎么打？”
诺赤挥刀砍下一名老者的头颅，接着又斜劈了一名少年，当他提着血淋淋的刀逼近人群时，当鲜血喷溅到周围的人身上，血腥与死亡的恐惧爆发了。
破城之后，什么情况他们心里都有数，而且，守军面对填土者多半不会手下留情……
若是没有火炮，女真骑兵闭着眼也能杀光镇国军。
众人想想，也确实有道理，心里对火炮少了几分畏惧。
希尹奇怪到：“奚人如何会出现在景州？莫非他们与南人联手对付我们？”
老部下苏格忐忑地问道：“营长，填土了，打不打？”
辽国两大支柱之一，同样是金军剿灭的目标。
兀术看了看奚军的位置，也就七八十里的路程，半天功夫肯定能赶过去。
宗望转向兀术问道：“兀术，你说说！”
兀术已经确信平州至少有二十门火炮，从镇国军火炮总数上看，平州城的防御毫无疑问增强几倍。
奚人？
希尹倒是眼睛一亮，说道：“正该如此，他们的火炮也是新造的，我猜除了燕京与平州等要紧的地方，其他城池未必有多少……”
兀术也确认了希尹的判断，按照对方一天造五门炮来计算，最多一百门炮，但作为新生事物，火药和炮兵未必能跟得上。
这话诺赤就不爱听了，他转向兀术问道：“四太子，从来都是别人害怕俺们，哪有女真人畏惧南人的？一个区区平州城，俺就不信打不下来。”
亲自监督平民的诺赤，拔出长刀指向不远处的护城河。
次日一早，兀术带上本部千余骑，向景州进军。
回想起，炮弹落地的声响，砸出的尘灰，所有人都相信兀术此前并为夸大。
到了夜间，各队斥候回来禀报，滦洲与营州加固了城墙，同样坚壁清野，但是在景州外围，斥候被两三千奚人骑兵阻扰驱逐，未能进一步查探。
千余平民惊慌失措地脱下衣服包裹泥土，然后抱着泥土跑到护城河边抛洒，同时向城头大声哀求。
再联系到旗帜，和果断开炮，都能证明，城内即便没有韩逍遥，也必然有燕云军团的首脑人物。
希尹问道：“怎么？”
死里逃生的宗望却没有半点沮丧和惶恐，很平静地看着地图，仿佛从来没去过平州城下一样。
“二太子，古德与俺亲如兄弟，不能就这么白白折在平州，让俺带兵踏碎平州，砍下镇北王的头吧！”
诺赤也不是莽夫，说道：“四太子说的没错，南人火炮着实厉害，但夜间无光，炮火没了准头也就不起作用！凭儿郎们的马上步下的功夫，一个可以打南人十个，只要冲上城头，平州也就破了！”
韩世忠空有力气却无计可施。
若是杀一百个女真他连眼都不眨，但是，手无寸铁的平民，还是自己的同族，实在难以抉择。
看到嘻嘻哈哈地金军士兵们，肆意砍杀跑得慢背的少的老人孩子，气得韩世忠一拳砸在垛口。
这帮狗娘养的女真畜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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